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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战事一触即发,到现在也没收到关于柳岁亲生父亲的任何消息。

景昭辰的意思是江南的事速战速决,遂动用了一些手段。

谢家财力再雄厚,说到底就是个商贾之家,这么些年也没混上皇商,可见钱并不是万能的。

如夫人的铺面必须交出去,否则谢家面临的将不仅仅是损失银钱那么简单。

谢成安在衙门又一次见到了景昭辰。

今日的景昭辰着一袭紫色长衫,领口和袖口绣着七彩祥云。

他观察景昭辰时,景昭辰也恰好偏头,一双眼冷得如同腊九寒天的冰,令人忍不住浑身颤抖。

“这位官爷,其实那些铺面都是先夫人转赠的,这么多年了,说起来也算是谢家产业了,可不能说收回就收回啊!”

谢成安心中尚存一丝侥幸。

见景昭辰没一点反应,他又往前凑了凑,悄悄拿出鼓鼓囊囊的钱袋子。

“官爷,您就手下留情,这些银钱是孝敬您的,若是铺面能留住,我愿分给您三成,如何?”

景昭辰似笑非笑睇他一眼,又惦了惦手上的钱袋子。

沉甸甸的,少说也有百两,普通百姓可能一辈子也赚不到。

景昭辰随手将钱袋子扔给江树。

“谢家谢成安明知故犯,堂而皇之贿赂本王,即日起收回谢家名下所有铺面,另,城外庄子全归江南所有,免佃农三年赋税!”

谢成安整个人僵在原地。

景昭辰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可连在一起,却是怎么也不明白。

见他愣在当场,衙差也不客气,一左一右架着他,直接将人丢了出去。

“摄政王在此,尔等竟敢干扰办案,要是嫌命长,衙门随时欢迎你!”

打死谢成安,他也不相信,自己有一天竟然能见到传闻中那位暴戾无情的摄政王。

而自己好死不死的,竟直接贿赂到了他面前。

找死之人,神仙难救!

谢家产业一夜之间被官府封了,但好在景昭辰做事没那么绝情,铺中所售物品全部归还。

到于位于闹市的谢宅,听说也是用如夫人的钱购置的,但看到二房才出世的稚儿,到底没忍心将人撵出来。

最后,谢府掌家之人换成二房,也就是谢成安的胞弟谢成宁。

谢成宁吸取大哥的教训,开始重新在城中做起生意,赚钱的同时还不忘救济百姓。

至于谢成安,景昭辰大手一挥,流放岭南!

柳岁只要想到谢成安再见到自己逃跑的妻子的场景,就笑得停不下来。

“阿昭,你怎么这么坏呢?流放之地那么多,为何偏让谢成安前去岭南?”

景昭辰剥着松子,轻抬眸。

“本王倒是很想看看夫妻异地重逢的场景,一定会很感人吧?可惜咱们没时间了。”

景昭辰剥几粒,柳岁就捻几粒放在嘴里。

“不愧是腹黑王爷!你说他们会不会一见面就打得死去活来的?真想吃瓜啊,可惜太远了。”

“姐姐,姐姐,卖得可好了!”

怀风一路小跑着,阿离就跟在身后,累得气喘吁吁。

“姐.....姐......全卖光了.......”

柳岁笑,递给阿离一杯温度正好的茶水。

“先喝口水歇歇,你慢点讲,什么卖光了?”

阿离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茶水,又替自己顺了顺气。

“铺子里做的那金箍橹棒,一经推出,几乎是眨眼工夫就卖了个精光!”

怀风坐在景昭辰身边,不住地点头。

“姐姐你那个法子太好了,大家听了许久孙悟空的故事,入迷的不得了,孩子们现在几乎是人手一根那什么棒的。”

柳岁见他俩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高兴,也不打断,只懒懒倚在窗边的小榻上。

秋日的阳光再不似夏天那般热烈,照在身上暖洋洋,很是舒服。

可惜这种安宁也享受不了几天了。

据景昭辰收到的消息,岐奇已经召集大军,且他们有足够多的粮草,战马比之镇西军更多,更强壮。

人都有侥幸心理,觉得天寒地冻的,谁会不远千里跑来攻打城池。

而且这一路上变数太多,主动发起进攻的一方反而会很被动。

可惜岐奇这次铁了心,偏反其道而行之!

要的就是打大昭一个措手不及!

柳岁听急信中的描述,总觉得岐奇是发明了类似于现世暖宝宝一类的东西,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

信里描写的也不并清楚,除非能亲眼看看那东西,所以江南就无法久待了。

“岁岁,这府邸已经记在了你的名下,日后得空了,你随时可回来住。”

柳岁点点头,目光落在院中的桂花树上。

金秋时节,风起,桂花香满园。

“要是咱们能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就好了,可惜啊,有些人生来就是奔波劳碌的命!”

景昭辰手下不停,怀风也陪着他一起剥松子。

柳岁极爱吃松子,但就是懒得剥。

景昭辰很少说甜言蜜语,但他总是会用实际行动来表明他爱柳岁的心。

松子剥了一大堆,又用油纸一包一包分好,方便柳岁在马车上时吃。

铺子里的点心,到走的那一天再装也不迟。

只是看着柳岁万般留恋的神情,景昭辰不由地心疼起她。

高门大户的闺阁女子在这种时节都会约三两好友,游湖,放纸鸢,再不就是绣绣花,聊聊家常。

可柳岁这一路走得可谓艰辛,先是举家流放宁安,后又跟着他风餐露宿,好容易寻到个她喜欢的地方,却又不得不再次踏上征途。

“风有约,花不误,年年岁岁不相负!我们总有一天还会回来,到那时,我就再也不跟着你东奔西走了!”

景昭辰坐在她身侧,紧紧握住她的手。

“好,到时我就陪着你,哪里也不去了。”

其实他们心中都很清楚,这几乎是无法实现的愿望,可人啊,总得心怀希冀,才能走得更远,更坚定!

国家大事与儿女私情比起来,自然是前才更重要。

不负天下苍生,亦不负身边人,世上难有两全之法,可柳岁和景昭辰还是想试试!

纵使风波险恶,年华拘限,我亦醉笑陪君三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