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洲站在门外,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云曦。”
姜云曦神色冷淡。
“你又来干什么?”
“我……”
傅砚洲刚想开口,突然瞥见客厅内的秦时妄。
他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外套扔在一旁,姿势悠然得像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姜云曦,你……”
“我怎么,要给你一个解释吗?傅砚洲,我们以前就不是男女朋友,现在更没关系,你凭什么过来质问我!”
傅砚洲自觉没理,但是他无法对这情况视而不见。
他正想闯进来,沙发上的男人缓缓站了起来。
秦时妄走到姜云曦身边,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慵懒。
“姜特助,你去专心烤马卡龙吧,这里交给我。”
姜云曦也不想跟傅砚洲多费口舌,直接转身就去了厨房。
见她这么听秦时妄的话,傅砚洲更加恼火。
他眼神愤怒的盯着秦时妄。
“你在这干什么?”
“每次见面能换个台词么,我都听腻了。”
秦时妄单手撑在门框上,拦在他的跟前。
“我倒想问问你,今天又打算怎么骚扰我的特助?”
傅砚洲眸中闪过一丝阴鸷。
他今天来确实有话想问姜云曦。
不过问秦时妄更直接。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云曦的?”
听沈时瑾的意思,秦时妄很早就对姜云曦有意思。
但是他回忆起以往的种种,除了年幼时跟秦时妄见过两面,这么多年,秦时妄从未出现在姜云曦的身边。
秦时妄勾了勾唇。
“想知道?”他一脸欠揍的表情,“不告诉你。”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蓄谋已久的?云曦一离开我,你立刻趁虚而入!”
“你搞清楚,傅砚洲,你跟姜云曦闹掰,不是因为我。”
秦时妄修长的食指点着他的胸口:“是你自己亲手推开她的,现在又在这演什么深情款款恶心人呢。”
他动作不重。
傅砚洲却觉得心脏的位置仿佛被戳了一个洞。
风裹挟着冰渣,灌满了胸膛。
秦时妄嗤笑一声。
“扎心了?赶紧哪来的滚哪去吧,我脾气不好,对你的耐心已经到顶了。”
“我走可以,你也得滚!”
他不能忍受大晚上的,秦时妄跟姜云曦独处一室!
傅砚洲正准备伸手拽他,突然面容一变,随即捂着鼻子,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低下头,只见秦时妄的脚下,橙宝在他的裤腿处蹭来蹭去,还喵了几声。
秦时妄低头看着那团毛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似笑非笑的看向傅砚洲。
“怎么,你对猫过敏啊?”
傅砚洲没吭声,英俊的脸上闪着愠怒。
秦时妄乐了,直接单手将橙宝抱在了怀里。
平时一直躲着他的橙宝,这会儿倒是乖巧得很,乖乖的窝在他的手臂上,甚至还冲着傅砚洲哈了哈气。
傅砚洲觉得鼻子更痒了。
他飞快的朝后退了一步。
秦时妄倚着门框,脸上满是嘲弄。
“连只猫都搞不定,还想搞定人呢,回家洗洗睡吧。”
“啪”的一声。
他将门关上了。
秦时妄单手抱着猫,回到了沙发上。
他伸手揉了下橙宝毛绒绒的脑袋:“儿子,干得漂亮。”
橙宝趴在他手臂上,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呼噜声,似是在回应他的夸奖。
姜云曦从厨房出来,看见一人一猫这么和谐的场面,有点惊讶。
“橙宝怎么突然跟你关系这么好了?”
“它又不傻,知道敌人来了,立刻跟我统一战线,现在我跟它是亲密的盟友。”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橙宝配合的喵了一声。
姜云曦自然知道他说得“敌人”是谁。
她神色淡淡。
“他走了?”
“不知道呢,要不你再看一眼,或许还杵在门口当门神呢。”
“不用了。”
她现在不关心傅砚洲怎么样,只要他别砸门,哪怕他在她门口打地铺过夜,她都不会出去看一眼。
“马卡龙还在烤,不过有些剩下的低筋面粉和奶油,我随便做了点小饼干,你要尝尝吗?”
“要。”
秦时妄放下猫,缓缓走过来,吃了一块。
姜云曦:“怎么样?”
秦时妄没吭声,只是继续又塞了一块。
接连吃了几块,姜云曦有点急了。
“到底怎么样,你说话啊。”
“吃完再说。”
“……”
好了,不用说了,她知道答案了。
秦时妄将最后一块小饼干塞进嘴里,之后摸着下巴,露出一抹沉思。
“让我想想该怎么评价。”
“这个问题,有这么为难吗?”
“当然有。”
秦时妄叹息一声:“我要是夸得太狠了,你受到鼓励不做特助,跑去卖小蛋糕了怎么办?”
“那你随便夸两句。”
“嗯……比‘蓝幕’的甜点好吃。”
“真的?”
姜云曦有些惊喜。
这对她来说,这是最好的评价了。
“当然。”
秦时妄狭长的桃花眼中闪着笑意:“你做什么都很好。”
天色不早了,等到姜云曦的马卡龙烤好,秦时妄不客气地全部装袋,连吃带拿,心满意足地朝外走去。
到门口的时候,他转过身。
“傅砚洲要是再来,你怎么办?”
“我不开门不理他。”
“还有呢?”
姜云曦想了下:“喊物业过来,不行就报警。”
秦时妄挑了挑眉。
“干得不错,姜特助还知道遇上骚扰犯要找帽子叔叔,不过除了这个,你还有一条更便捷的方法。”
他深深的看进她的双眼,伸手做了个打电话的姿势。
“你还可以找我。”
“二十四小时待命。”
走廊柔和的光芒落下来,给秦时妄俊美的脸庞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看得人心跳快了几分。
姜云曦抿了抿唇,思索再三,还是开口道。
“秦总,我觉得,咱们距离走的有点太近了,我自己的事,我能处理好的,就不麻烦你了。”
今天秦洮的话犹然在耳。
秦时妄跟盛家似乎关系匪浅。
她不想再跟秦时妄有什么暧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