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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大营,鸿坤满是血丝的眼睛盯着沙盘,“歇古城那边的局势如何了?”

亲卫摇摇头。“蛮军拿不要命似的攻势依旧猛烈,即便我们占据了城墙优势、局势还是不容乐观。”

“好在咱们的兵力足够、可以轮换着防守。”

“这样就好……那些小子还需要多磨练磨练才能撑起南部的天,只有经历了血与火的淬炼,他们才能真正的独当一面。”鸿坤沉声道。

“如今各国之间的形势日渐严峻,留给他们成长的时间不多了,”

略一沉吟,宏坤看着依旧牢固的防线勉强松了口气,这才终于想起了被他以往的南阳。

当即又问道。“南阳那边怎么样了?”

在他的脑海中,此时的南阳郡应该尸横遍野了才对,明明自己也清楚南阳的局势,可鸿坤就是忍不住想问一句。

“唉!南阳此时到处都是蛮人的踪迹,确切的消息我们也不清楚,南阳城还在不在……依旧是未知!”亲卫低下头哀叹道。

“这样吗?……”鸿坤眉眼间也流露出一抹哀伤,或许只有身处于他这个位置才能理解这个做法是否正确!

末了,他追问道。“联系上吴越了吗?他们是否参与了南阳城防守?”

亲卫又是摇摇头,“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他们的消息,以他们的兵力即便还活着也无法改变些什么。”

“兴许、他此时就在南阳城帮助守城,也有可能他正带着麾下将士躲避蛮人追杀,无论哪种——他们都无法改变这场战争的走向。”

“是啊!”闻言、鸿坤感叹一声。“五百人,是绝对无法改变什么的。”

一番话说得军帐内的众人脸色深沉,在不少人眼中,吴越及麾下五百将士已经与死人无异了。

就在他们还在为南阳百姓以及同僚吴越等人哀叹的时候,天空忽然传来一声嘹亮的鸣叫,那声音盘旋在军帐上空久久不愿离去。

“这是鹰的声音?奇怪……这种禽类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难道盯上了咱们的信鸽不成?”亲卫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猜测那道鸣叫声的来意。

鸿坤也是这样认为的,可随着头上的鸣叫依旧他隐隐感觉不对,脑中忽然划过一道闪电,一个大胆的猜测随之出现。

“对了,记得当初陛下提到过的秘密训练计划,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难道……”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鸿坤也顾不上众人了抬脚就往军帐外面冲去。

“将军、何故如此着急啊?”亲卫们不解,可还是紧追他的背影而去。

就在一群人涌出军帐的时候,天上的那道小黑点似乎也找到了猎物一样俯冲而下,目标直指站在人群中的鸿坤。

好似将他当成了猎物一样,身为大将军的他一身盔甲极为显眼,或许正是如此才吸引了天上游隼的注意。

“区区禽兽,看我将它射下来!”见状几个剑法不错的亲卫就要弯弓搭箭,企图将这只胆大妄为的鸟儿飞禽射杀。

可他才刚刚举起弓箭还没拉开,一只大手就按住弓箭将其阻止,鸿坤越发肯定这就是自己猜测的那样。

“所有人住手,从此以后一律不允许射杀这些飞禽,违者——斩!”

说话的同时他高举右手将披风上的布料缠住手掌、眼神死死盯着俯冲而下的小黑点。

“嗖!”

一阵破空声传来,紧接着几声扑腾,当一众亲卫再看的时候就发现鸿坤被布料缠着的手上已经站着一只威风凛凛的游隼。

虽然个头不大,可那炯炯有神的眸子却极为神异。

“这是……”亲卫们先是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幕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样子我猜到不错,帝都来信了!”鸿坤短暂的惊讶后注意力放在了这只游隼腿上的小竹筒。

与信鸽一样,这东西显然是用来传信的。

这也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周围亲卫自然也不傻、闻言也注意到了这熟悉的小竹筒。

当即震惊道。“您是说——这是帝都传来的消息?”

“嗯!”

鸿坤神色凝重,紧接着开口道。“而且、很大的可能会是陛下的口谕!”

“轰!”

此话一出,周围亲卫纷纷打了个冷战,眼神敬畏的远离了那神气的游隼,好像跟景帝沾边后、这支禽类的身份一下子便拔高到他们难以企及的高度去了。

“陛……陛下的口谕!”众人有些结巴,一时间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行礼。

以往景帝的口谕或圣旨都是由宫中太监代传、甚至还有景帝的秘密卫队传过、可用一只鸟来传——这还是头一次呢!

