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圣哲看着修音师摔门而去,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就被众人关切的目光所淹没。
他揉了揉肚子,又摸了摸脸上的抓痕,余怒未消:
“你们看看,这就是他的态度,我不过是说了他两句,他就敢动手,简直无法无天了。”
工作人员们纷纷点头应和。
一边安抚着郑圣哲,一边心里暗自叫苦,知道这下麻烦大了,不仅要收拾这烂摊子,还得想办法安抚郑圣哲的情绪,确保新歌录制能够顺利进行。
而修音师离开录音棚后,失魂落魄地走在走廊上。
他的脚步虚浮,眼神空洞,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刚才众人指责他的话语。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郑圣哲有错在先,自己不过是据理力争,怎么到头来却成了众矢之的?
这世道,难道就因为郑圣哲是明星,就可以颠倒黑白、为所欲为吗?
想到这里,他的眼眶不禁湿润了,满心的委屈却又无从诉说。
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录音棚的角落里,一个隐蔽的摄像头正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将这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记录了下来。
这摄像头是公司华清偷偷潜进这里安装的。
至于修音师今天的反常暴躁,背后也另有隐情。
华清修音师的午餐里偷偷下了一种能使人情绪暴躁的药。
郑圣哲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冷静下来。
但他心中的那股怨恨并没有消散,反而愈发浓烈。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语气强硬地要求公司立刻开除那个“胆大包天”的修音师: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让他滚蛋!”
“今天他敢这么对我,我要是还能让他继续留在公司,我以后还怎么在这混?”
经纪人在电话那头唯唯诺诺地应着,心里却叫苦不迭,他知道郑圣哲这是又在耍大牌了,可又不敢违抗,只能连忙答应去跟公司沟通。
公司这边接到郑圣哲的要求后,高层们紧急开了个小会。
大家对这件事都很头疼。
一方面,郑圣哲是公司砸了不少资源捧起来的,现在正处于上升期,不能轻易得罪。
另一方面,修音师的业务能力确实不错,在公司里一直是修音的一把好手,要是就这么因为郑圣哲的一时意气给开除了,也怪可惜的。
但权衡再三,为了安抚郑圣哲,公司还是决定先满足他的要求,开除修音师。
不过,同时也向郑圣哲强调,这是看在他这次受了委屈的份上,下不为例。
新修音师名叫林晓,是个刚入行不久的年轻人,性格温和,技术虽说比不上之前的那位老修音师,但也还算扎实。
林晓接到任务后,心里既忐忑又兴奋。
他早就听闻郑圣哲的大名,知道他难伺候,可这也是自己崭露头角的一个好机会,要是能把郑圣哲的歌修得完美,以后在公司里可就有了立足之本。
几天后,郑圣哲再次来到录音棚,准备重新录制歌曲。
他看到林晓时,微微皱了皱眉头,语气不善地问:
“你就是新来的修音师?行不行啊你?”
“别到时候跟之前那个废物一样,耽误我的时间。”
林晓赶忙陪着笑脸,恭敬地说:
“郑老师,您放心,我一定尽力。”
“之前也修过不少歌,您这首歌我提前也做了功课,肯定没问题的。”
郑圣哲冷哼一声,没再说话,走进录音棚,戴上耳机,准备开唱。
林晓坐在调音台前,深吸一口气,集中精力。
郑圣哲开始演唱,依旧是那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模样,扯着嗓子高歌。
林晓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心里暗暗叫苦,这唱功确实如传闻中那般糟糕,音准、节奏问题一大堆。
但他不敢有丝毫抱怨,只能全神贯注地盯着调音台,凭借自己所学,尽可能地修饰那些瑕疵。
录制过程中,郑圣哲还是时不时出错,每次一出错,他就会不耐烦地瞪林晓一眼,仿佛在责怪他没有提前提醒。
林晓只能陪着小心,轻声细语地指出问题所在,帮他调整状态。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天,总算把第一段勉强录制完成。
郑圣哲从录音棚里出来,喝了口水,一脸不满地看着林晓:
“这就是你修的?感觉还是不怎么样啊,你是不是没用心?”
林晓连忙解释:
“郑老师,您这歌难度确实有点大,不过我已经尽力在修了。”
“您听,这几个地方之前的问题现在已经改善很多了,后面咱们再磨合磨合,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郑圣哲不耐烦地挥挥手:
“行了行了,赶紧接着录,我时间宝贵着呢。”
郑圣哲的新歌一经发布,他的粉丝们便按捺不住内心的狂热,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般迅速席卷各大网络平台,开启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彩虹屁”狂欢。
在社交媒体的评论区、粉丝论坛以及各类音乐相关的网站上,随处可见粉丝们用极尽夸张、饱含热爱的言辞对新歌进行盛赞。
有的粉丝将他的嗓音形容为“天籁之音,宛如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曙光,直击灵魂深处”。
还有的夸赞他的创作才华,称其为“乐坛奇才,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神来之笔下流淌而出,谱写出独一无二的乐章”。
字里行间满是对偶像的崇拜与追捧,似乎郑圣哲已然成为了音乐界无可比拟的巅峰存在。
趁着这股新歌掀起的热度如火箭般飞速蹿升,郑圣哲团队瞅准时机,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演唱会事宜。
没过多久,一场备受期待的演唱会便重磅官宣,消息一经传出,立马在粉丝群体中引发了强烈的地震。
粉丝们奔走相告,兴奋地在社交平台上分享着购票链接,为了能抢到一张心仪的门票,不惜挑灯夜战、发动全家老小齐上阵,那份执着与热情仿佛在进行一场关乎人生大事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