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朝闻道,夕可死!
武道之途缥缈不定。
山野农户锄地之声,寒冬蝉鸣,都可震耳发聩。
也许便可令武道大能立地顿悟,感悟出一套“撼地剑法”或“寒蝉心法”来!
是那农户比大能武功更强,还是寒蝉乃是千年道行的精怪?
其实不然。
许是农户锄地时,那农具与大地的碰撞声,与拔剑时的剑鸣重合一处。
那宛如宿命般的契合感,发人深省。
或是寒冬寂寥间,一丝蝉鸣忽起,截断了那一丝深愁。
令人心思宁静。
武道顿悟,往往就在那一瞬之间。
刘枫并非比张三丰强,但他有一个张三丰没有的优势!
那便是传送门!
原着中,张三丰97岁领悟太极拳法,威震武林!
在126岁时,顿悟天道,创出太极剑法。
为武当续上了500年鼎盛!
刘枫从现代网络上,搜寻了不少关于太极剑法的路数,再加上两年武当剑法打底。
自有一番领悟。
他那刻意展现在张三丰眼中的“生疏”又“残缺”的剑法。
正是刘枫自行参悟的太极剑法!
虽然肯定不比张三丰所创的太极剑法精妙,但必定会存在一丝雏形。
这一丝雏形,若是被寻常人看到,定会嗤之以鼻。
哪怕修炼几十年武当剑的二代弟子,也肯定不会多望一眼。
但张三丰不同!
就算只有一丝雏形,但也可助其提前揭开天道一角!
如此,也难怪张三丰本心失守,在众人面前失态了。
随张三丰来到后山。
刘枫打量着这片断崖,心神一动。
两年时间,从众多弟子口中,让他对武当山各地熟悉了不少。
这处断崖所在,正是当年张三丰打落火工头陀之地。
但他并非张无忌,有气运傍身。自然不敢轻易跳下山崖,去寻机缘。
不过,很快就可以了!
深吸口气,不等张三丰开口。
刘枫率先拱手恭敬道“真人,弟子篡改武当剑法有过,任凭师祖处罚弟子都不会有一丝怨言,但求师祖不要牵连家叔!”
闻言。
张三丰转头看向刘枫。
此刻刘枫脸上恰好表现出一抹落寞还有一丝祈求。
像极了被大反派逼入绝境,因不忍牵连家人,哀求反派的可怜虫。
这番作态,让张三丰再度尴尬不已。
心里对刘枫的愧疚更多了三分。
同时,也因为刘枫为胡青牛求情的有情有义,又让他对这年轻人更喜三分。
两两相加,张三丰不由感慨道“没想到你还挺孝顺的。”
然而此话一出,张三丰便觉不妥。
这话多少有些大反派戏谑的口吻,难免让人误会。
果然。
刘枫惨然一笑,拱手道“弟子自幼没了爹娘,是胡叔带弟子长大成人。我二人虽以叔侄相称,但在弟子眼中,早已认胡叔为父!只可惜弟子冲撞了真人,只怕难以有命为胡叔尽孝了。还希望真人取弟子性命后,不要将弟子的死因告知家叔。
只需说弟子是不慎跌落山崖便可,弟子在这里先行谢过真人了!”
刘枫这一席话说的情真意切。
又委屈又令人唏嘘。
张三丰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感觉把人家善良的小青年逼到这份儿上,自己这武林第一豪杰的名头,算是活到狗身上了。
不,简直猪狗不如!
眼看刘枫眼底死志越发浓郁,还不时朝身后断崖后瞟去。
似有跳崖的冲动。
他心里一惊,哪里还敢再摆师祖的谱子,当即一把抓住刘枫的胳膊苦笑道“枫儿,师祖何曾说过要加害于你?”
闻言。
刘枫表现的恰好一愣“那师祖.....”
看着刘枫眼中的疑惑,张三丰脸色有些涨红。
他总感觉直接说,想要请教刘枫篡改的那套剑法有些不妥,有失师祖威仪。
但到底是武道大宗师,神仙中人。
张三丰忽觉,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能一窥大道,便是丢些颜面,似乎也不无不妥。
于是坦然的说道“我观你先前那套篡改的剑法有诸多精妙,似乎能引起我之共鸣,这才想来求教一番。”
此话一出。
刘枫顿作诚惶诚恐状。
这倒不是他装的,他是真的有些惶恐了。
张三丰何等人物,求教自己?
自己多大脸啊!
他早有打算,本以求教祖师指点为名,将剑法演练一部分出来。
随后和张三丰共处一室,一起钻研太极剑法,以此来增进爷孙二人感情。
如此一来,不但能令张三丰提前领悟太极剑法,从而气运大涨!
还能疏淡张三丰对张无忌的感情。
简直一举两得!
然而张三丰这一开口,倒是让他有些不敢接下来的计划了。
毕竟求教二字,可不是说说而已。
尤其是在等级制度森严的古代,这可是弟子向师尊的执礼!
若是传到宋远桥那几名二代弟子耳中,自己这不是平白长了对方一辈儿?
刘枫真怕那几人恼羞成怒下,一剑活劈了自己!
“师祖莫要胡言,弟子不过些许浅薄的见解罢了,何德何能担当起师祖求教二字?师祖若想看弟子演剑,弟子便演练一番便是。”
哪怕张三丰在顽童心态。
可这名分,刘枫却万万不敢乱认的。
他打定主意,把自己参悟的太极剑法尽数展现出来,从而放弃这个计划。
反正时间还长,他再想其它方案就是了。
至于和张三丰拉关系,别扯淡了。
这老胖子蔫坏,自己以后可得躲着点儿。
刘枫刚要行剑,却被张三丰拦住。
他面色不愉道“你莫要妄自菲薄,你那剑法精妙,已然蕴含一丝大道深意!如此妙法,怎可轻传?便是老夫向你执弟子礼,那也是你应得的,你无需多言!”
眼看劝不住张三丰。
对方执意拱手向自己执礼。
甚至为防自己错开身子,还以浑厚的内力控制住自己的行动,令自己动弹不得。
刘枫面色惨白的看着张三丰拱手弯腰。
忍不住说道“师祖,你执意如此,弟子无话可说。但有一事,你必须答应弟子,不然说什么,我也不再演练那套剑法!”
执弟子礼后,张三丰只觉浑身舒畅,仿佛心结打开一般,恢复了风轻云淡。
他笑吟吟的看着刘枫“枫儿小师父,你想要师祖我答应你何事啊?”
得,小师父都叫上了!
刘枫一脸惨然。
“师祖,咱们今日后各论各的,您叫弟子什么都行,但在外您必须叫我枫儿或徒孙!”
“好啊枫儿小师父,师祖答应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