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啸,闫振明挺身而出,剑光如龙,与邬褀瞬间交上手。
军师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哼,自找麻烦!”
话音未落,他右手一挥,短剑如同闪电,直击东阳晟睿要害。
闫洛悠见状,急忙向东阳晟睿传音入密。
“切记,只需取他几滴血即可!”
东阳晟睿目光坚定地看了闫洛悠一眼,简短有力地吐出一个字:“退!”
随即,他身形一展,地上的长剑仿佛有了灵性,被他猛然挑起,直指军师。
一时间,一长一短两把剑在空中交织出一道道璀璨的剑网,火花四溅,剑气纵横。
闫洛悠则退至一旁,冷静地观察着场上的局势。
她深知,邬褀一旦见血,便会陷入癫狂状态,闫振明恐怕难以持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几道菱形暗器破空而来,带着森森的寒意。
闫洛悠身形灵活,侧身弯腰,如同燕子穿梭,轻易地躲过了暗器的攻击。
然而,她心中却猛地一沉——
邬裕,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竟然也来了!
邬裕一身玄衣,宛如从夜色中走出的幽灵,手持宝剑,直奔邬褀而去。
闫洛悠见状,不禁拍了拍自己惊魂未定的胸口,暗自庆幸。
“还好还好,这个大魔头现在正忙着对付邬褀,没空搭理我。”
邬裕显然对邬褀毒发后的癫狂状态了如指掌。
他全力以赴,誓要将邬褀制服。
此时,闫洛悠突然对闫振明大喊。
“哥,别管邬褀了,先抓住这个老家伙!”
闫振明闻言,立刻转攻为守,协助东阳晟睿对付军师。
军师以一敌二,顿时陷入了被动。
就在这时,闫洛悠麻利地爬上了旁边的大树,随手摘下一把青叶。
突然,她发出一声尖叫:“啊——有虫子!”
东阳晟睿和闫振明闻言,都是一愣。
闫洛悠迅速从树上跳下,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东阳晟睿身边,神色紧张地说。
“王爷,真的有虫子,好大一个软体!”
说着,她竟然从手中甩出一条长长的青虫,不偏不倚地甩到了军师的脸上。
军师猝不及防,只觉脸上传来一阵剧痛,手中的短剑顿时失去了力道。
东阳晟睿趁机一脚踹出,军师身形踉跄,连退数步。
就在这时,闫振明的剑已经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脖子上。
闫洛悠走上前来,脸上带着几分歉意:“真是对不住啊,怎么就扔到你脸上了!”
说着,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又顺手捡起落在地上的短剑,划破了军师的手腕。
几滴鲜血滴入瓶中,闫洛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没错,只需要几滴鲜血就够了,但我就是想试试割腕的感觉嘛。”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紧张激烈的战斗增添了几分戏剧性的色彩。
而闫洛悠的机智与顽皮,也为这场危机四伏的较量增添了一抹亮色。
闫洛悠从容地接过了那滴落的鲜血,任由军师的伤口如细流般淌血。
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
她缓缓站起身,对着东阳晟睿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邬裕似乎对邬褀束手无策呢。
王爷,您不介意伸出援手,助我一臂之力吧?”
东阳晟睿心领神会,身形一动,便加入了与邬褀的缠斗。
邬裕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略带讽刺地低语。
“王爷真是热心肠,连稷下宫的家务事也要插手。”
东阳晟睿却置若罔闻,只是与邬裕默契地配合着,步步紧逼邬褀。
他心中暗自腹诽:若非闫洛悠坚持要将此事圆满解决,他才不会陷入这淌浑水。
随着时间的推移,邬褀逐渐体力透支,动作愈发迟缓。
东阳晟睿与邬裕趁机加大攻势,让邬褀几乎无力招架。
就在这时,闫洛悠突然大喊:“王爷,攻击他的后腰穴道!”
东阳晟睿闻言,身形一闪,绕至邬褀身后。
手指轻轻一弹,便点中了他的穴道。
邬褀瞪大了眼睛,身体瞬间僵硬。
闫洛悠见状,身形如燕。
她迅速飞身上前,将手中的药瓶轻轻一抖,药粉便落入了邬褀的口中。
邬褀身体一晃,便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闫洛悠满意地拍了拍手,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搞定!”
