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是的,但是这个白茴接触到虫体后并没有任何不适,所以我才能肯定他不是真正的白茴。”
“原来如此。”
一春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那真正的白茴去哪儿了?”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问题。”
一春像是想到什么,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你怕他们把白茴灭口?”
“嗯。”
“这事儿必须要跟杨市长说一下了,毕竟涉及到人命了,还是国家公职人员的命。”
一春给杨市长打了个电话,约了今晚去找他汇报工作,还说要把我一起带去。
听到我要去,杨市长干脆订了饭店,说要请我吃顿饭。
应下杨市长的约后,一春带着我去了七楼,那个陈主任正在七楼开会。
进了会场,我一眼就看到坐在最后面的钟智行二人,我和三途也跟他们坐到了一起,一春则去了前面。
三途小声地问他俩。
“你们不是去上厕所吗?怎么跑到七楼这儿来开会了?”
钟智行十分淡定。
“走错路了呗。”
三途挠了挠头,想不通到底要怎么走才能从五楼走错到七楼来。
我在马陆身边,悄声问他。
“怎么样?听出来什么了吗?是不是他?”
马陆点点头。
“和我联络的人就是他,我应该没有听错。”
“可不要应该,要是错怪了好人,咱俩要被锤的。”
马陆被我的话吓到了,再听了一下正在发言的陈主任的声音,这才斩钉截铁的说。
“就是他,我绝对没听错,我在这儿就待了十天,期间他找我就找了五天,他这声音我熟得很。”
“行。”
这下人也找到了,我就带着他们先撤离会场。
“咱们这就走了吗?”
钟智行问我。
“不走,我们先去吃个午饭,下午要参加协会的职工大会。”
听到我说不走,三途眼睛都亮了。
“那我带你们出去吃,我请客!我知道一家超级好吃的饭馆。”
三途叽叽喳喳说着那家的饭有多香。
我一看,这也不好拒绝,就带着钟智行他们跟着他去了。
路上,我们碰到了三个道士,这几个人都穿着道袍,应该是刚刚做完法事回来。
本来还在说个不停的三途看到那几人,突然就噤声了。
“三途!”
其中一人倒是叫了他。
三途皮笑肉不笑的回应。
“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你们也来这儿吃饭啊?”
为首那个二师兄一脸不屑。
“吃吃吃,你一天就知道吃,功课练了吗?整天在那个什么破协会无所事事,拿那么点工资都不够我们做一场法事,哼,跟你大师兄一样不求上进。”
三途的脸当即就黑了。
“二师兄,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都是在用心做事,这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呢?”
二师兄身后的狗腿子三师兄立马怼了回去。
“那你有本事就别用二师兄上交的钱,整天在门派里蹭吃蹭喝,还好意思说这些,两个废物!”
三途红着脸反驳。
“我的工资也往中公的账上交了一部分呀,而且我和大师兄都搬出来几个月了,我们哪儿蹭吃蹭喝了?”
“哼!”
二师兄冷哼一声。
“就算交了钱,门派把你们从小养到大,你们不想着为门派做贡献就算了,非要去给政府当狗腿子,每个月上交中公那点钱塞牙缝都不够,还说自己不是废物。”
三途急得眼睛都红了,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想不到平常如此能言善辩的人,遇到吵架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忍不住戳了戳钟智行,想让他帮忙骂回去。
为什么不是我来,因为我和三途一样骂人也不行,对于这一点,我承认我比不上钟智行的一点零头。
钟智行很快接受到我的信号,两步走到三途旁边,稍微把他扒拉开一点,对着那三个人就开始狂喷。
“我说怎么那么大股味儿呢?原来是你们几个在说话啊?这是谁家的抽粪车跑出来了?怎么一点公德心都没有?这么臭还敢在街上乱晃!”
三人的脸都白了,那个三师兄颤抖地指着钟智行。
“你谁啊你?怎么说话的?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是什么人?”
“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路人罢了,至于我面前的是什么人,我面前没看到人啊,只看到三只狗在叫!”
这话让为首的二师兄坐不住了,他大喝一声。
“你找死!”
接着手中的拂尘往钟智行脑门上一甩,一股子晦气都甩了出来。
钟智行可是有阴阳眼的,怎么会看不穿他的套路,直接扔出一张我自创的反弹符。
符纸在他面前化成白烟,烟雾包裹着那个二师兄扔出来的晦气,又朝他而去。
这人估计也没几把刷子,至少他没有阴阳眼,所以只是感知到了钟智行化解了他的手段,还有一股莫名的危险,却不知要怎么化解冲他而来的危险。
我看他掏出了一把符纸,每一张能用到点子上,最后被晦气侵入脑门,才瞬间清醒过来。
他惊讶地看着钟智行。
“你也是玄门中人?你是怎么把这个东西原封不动的给我还回来的?”
钟智行笑了。
“你管我哪儿的人,倒是你先是欺负自己的同门师弟,接着又用道术欺负普通人,你说我要是告到上面去,你讨厌的玄学协会会不会派人来抓你啊?”
二师兄强词夺理。
“你怎么能算普通人呢?你分明也是玄门中人。”
钟智行反驳道。
“你这话就不对了,在你冲我出手之前,你分明就觉得我是一个好欺负的普通人,所以才对我用道术。”
“你就是想让我栽跟头,事后奉你为大师,在你面前痛哭流涕地忏悔,说我狗眼不识贵人,是不是?”
被说中了心思的二师兄涨红着脸反驳。
“你胡说,分明就是你故意的,你故意想让我出丑,现在居然还倒打一耙!”
钟智行冷哼一声。
“行,你要这么说的话,咱俩就以天道起誓,你敢不敢承认自己的想法,敢不敢说真话?”
他当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