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唐素素所言,李艳婷先是一愣,随即便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位一向严厉的宫主。
然而仅仅几秒钟过后,她脸上的惊愕便迅速转化成了狂喜之色,激动得差点就要欢呼出声:“谢宫主!谢宫主大人开恩。”
说着,李艳婷连忙跪地叩头,感激涕零。
见此情形,唐素素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李艳婷起身,并接着吩咐道:“好了,你起来吧。从即日起,这后山小道你也休要再来了,我自会派人在此看守,严禁宫内宫外任何人从此处通行出入。”
李艳婷立马恭敬地答道:“谨遵宫主吩咐。”
另一边,钟神秀与陆远离开玉峰山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远方客栈,随后二人便在客栈住下。
一直到第五天,林清儿与杜月璃赶到客栈,也没有等到王左出现。
此时,在二楼的一间客房内,陆远坐立不安,他那原本英俊的面庞此刻布满了愁云。
只见他紧紧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可是三哥却依然杳无音信,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传来。想必他一定是遭遇了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或者危险。”
说着,他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焦虑之色。
林清儿听着陆远的话语,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她轻声说道:“五哥所言极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三哥早就应该平安无事地回到远方客栈了。如今迟迟不见他归来,肯定是碰到什么事情了,确实让人担心不已。”
这时,一旁的杜月璃也忍不住插话道:“咱们在这里一味地担忧也是徒劳无功,毫无用处。我已经托宫里的姐妹们帮忙四处打探王左的下落了。只要一有消息,她们就会第一时间通过宫内特制的传讯符及时将情况告知于我们,所以大家暂且稍安勿躁。”
钟神秀见杜月璃如此说道,当即附和道:“月璃说的不错,在这水门县内以玉女宫的势力,定能查到王左的下落。”
但是,众人一连等了三天,也没有等到王左的任何消息。
在此期间,杜月璃收到了来自宫内姐妹传来的讯息。原来,这些姐妹们不辞辛劳地逐一询问了玉峰山各个出口处的村民,但得到的回答无一不是令人失望的——根本就没有人曾见到过王左走出山去!这个结果无疑令大家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望着一脸忧愁、眉头紧锁的陆远和林清儿,杜月璃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就这样一直在这儿傻傻地干等着,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此次我向师父告假仅仅只有短短的十五天而已,如今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
清儿,咱们还是赶紧动身前去见见你哥哥吧。从这里去到清风寨一来一回大概需要耗费将近七天左右的时间。
如果再继续拖延下去,留给我们的时间可就真的所剩无几了。倘若后续有关于王左的任何消息,宫中的姐妹们定会及时给我们传递过来的。”
经过一番商议后,最终,他们达成一致意见,决定暂且放下对王左下落的担忧,先行赶赴清风寨去寻找林文贤。至于王左这边,则只能全权托付给杜月璃在玉女宫中的那些好姐妹们帮忙代为寻觅了。
主意已定,众人不敢再有丝毫耽搁,便收拾行囊出发前往清风寨。
钟神秀、林清儿以及杜月璃三人分别脚踩飞剑,御空而行。
然而,陆远尽管修为已然足够高深,但由于缺乏像灵宝级别那样珍贵的宝物,导致他无法独自驾驭飞剑。无奈之下,只好由钟神秀施展法力,让其一同站在自己的飞剑之上前行。
此刻钟神秀脚下正是钟神秀在黑水潭底得到的把柄黑黝黝的长剑,他原先的把柄四二品仙剑在那四象天意剑阵中被毁。
经过这些天的研究钟神秀发现,这把刻有‘极’字的黑黝黝长剑品级居然是超过一品的神器。
再看林清儿,她轻盈地立于脚下那柄从胡莱处借来的六品雪魄剑之上。剑身如雪般洁白,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一般。
至于杜月璃,她所踩踏的则是一柄散发着淡淡蓝光的仙剑。同样属于六品之列,而且还是在她成功突破至灵境之时,其师父吴惜言特意赠予她的一份厚礼。
四人中午自远方客栈出发,一路上,白日里他们御剑急行,待到夜幕降临,便寻找合适的客栈稍作歇息。就这样,历经整整三天时间,终于在第三天傍晚来临之际,四人顺利抵达了距离清风寨仅有不到两里路程之遥的葫芦谷。
“真是奇了怪了!这条道儿平日里不是没多少人胆敢涉足吗?怎地今日竟有这般多人?”陆远满心狐疑地嘟囔道。
此刻,他们一行四人正身处葫芦谷内,并未如往常一般御剑而行,而是选择在蜿蜒曲折的山道上徒步前行。一路走来,陆远发现沿途不仅有众多行色匆匆的路人,还有好些挑担叫卖的小商贩。
要知道,眼前这条道路乃是连通临安府与天河府的交通要道,也是两地之间最为便捷的通路。然而,正因清风寨等数股山贼在此处占山为王、打家劫舍,使得过往行人皆对其望而却步,宁可舍近求远绕路而行。
故而,当陆远见路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时,心中不禁大感讶异。
“能有啥什么问题?你瞧瞧地图,这条路不分明就是临安府到天河府距离最短的路线,大家伙儿如今都选这条路走,岂不正常得很?”钟神秀瞧着陆远那副惊诧莫名的模样,不解地开口问道。
眼见钟神秀发问,陆远赶忙解释起来:“虽说这条路确系两府间往来最为便利之径,可这周遭山岭之中可是盘踞着好几拨穷凶极恶的山匪呢!其中势力最大的那一伙,正是咱们此番行程的目标——清风寨。正因这些山匪出没无常,大伙才宁可多费些周折绕道而行,也绝不愿贸然踏入这葫芦谷半步!”
“原来如此,不过依我看来,这来来往往的行人如潮水般涌动,这般热闹喧嚣的景象,无论如何也难以让人联想到会有山匪作乱的样子。”钟神秀道。
钟神秀一边缓缓说道,一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四周川流不息的人群。
就在这时,陆远突然发出一声惊疑:“咦,你们瞧,此处何时竟多出了一间客栈?”他伸手指向前方,其余三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座客栈赫然矗立在道路一侧。
几人加快脚步,走近些仔细观察起来。只见这座客栈的门楼高耸入云,雕梁画栋,显得颇为气派;而那外墙也是崭新如初,显然是刚刚建成没多久。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客栈门前。抬头望去,一块巨大的招牌映入眼帘,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四个大字——“文翠客栈”。
陆远望着眼前这座新崭崭的客栈,心中满是狐疑,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要知道这片山脉向来是数股山匪盘踞之地,平日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这等凶险之处开设客栈呢?难道就不怕那些穷凶极恶的山匪前来打家劫舍吗?
再者说,此地地处偏僻,又常有匪患出没,怎会有人愿意在此投宿歇脚?这家客栈怕是很难招揽到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