围观的婶子们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看个热闹。但是在她们看来,来宝目前跟着崔丽肯定是比在梁家好的,梁家这两大一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婶子们纷纷道:
“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梁父亲口同意了的!”
“对!又签名又按手印,梁家要是到时候还反悔了,那就是狗都不如啊!”
崔丽感激地看着众婶子们,梁父和梁南则被大家的话给气到了。
梁父愤恨的抚袖暗骂了一句:“一群没见识的娘们!”
崔丽牵着来宝,朝叶芙悦点了点头,回小洋楼去了。
梁天雄看到来宝终于被他赶走了,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还以为自己大获全胜了。
沈家,晚饭桌上。
陈桂凤和叶芙悦都说起了这事。
“来宝总算是跟着崔丽了。他要是跟着梁南他们,早晚得被嚯嚯得和梁天雄一个德性。”陈桂凤道。
“是啊。”叶芙悦道:“我看来宝走了,梁天雄挺高兴的。”
陈桂凤冷笑:“他高兴不了几天的。现在梁家就三个男人了,谁都不想干活。梁南和梁父不干,就会让梁天雄干。梁天雄短时间内还能装装样子,现在来宝又走了,他都不用装样子了,他们仨啊,绝对早晚会吵起来。”
“梁父没给梁南再说媳妇吗?”叶芙悦问。
“说媳妇哪是这么容易的事啊。他们真以为这媳妇是地里的大白菜啊,他们想要,随时就能有的。上次给梁南说崔丽,都是托了好多媒婆,才从乡下说得一个媳妇。现在梁家的名声都烂透了,谁不知道他家都嚯嚯走了两个媳妇了,谁还敢给他家说媒啊!就算他们想和上次一样,从乡下再说个媳妇,那也得要有媒婆愿意啊。现在都没媒婆愿意给他家说亲。”陈桂凤道。
“我看梁父还等着崔丽和来宝后悔呢。”叶芙悦道。
“他和梁南啊,就是分不清形势,瞧不上崔丽在外面卖包子,觉得她赚不了几个钱。殊不知,人家一个月赚得钱,比他和梁南两个人合起来在厂里赚得都多。后悔?我看到时候啊,别后悔的是他和梁南。”陈桂凤挖苦道。
“妈,崔姨和钟姨她们卖包子这么赚钱吗?”沈顺问。
“还行吧。”陈桂凤怕沈顺在外面乱说,又改口含糊道。
“我要是考不上大学,也和你们一块去卖包子吧。”沈顺双眼亮晶晶地道。
陈桂凤一筷子拍在了他的脑袋上:“少想这些有的没的,你给我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你崔姨和钟姨是没办法,没上过几年学,考不了大学。你都读了这么久的书了,你还不好好考。你以为卖包子很轻松啊!她们天天早上三四点就起来做包子了,六点钟就用背篓背着包子出去卖了,一卖就要卖一整天。一整天都背着背篓走街串巷的,赚得都是辛苦钱。”
沈顺委屈地摸了摸脑袋:“我是说万一嘛。万一考不上大学,我也去卖包子。”
“万一也不行!你给我好好考!”陈桂凤疾言厉色地道。
“奶,我长大了一定考个好大学。”浩浩晃着小腿道。
“我也是!考个好大学,让奶高兴!”然然也道。
陈桂凤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还是我的两个孙子最乖。”
说着,她还嫌弃地斜了沈顺一眼。
沈顺睨了睨两个小侄子,不屑的在心里道:两个马屁精!
被叶芙悦抱在怀里的绮绮挥舞着手臂,“啊啊啊”的要说话,却不会说。
陈桂凤逗她:“我们绮绮也要考大学啊。”
“啊啊啊——啊啊啊——”绮绮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明亮极了。那一副着急要说话的样子,把大家都给逗笑了。
“好,咱们绮绮也考个好大学,让奶奶高兴高兴。”陈桂凤笑着对绮绮道。
绮绮呜呜呜地拍了拍手,好像真的听懂了陈桂凤的话似的。
晚上。
叶芙悦和沈尧、绮绮躺在一张床上。浩浩和然然睡在旁边的床上。
自从有了绮绮后,叶芙悦就没让浩浩然然和他们一块睡了,让他俩睡在旁边的床上。
有时候,浩浩然然实在是吵得要和她睡,她就让沈尧带着绮绮睡,她则搂着浩浩和然然睡在另一张床上。
今晚,叶芙悦把浩浩然然哄睡了之后,才爬回了她和沈尧的床上。
沈尧怀里的绮绮也睡着了,睡得香甜香甜的,小脸蛋都红扑扑的。
叶芙悦欢喜的在绮绮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咱们得忙着上学,还得忙其他事,陪这三个孩子的时间都少了,尤其是绮绮。浩浩和然然小时候,至少我们还一直在他俩身边,自从生了绮绮后,我就去上大学了,都没陪她几天,基本上都是妈在带她,我时常觉得挺对不起绮绮的。”叶芙悦看着绮绮熟睡的小脸,感叹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沈尧安抚道:“咱们为人父母之前,首先是我们自己。你已经尽力在平衡各个事情和孩子之间的关系了,一有空就陪孩子,我想他们肯定能理解你的。”
叶芙悦轻笑了下,点了点头。
“我现在啊,倒有一种被你养着的感觉。”沈尧忽地戏谑着道:“你又是卖包子又是设计家具的,每月赚得钱不比我在一厂的时候少,我现在都靠你养着了。”
叶芙悦仰了仰下巴:“我让你安心考大学没错吧,家里还有我呢,不愁这四年你无法赚钱。而且,现在政策都变了,明年就不准已婚同志们参加高考了。”
关于明年高考政策改变的事,沈尧也听说了。他很庆幸,幸好今年他在他媳妇的鼓动下参加高考了,他要是再拖一年,这辈子就和大学无缘了。
“是啊,你真是我的福星。”沈尧手指点了点叶芙悦的鼻尖。
叶芙悦小得瑟地道:“这四年你就安心靠我养着吧。等你大学毕业了,我就什么事都不做了,等着你养我了。”
沈尧知道,叶芙悦不过就是说说罢了,照她的性子,她不一定能闲得下来。
但他还是愉悦笑道:“好,到时候我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