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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十九其实睡不着,等房间里面只剩下自己后,她合上眼睛,意识一动就进到了空间。

算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好了,还是进来看看可爱的空间又有哪些变化好了。

咦?肯定是他进入的方式不对。用双手揉揉眼睛在看,没错。她小木屋门前站着一个男人!

这难道不是她的空间吗?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的空间吗?那这个对着她笑的男人是哪位?

“十九,你回来了。”男人笑着地对她招手。

是刚才在她耳边说话的那个男的!

莫十九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消失。她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不敢动,这明明是她的空间,是她的地盘。她在怕什么?

怎么办?那男人走过来了。

咦?这衣服,这样貌?

“阿——,阿尘?”莫十九唤出男人的名字。

“是我,十九,是我。”墨暃尘紧紧地抱住莫十九,像要把她揉进身体一般,整个人把莫十九抱在怀里。不同谢等离谢迪安两人亲人间的怀抱,墨暃尘的拥抱更像两个久未相见的恋人。

我是谁?我在哪?

莫十九全程麻木。虽然之前她会趁着他沉睡的时候偷偷覆在他胸前,也会握握他的大手,但那也仅限沉睡的他啊。如今一个活生生的男人突然出现,还抱住了她,她还没做好准备好吗?

“十九,我想你了。”墨暃尘松开莫十九,双手抚上她双脸,“是我的十九不错,只是怎么长成这样了。”

我长成什么样关你屁事噢。她不敢开口骂,就在心底骂。

“但不管十九长成什么样,都是我的十九。”墨暃尘抚摸着莫十九脸庞,继续自言自语道。突然他一低头,双唇就覆盖在她双唇上。

啊啊啊!

下一秒莫十九就唆一声消失在空间里。只剩墨暃尘保持那个亲吻的动作。

“唉,还是得找回她记忆才行。否则就我一人思念,太亏了。”墨暃尘无奈地叹气道。他现在还不能在外界出现太久,刚刚出现了一分钟,身体就又虚弱了一分。而且现在的她也弱得很,在外连他都看不到。

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我将上下其手。哦,不,上下求索。

莫十九骤然从床上坐起来,还一副见鬼了的样子把谢迪安惊到了,他赶忙上前问道,“妹妹,做噩梦了么?你没事吧?”

“没事。”莫十九揉揉太阳穴,又躺下。这次她没有进入空间,也不管这次空间升级升级了什么。居然无端端多了一个大活人,怎么自己这么紧张害怕。不就是吗?

刚刚,他是亲了她,是吧?是吧?

虽然她也知道和他可能是一对,但刚见面就亲上了,有点不妥吧?

是吧?不妥吧?

但自己好像并不反感且有点点期待是怎么回事?不行,短期内还是先别到空间去好了,得先理理自己混乱的心绪。糟糕,怎么心跳得这么快?不会吧不会吧,自己就这样被吃定了吗?

莫十九抹额。

“妹妹你想什么呢?”谢迪安看着莫十九一会欣喜一会慌张的表情,不解地问道。

“噢,没啥。不是让你直接叫我十九吗?”莫十九平复了一下心情,感受到外面并无下雨的迹象。“雨停了?”

“昨天停的,雨一停我和卫知青送你来县里了。”叫妹妹才显得我们亲近呀,谢迪安心里嘀咕着,但也不敢反驳。

“那思思呢?没见她。田里的庄稼呢?”看来自己真的睡了四天四夜,还真能睡啊。也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后都发生了什么。就动用了一下灵力,身体就扛不住了,还得继续加强身体锻炼啊。

“她跟村里的牛车回去了。田里的小麦都被淹了,玉米也东倒西歪了。村里的人都还在抢救呢。估计也救不回来多少。”谢迪安恹恹地说。

在大自然带来的灾害面前,人真的好渺小啊。

“没人受伤吧?”河流附近没有村民居住,除了那天晚上来干活的人外,河流冲不到村里去。

“没,村里没其他人需要送医院的。”一些刮皮擦伤的,找村里的赤脚大夫就能解决。就只有他妹妹这个傻的,大晚上跑到河边去救人,自己却昏迷不醒。要不是大雨阻隔着,他早就送她来医院了。

“村里和知青点的人都很感谢你救了他们,这次的医药费也是他们凑钱交的。”他有钱,他可以救自己的妹妹。可是那是大家的心意,他不能替她拒绝。

“嗯。明天我们就回去吧。”那些庄稼她或许可以帮忙拯救一下。

另一方面,谢等离通知张华到县里借一辆明天要用的车,自己则前往邮局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莫十九是下午三点多醒来的,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了起来,是谢鸿蒙亲自接的电话。

“大哥,我在邮局。是她。确认了。”邮局里人来人往,而且邮局快关门了,谢等离就简单交代着结果。

“那,那个呢?”谢鸿蒙激动地站起来。

“我看了,是的。是小果。”谢等离一脸平静。

“那就好。我先去跟爸妈说一声,挂了。”谢鸿蒙挂了电话,压抑心中的激动重新回到饭桌上。

“怎么了?谁的电话?”妻子李佳茹边给儿子小途喂饭边问。

“是老二打来的。”谢鸿蒙镇定地吃着饭。还是等吃完饭再跟家里人说好了,免得等下大伙都吃不下。

谢家也算是京市的一个大家族,爷爷谢长卫是退休的长官,父亲谢辞飞是政治部部长,母亲唐慧依自从小妹丢了一年后就辞工在家。长子谢鸿蒙是对外贸易部主任,妻子李佳茹是纺织厂办公室一名普通文职,两人目前育有一男孩谢庭途,李佳茹肚子里还有一个六个月大未出生。二子谢等离、三子谢迪安均未婚。

一大家子人都住在京市一独栋二层小院里。

“老谢不是在部队训练么?这个时候打电话回来干什么?”谢老爷子皱眉,貌似好几个月都没接过谢等离的电话了。

“爷爷不急,等吃完饭我再跟你们详细说说。”可不能现在说,要是现在说了,爷爷他们还不得立刻买票飞去北省。老二都在那里,自己肯定不能缺席,明天也得去请几天假。就是不知道部里批不批。

唉。

都不知道老大在乐什么。还非得卖关子等吃完饭才能说。其他人看着谢鸿蒙挑起的眉毛,也不再催他说,但是都不自觉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连年龄只有三岁的小途途都嗯呐嗯呐地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二叔!二叔!二叔举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