她双手叉腰,抬头挺胸地看向邬裕,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邬宫主,这次我可是帮了你们稷下宫一个大忙,应该能抵消之前的过错了吧?”
邬裕目光锐利地盯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你给他吃了什么?”
闫洛悠神秘一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当然是解药啦!”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会有解药?这可得感谢你的好手下呢。”
说着,她缓步走向被制住的军师,蹲下身子,一把扯下了他的右肩衣物。
露出了一块干涸的血迹,而在血迹之下,一个黑色的图腾赫然显现。
邬裕见状,不由得愣住了:“这是……”
闫洛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是南滢的图腾。”
“没想到吧?他其实是南滢人。邬褀所中的毒,也正是他下的。”
邬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怎么会这样?”
他一直以为毒是邬褀的母亲所下,因此一直尽力掩盖真相,没想到真正的幕后黑手竟是军师!
军师见自己被拆穿,也不再隐瞒,坦然承认。
“没错,毒是我下的。我确实是南滢人。”
“但主上,我从未背叛过你!”
邬裕闻言,怒意涌上心头。
他紧盯着军师,声音低沉而坚定:“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
“无论你的初衷如何,你都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的质疑之声如锋刃般划破空气:“你缘何对他施以毒手?”
军师之言不加思索,冷静而直接:“为助你登上宫主之位。”
“荒谬!”邬裕怒不可遏,声色俱厉。
“我怎会为一虚无缥缈之名号,纵容你以毒攻亲,手足相残!”
“正因如此,我才擅自做主。”军师的目光深邃,透着一股决绝。
“他虽病体孱弱,却仍得老宫主垂青。”
“若他先一步承继大统,再寻得解药,恢复如初,你将永无翻身之日。”
“一派胡言!”邬裕怒极,剑光一闪,已抵军师胸膛。
“我对这权势之位并无贪恋!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等阴诡狡诈之徒。此刻,我便能取你性命!”
剑尖微颤,离军师心脉不过毫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闫洛悠出声制止:“邬宫主,且慢!”
她轻盈上前,拦下邬裕的杀招,“邬宫主,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身为南滢之人,他为何甘愿在稷下宫屈居军师之位?”
闫洛悠的好奇心如野草般旺盛,追问不休是她的本性。
邬裕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声音如寒冰刺骨:“此乃稷下宫内务,无需外人置喙。”
“嘿嘿,我就是好奇嘛。”闫洛悠俏皮一笑。
见邬裕不悦,她便话锋一转:“既然邬宫主不感兴趣,那我就不问了,你自己审吧。”
言罢,她转身欲走,心中却挂念着邬褀的伤势。
刚才的争斗是否伤及根本?
前几日的药力是否白费?
她快步走到邬褀身边,仔细检查一番,心中稍安。
“还好,只是耗损了些精气,调养一番即可。”
此时,老伯匆匆赶来。
闫洛悠连忙招呼:“来得正好,快帮我把他扶上马车。”
“哥,你们也来搭把手。”
闫洛悠招呼着闫振明和东阳晟睿,准备乘马车离开。
然而,邬裕却突然上前,目光如炬,定在已上马车的邬褀身上。
“邬褀乃稷下宫之人,你们不能带走他。”
闫洛悠昂首挺胸,寸步不让:“他现在是我的病人!”
邬裕冷冷地盯着她,语气中透着威胁:“你似乎忘了自己的处境。”
“本座若与你计较,你恐难全身而退。”
闫洛悠闻言,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但随即又挺直了腰板。
“一码归一码。你就是不能带走他!”
闫洛悠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可捉摸的意味,穿透了空间的静谧。
“关于宫中的那枚潜伏之刺,至今尚未拔除。”
“若我将其托付于你,你是否能确保他的安危,防止他再次落入陷阱,遭遇不测?”
她的目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既深邃又锐利,直击邬裕的灵魂深处。
“或者,我该问的是——”
“你是否早已洞悉那叛徒的真面目,却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选择了视而不见。”
“甚至参与其中,成为了那暗中推动波澜之手?”
“你的行为,是否无意中成了伤害至亲的利刃?”
邬裕闻言,神色骤变,宛如被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怒意在他胸中翻腾。
“荒谬至极!我邬裕虽非圣贤,但也绝不会堕落到暗算他人的地步!”
“我的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怎会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
“我绝不会让自己的双手,染上兄弟相残的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