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本不想理会,但是买买提却再次开了口:“是关于徐月淮的。”
这下小公主被勾起了心思,她看着买买提,示意他说下去。
“公主殿下,这个徐月淮要走了,她要回中原去了。”买买提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小公主的神色,“不然,她为何突然将您送回宫中,况且,这里头还有别的事儿呢?”
果然,小公主听后神色异动,因为她很怕徐月淮离开。
“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走吗?因为他们中原要攻打我们冥月国了。”买买提继续忽悠她。
可是小公主只是伤心又不是昏了头,她自是不信买买提的。
“你骗人,我不信。”小公主说着就又要离开。
买买提再次伸出手拦住了小公主的去路:“公主殿下,您等等。”
小公主一点都不想在和他废话了,但是又走不开,一时间就有些发怒了。
她正要发脾气叫人:“买买提,你要以下犯上吗?”
“公主殿下,属下不敢。”买买提说着面色诚恳:“属下只是想提醒你那徐月淮怕不是已经跑了?”
小公主听了心里瞬间咯噔一声,她想起刚才吃饭时徐月淮说的话了。
买买提知道他的计谋得逞了:“公主殿下,您快回去看看吧。”
小公主这次没有再发怒,她什么都没说,直接推开买买提跑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她心里分外煎熬,她觉得徐月淮应该不会走吧,但是又觉得可能已经跑了。
心里不断的纠结想着,等她着急忙慌的跑到住处,一进门就大喊:“徐月淮,徐月淮。”
她见屋里没有人回应,瞬间失落到了极点。
小公主不死心的跑进屋里看,结果却发现不光人没了,徐月淮的东西也没了。
她慌忙的冲出来,指着门口的宫女问:“徐月淮呢?”
“奴婢也不知。”一旁的宫女见小公主生气了,连忙跪下解释。
小公主又一连问了三四个宫女,但是大家都说没看到,不知道。
小公主无力的走到一旁坐下,仿佛抽干了力气一般。
“徐月淮逃跑了,她要回中原。”此时买买提的话,不停的在她脑海里回荡。
小公主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生气,怎么可以这样,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
太监总管送完徐月淮,见到小公主宫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便上前询问一番。
当他听说是小公主一直在找徐月淮时,就想着赶紧去解释一番。
“公主,公主。”那太监总管一进门就开始四处寻小公主。
他一边喊一边往里面走,找了半天才看到小公主坐在角落里。
他看着失落的小公主也有些许心疼,他慢慢走上前:“小公主,是国君让徐月淮出宫的。”
小公主听到后,身躯一愣,原来如此,她真的走了,还是父王同意的。
她那一刹那仿佛被千万把刀子狠狠扎过一样,紧接着就是放声大哭。
她再也绷不住泪水哄然涌出,太监总管一时间也是手足无措。
这小公主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看到她这样,他心里也无比心疼。
“公主,您别难过了,老奴可以没三日就带你去一趟天香楼找她。”太监总管蹲到小公主身旁安慰。
小公主抬起头,已经是满脸泪水,她止住哭声:“真的?”
“老奴发誓,是真的。”太监总管说着就做出来发誓的动作。
小公主这才停止了哭闹,只是还有一些抽噎:“那中原是不是真的要攻打我们冥月国了?”
“假的,假的。”太监总管说着摆摆手,“都是误会。”
他将自己打听来的事情跟人细细说了,这才看到小公主面上的缓和,他赶忙趁热打铁:“国君叫徐姑娘出宫的时候,她还百般不情愿呢,想着小公主会因此伤心,可这毕竟是在冥月国,这人和物都必须得听国君的才行。”
小公主抿了抿嘴唇,性子立刻就上来了。
她一把推开眼前的人,开口:“我要去见父皇。”
说着话,小小的身子就快步跑开了。
太监总管心中暗道‘坏了’。
他原本只是想安抚一下小公主,并没想着把事情闹大,可要是叫国君知晓了,这事情自然而然就小不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就追上了人:“小公主,您等等老奴。”
……
知女莫若父。
国君早就料到了小公主会过来,故而并没有歇下,而是一直等着人过来。
小公主的人还没进到书房里头,指责的声音反倒先传了出来:“父皇,你为什么叫徐姐姐离开皇宫,她这一走,你叫我如何?”
“这就是你同朕说话的态度?”国君冷起了脸。
他因着楚楚的事情,这么多年都骄纵着小公主的行为,就是担心当年的事情再次重演,却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没能躲过去。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朕这么多年纵容着你的脾气,可不是让你在大是大非面前糊涂的。”
“我看还是先生的课业布置的太少,从明日起,你要是再有一日逃课,朕就废了你的公主,看你还如何耀武扬威!”
小公主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这么多年又一直被人给纵容着,早就被惯坏了脾气,如今听到这话时候,眼泪更是如同那不要钱的金豆子一般,唰唰往下落。
她也有自己的自尊,一抹眼泪,就立刻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国君看着人离开的背影止不住的叹气。
太监总管连忙上前来安慰:“国君,小公主就是个小孩脾气,等事情过去了,自然也就不会再计较这事儿,您可千万别跟她置气。”
“朕何必跟她置气,只是朕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膝下又没有能用得上的儿子,楚楚的儿子更是不知所踪,朕总得替她筹谋一二才行,要不然日后,可有的她受。”国君摇了摇头。
他不好女色,这么多年也都是以处理政事为主,从来没有想过子嗣问题。
只是如今老了,才不由得发起愁了。
他膝下的儿子文不成武不就,竟然没一个能拿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