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月的计划一经确定,整个营地仿若被注入了无穷的活力,迅速运转起来。兰达国的士兵们在将领们的指挥下,井然有序地开始进行反攻前的筹备工作。
军需官们匆忙奔走于仓库与营地之间,仔细清点并分配着各类军备物资。一箱箱锋利的箭矢被搬上战车,寒光闪烁的长剑与盾牌被分发到每一位士兵手中,充足的粮草也被妥善安置,以保障行军作战的后勤供应。
士兵们则全神贯注地检查着自己的武器装备,弓弦被一次次拉紧又松开检查弹性,剑刃在磨刀石上反复磨砺发出嗡嗡声响,铠甲的每一处连接处都被仔细查看加固。负责骑兵部队的士兵们精心刷洗着战马,为它们钉上崭新的马掌,确保在冲锋时能如疾风般迅猛。
各小队的队长们聚集在一起,对照着幽月的作战计划,在沙盘上反复推演各自的行动路线与战术配合。他们低声交流,时而眉头紧锁思索可能出现的变数,时而眼神坚定地达成共识,用坚定的话语激励着麾下的士兵。
在营地的另一侧,负责迂回包抄的精锐小队正进行着特殊的训练与准备。他们涂抹上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迷彩颜料,调试着用于隐秘行动的轻便装备,练习着在无声无息中快速穿越复杂地形的技巧,力求在战斗打响时,能如幽灵般出现在联军的侧翼,给予其致命一击。
随着准备工作逐渐完成,整个营地弥漫着紧张而又激昂的战前氛围。士兵们整齐列阵,眼神中燃烧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决心,只待一声令下,便如汹涌的潮水般扑向联军,开启这场关乎命运与荣耀的反攻之战。
幽月站在营地的指挥高地上,目光冷峻地凝视着远方联军的营地,手腕微微一翻,看了眼时间,离预定的反攻时刻仅剩下半个小时。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等待中,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每一个士兵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幽月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臂,那只握着信号枪的手沉稳而坚定。随着时间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走向既定时刻,他的眼神愈发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他与即将打响的战斗。
当分针与时针精准地重合,幽月毫不犹豫地扣动了信号枪的扳机。“砰!”一声清脆而响亮的枪声划破了寂静的天空,犹如一道闪电撕开了厚重的乌云。刹那间,早已严阵以待的兰达国军队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奔腾而出。
最前方的步兵们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喊杀声震天动地,他们如钢铁般的方阵向着联军营地稳步推进。盾牌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如同一面面坚固的壁垒,而长矛从盾牌的缝隙中探出,恰似林立的尖刺。
骑兵部队紧随其后,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他们如疾风般掠过步兵方阵的两侧,向着联军的侧翼包抄而去。骑手们身姿矫健,手中的马刀在风中呼啸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血腥与荣耀。
与此同时,负责迂回的部队早已消失在战场的边缘,他们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幽灵,借助地形的掩护,悄然向联军的后方渗透,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联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反攻打得措手不及,营地内顿时乱作一团。但他们也迅速反应过来,开始组织抵抗。箭矢如雨点般从联军营地射出,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向着兰达国的军队倾泻而下。然而,兰达国的士兵们毫无惧色,他们或举起盾牌抵挡箭雨,或灵活地躲避着,脚步未曾有丝毫停歇。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而又壮观的画面。幽月站在指挥高地上,目光如炬,冷静地指挥着战局,他的每一个指令都通过旗手迅速传达给各个部队,确保整个军队如同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有条不紊地运转着,向着胜利的方向奋勇前进。
信号枪一响,联军懵圈了。原本静谧得如同沉睡巨兽的战场边缘,那突兀响起的信号枪宛如一道划破暗夜的惊雷。联军士兵们,前一刻还沉浸在按部就班的作战部署和对胜利的笃定幻想之中,此时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尖锐枪声惊得呆立当场。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错愕与疑惑,大脑仿佛瞬间陷入了停滞,搞不清这枪声到底意味着什么。是己方的秘密行动被暴露?还是有未知的强大力量即将介入?指挥官们匆忙地对视,试图从彼此的眼神中找到答案,却只看到同样的茫然。手中的武器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沉重而不知所措,原本整齐有序的队伍开始出现了微妙的骚动与不安,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联军阵营,在这一声信号枪的冲击下,开始出现了丝丝裂痕,士气也在这一瞬间悄然滑落。
联军内部长官开始互相询问着,混乱如潮水般在指挥层迅速蔓延。
“这信号枪到底怎么回事?是哪个部分发出的指令?”一位中将满脸焦急,眼神中透着愤怒与不解,扯着嗓子朝身旁的同僚吼道。
“不清楚,我们的作战计划里根本没有这一项!”另一位少将无奈地摇头,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手中紧紧握着通讯器,不断地尝试与各个部队联系,却只听到一片嘈杂的电流声和含混不清的回应。
“会不会是敌人的阴谋?故意扰乱我们的军心?”一位上校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推测着,眼神在周围的人群中来回扫视,似乎想要从众人的表情里找到一丝线索。
“不管怎样,先让前沿部队停止推进,原地待命!”中将下达了第一道指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然而话语中却难以掩饰那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