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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虎转头看向华清,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那谄媚劲儿与刚才判若两人:

“白少爷,这狗贼胆大包天,居然敢带人来抢您的老婆?”

“您说,要不要干脆把他给做了。”

华清微微摇头:

“那倒不用,我做事,向来喜欢有理有据,不搞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说罢,他目光一凛,看向那几个打手:

“去,把他身上的合约和卖身契给我找出来。”

几个打手得令,立刻团团围住许文焕。

许文焕惊恐地挣扎着,却哪里敌得过这些身强力壮的打手。

不一会儿,那份赵存厚当初被强逼着写下的合约,还有惠惠的卖身契,就从他身上搜了出来。

胖虎双手捧着,毕恭毕敬地呈到华清面前。

华清接过,双手用力一扯,“嘶啦”几声,将合约和卖身契撕得粉碎,纸屑如雪花般纷纷扬扬飘落。

随后,他拿起装着九块大洋的小布包,手腕一抖,不轻不重地拍在了许文焕那早已吓得煞白的脸上:

“你数好了,里面可是一共九块大洋。”

“这合约和卖身契是我光明正大地赎回的,可不是抢回来的,别想污蔑我。”

许文焕哆哆嗦嗦地从小布包里摸出一块大洋,放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咯嘣”一声,牙印清晰,果然是真金白银。

他手忙脚乱地把大洋重新塞回布包,系好袋口,整了整衣衫,冲着接亲队伍吼道:

“都傻站着干什么?跟我回府!”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此刻竟没有一个人挪动脚步,都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只用怜悯或嘲讽的眼神看着他。

许文焕气得浑身发抖,双脚在地上直跺,他从牙缝中挤出几声冷笑:

“这小子有钱又怎样?能守得住吗?”

“你们可别忘了,贾老爷和县司令爷那可是拜把子兄弟。”

“他要是知道贾老爷被人这么欺负,能袖手旁观?”

“哼,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

华清嘴角上扬,那笑容里满是不屑:

“哼,真当贾老狗和县司令的关系有多铁似的。”

“他能给司令送钱,我华清就送不得?”

“别小瞧了人,这年头,有钱能使磨推鬼。”

“我倒要看看,县司令到底是帮他还是帮我。”

许文焕听了这话,憋闷得慌,却又无从反驳。

只能从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像只斗败的公鸡,气呼呼地独自转身离开了。

领头的轿夫见风使舵,赶忙凑上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眼角的鱼尾纹都笑得更深了:

“白少爷,冒昧问一句,您打算啥日子把惠惠姑娘娶进门呐?”

“到时候,您吱一声,咱们兄弟几个肯定来帮您抬花轿,热热闹闹地把事儿办了。”

“虽说您两家离得近,可这成亲的步骤却不能省。”

“咱抬着花轿围着村子风风光光走上几圈,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华清朗声大笑:

“哈哈,择日不如撞日,况且你们这迎亲的家伙事儿都齐全,就今儿个了。”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故意提高了音量:

“不过啊,这花轿不是抬到我家,而是抬到贾家大院。”

众人一听,皆是一愣,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之色,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啥?还要抬到贾家去?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胖虎脑子转得快,最先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兴奋地嚷道:

“哎呀,贾家大院的房契如今可不就在白少爷手里嘛。”

“那大院现在就是白少爷的,可不就得往那儿抬!”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点头。

华清潇洒地一扬手,面向众乡亲,声音洪亮如钟:

“今儿个大家都跟着咱们大红花轿一块儿去贾家。”

“去了之后都别拘束,敞开了吃,敞开了喝,想吃啥有啥,想喝啥有啥!”

村民们一听,顿时欢呼雀跃起来,那声音差点把天都掀翻了:

“哎呀,太好了!今儿个可有肉吃喽!我都大半年都没腥了。”

“早就听说贾老爷家的猪肉、羊肉堆成山,今天是真能放开了吃呢。”

“他家还有上好的女儿红呢,咱也尝尝鲜!”

惠惠身着华清昨天带回来的大红色新衣,那料子红得鲜艳夺目,似燃烧的火焰。

她头顶红盖头,身姿婀娜,在旁人的搀扶下,喜气洋洋、略带羞涩地坐进了花轿之中。

紧接着,一行人重整旗鼓,敲锣打鼓,兴高采烈地朝着贾家大院浩浩荡荡地进发。

队伍绵延几百米长,男女老少皆有,南庄的村民们个个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而在队伍之中,最激动不已的当属坐在马车上的白家老两口。

他们望着前方热闹的场景,眼中泪光闪烁,满心欣慰。

自家的儿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如今竟咸鱼翻身,成了县里数一数二的大地主。

往后的日子,那是吃穿不愁,荣华富贵享不尽呐!

老两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

贾家大院,一片死寂。

唯有贾老爷在堂屋里来回踱步的声音,透着几分焦躁与不安。

“老爷,老爷,人找着了!”

许文焕一路小跑着冲进院子,人还没进屋,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他跑得急,大口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那模样像是急着来邀功请赏一般,脚步匆匆地往堂屋里赶去。

贾老爷正心烦意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惊得皱了皱眉,停下脚步,冷哼一声:

“瞧你,多大个人了,行事还这般毛毛躁躁、冒冒失失的?”

“找着什么了?”

“我让你去接亲,这大半天过去了,你把人接到哪儿去了?”

话语里满是责备与不满。

许文焕顾不上喘匀气,忙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那汗珠擦了又冒,顺着脸颊直往下淌:

“老爷,找着骗玉堂少爷钱的人了,您猜怎么着?”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眼睛里闪烁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光芒:

“那人居然就是南庄老白家的儿子白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