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走出病房又折了回来,他妈的,差点气糊涂了。
“张健家住哪里”
陈志虎嚣张跋扈道:“祁同伟,你他妈的快滚吧”
祁同伟怒气冲冲的走过来,“陈志虎,你他妈的就是一根搅屎棍”
陈志虎往后退了一步,有点心虚,祁同伟这混蛋说动手是真动手。
“祁同伟,你不是很能干嘛,自己去查啊”
祁同伟怒火滔滔,“我查你老母”
看着火药味越来越浓,这么大的案子,受伤的警察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祁警官,张健家住劳动街18号”
“你们好好养伤,杀人凶手肯定逃不掉”
祁同伟大步走出病房,刑警队的都是满脸不服,按理说这种案子就该市局来查,自从祁同伟来省厅之后,那是什么案子都要插手。
走出医院,三人赶紧上车,武大力猛踩油门直奔劳动街,蓝瑛疑惑道:“祁支,刚刚那两个同事好像有事隐瞒”
祁同伟明白,“不急,抓到张健就真相大白了”
赶到劳动街18号,这里是一家猪脚饭店,四周围满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不要停,给老子砸”
“老东西,快说,你儿子藏哪里了”
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带着一帮小弟拿着钢管、砍刀正在疯狂打砸猪脚饭店,他就是陈大吉的弟弟陈大利。
这家猪脚饭店是张健父母开的,张父被打倒在地上,头被打破了,还流着血,张母跪在丈夫身边扶着他,嚎啕大哭。
“救命啊,救命啊”
祁同伟拿出证件,高举起来,“警方办案,都让开,让出一条路来”
围观群众看到警察赶紧让开,这些人也太嚣张了,光天化日之下打砸抢,警察再不来就要出人命了。
祁同伟大怒,“住手,他妈的,全都住手”
陈大利根本不把祁同伟放在眼里,“给老子继续砸”
擒贼先擒王,祁同伟拿出手铐,二话不说,冲过去一脚踢飞了陈大利。
啪的一声,陈大利摔倒在地上,顿时所有小弟都停下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祁同伟,这个警察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这一片谁不认识利哥,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想活了是吧。
祁同伟一把将陈大利按在地上反手铐了起来,陈大利胸口挨这一脚痛得那是龇牙咧嘴。
“利哥”
“利哥”
“利哥”
小弟一个个急得要动手。
陈大利怒火万丈,“还喊个屁,给老子弄死他”
武大力捡起一个凳子,准备干一场。
祁同伟一脚踹在陈大利脸上,踹了一个大脚印,直接掏出了腰间的手枪,既然有枪,还玩什么群殴。
“马上把武器放下”
陈大利的小弟面对枪口顿时就怂了,狗日的,这小警察身上还有枪。
武大力傻眼了,大哥,干一场不好嘛。
蓝瑛把手搭在枪上,高度紧张,以免随时失控。
陈大利气得大骂,“给老子弄死他,他不敢开枪”
围观群众连连后退,都要弄死警察了,人家还不敢开枪,那不成傻子了。
陈大利的小弟咬牙切齿的跃跃欲试,但谁都不敢第一个冲,枪打出头鸟可不是假的。
“他妈的,快动手啊”
陈大利拼命站了起来,被一个小警察打脸,他以后还怎么带小弟。
“聒噪”
祁同伟一脚漂亮的侧踢又将陈大利踢飞了三米远,这下躺在地上老实了。
“啊”
围观群众一阵惊呼,这警察也不是善茬啊,能动手是绝不哔哔。
陈大利的小弟看着大哥被暴打,手里的钢管、砍刀,那是一个比一个抓得紧,但就是不敢冲上去。
呜呜呜呜呜。
两辆警车开过来,陈顺军带着人来了,这样一来,陈大利的小弟更不敢动手了。
“干什么,放下武器”
“干什么,放下武器”
“干什么,放下武器”
面对来势汹汹的警察,陈大利的小弟只能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蓝瑛赶紧去查看张父、张母的伤势。
陈顺军担心道:“祁支,你没事吧”
祁同伟把枪收了起来,“没事,陈支,你来得正好,这帮混蛋是无法无天了”
陈大利捂着胸口爬起来,大骂道:“陈顺军,我干你老母,你还是不是陈家寨的人了”
祁同伟气得又要动手,陈顺军赶紧拉住他,“祁支,他就是陈大吉的弟弟陈大利,哥哥死了,应该是一时冲动,我来处理吧”
他妈的又是陈家寨的人,祁同伟冷静了一下,就当给陈顺军一个面子。
“陈支,那这里就交给你处理,我去问问张健的父母”
“好,祁支”
祁同伟走过去,蓝瑛、武大力将张父扶了起来,张父咬着牙面色痛苦,刚才被陈大利踢了几脚,腰痛得厉害,张母倒是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走,先送医院”
“是,祁支”
祁同伟开车将张父张母送到了最近的医院,经过检查,张父的腰伤了,恐怕至少要在床上躺半个月。
儿子杀了人,老伴又要住院,张母感觉天都塌了,坐在病房里时不时的伤心流泪。
祁同伟坐在病床前,“二老不要紧张,我是省厅的警察,专门负责你儿子的案子,现在我要跟你了解一些张健的情况”
张母沉默,张父叹了一口气,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龙国人从小到大就知道的道理。
“警官,你问吧”
祁同伟也能理解,作为父母,儿子杀了人,即将面对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张健跟你们住在一起嘛”
张父点点头,“是,警官,半年前儿子出狱后就跟我们一直住在一起”
张健有前科,祁同伟给蓝瑛使了一个眼色,又继续问,“这半年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事已至此,张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儿子每天早上起来要出去跑一个小时,晚上在楼顶打拳,风雨无阻,天天都在店里帮忙,不跟朋友出去玩,也不爱说话”
“这两天你儿子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张父恍然大悟,“儿子昨天晚上突然跟我们说,叫我们把店租出去收租金,以后就不要那么辛苦了”
看来张健是连遗言都交待了,跑步、打拳,这是早有预谋啊。
“你儿子为什么要杀人,你知道吗?”
张父抹了一把眼泪,“我儿子从小到大胆子就小,杀鸡都不敢,现在却杀了人,警官,都是他们把我儿子逼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