因此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

关键时候还是鸿坤伸手解开了竹筒,他将里面的纸张取出又将那只游隼放在身侧的兵器架子上,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纸上的内容而是朝手下亲卫吩咐道。

“去找点生肉喂给它、小心照看!”

“是!属下这就去……”两个稳重的亲卫领命离开。

鸿坤接着说道。“其余人守在周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入内!”

这个时间点景帝不惜使用这个方式也要传来口谕。鸿坤也清楚肯定有必须尽快告诉自己的情报或者命令。

因此为了保密,他决定自己一个人先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在决定是否告诉其余人。

“是!属下领命!”

一众亲卫也明白其中的重要性,景帝既然使出这种手段可见上面的内容必然是机密级别,鸿坤大将军这样安排并不意外。

因此众人默契的把军帐围起来,独留鸿坤一个人在内仔细查看。

坐在主位上鸿坤将纸条打开,先是确认了一下景帝的专属印章,确保其真实性之后才仔细看起内容来。

可当他看完其中内容后眉头却皱了起来,脑中不由联想起南部发生的一系列怪事。

“原来如此,一切的根源是因为那位的布置吗?”

“可……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值得陛下和那位如此重视?”

“甚至之前的南阳屠村事件、以及这次的蛮人进犯也是因为这个吗?”

“一切的答案,就在这些人的身上!”

明白景帝对那些人的重视鸿坤不由陷入两难之中,如今防线可以说是最为稳固的状态,一旦调兵必然会引起蛮人的反扑阻止。

甚至那些暗地里的家伙也会使绊子,种种原因让他有些担心防线的安危,可景帝的命令摆在这里他也不得不遵守。

无奈,鸿坤只能朝外面大喊道。“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

“派人前往歇古城方向的守军、传我命令——调兵回援!”鸿坤碍于景帝的命令,当机立断道。

“是!”

两个亲卫领命刚想离开,可随即一愣脚步顿住,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坏了。

“将军,您刚才说回援?”

“需要本将重复一遍刚才的命令吗?”两眼一瞪,鸿坤沉声道。

“属下不敢!”

“那还不快去?”

“是……”这一次二人不敢有任何的拖延,走出军帐后翻身上马传令去了。

直到这时听见动静的亲卫们才敢询问。“将军,此时回援是不是有些晚了?”

“对呀!距离南阳防线被攻破已经过去半天之久,此时回援至少也要一天时间、根本来不及的……南阳城也撑不了那么久。”

“……”

不少人还想接着劝一下,可随即他们想起鸿坤手上的纸条是来自哪里来的后又陷入沉默。

能让原本早就做出决定的鸿坤大将军临时改变主意,恐怕也只有那位的命令了。

想到这里众人一番对视,终究是没了继续劝说的打算。

鸿坤也无奈。“按照命令行事吧!”

命令下达后他缓缓看向南阳所在的方向,那边的天空一片灰暗好似被战火熏烤过一般。

“希望来得及吧!”

想了想,他沉吟道。“还有,派人去南阳边境石林打探一下,既然决定救援南阳城,那里将成为必争之地。”

在援军到达之前,务必将那里的情报打探清楚。

“属下去安排!”一个亲卫领命而去,其余人在听见打算回援南阳城的时候也各自准备去了。

因为鸿坤的态度很明确,必要时候他甚至可能亲自出动,作为亲卫的他们必然要提前准备。

紧接着,鸿坤又盯着那一连串的防线陷入沉思,思考该如何调配兵力布置最为保险同时也才思考呼尔赤会不会还有什么后手。

而此时的蛮人大营,呼尔赤看着最新传回的情报满脸红光,尤其是赤烈罗列出来的一系列证据更是表明自己的猜测没错。

“哈哈哈!争来争去,那件东西还不是要落在我的手里,如今大半个南阳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你们拿什么和我争?”

看着手上的情报,呼尔赤在军帐中哈哈大笑,言语之间满是畅快。谁知就在他哈哈大笑的时候,军帐外却传来亲卫的禀报。

“将军,有人求见!”

“来人是谁?”呼尔赤不爽的同时有些不解、这个时候按理说应该没人会找自己才对啊!

“额!对方没说……不过他让属下给您带了一句话。”

“这么嚣张?他说了什么?”

“他说——您违背了与他们的承诺,找您要个交代。”亲卫不爽道。

“交代?”呼尔赤脸色古怪,随即脸色逐渐狰狞沉声道。“不见、都给我宰了!”

“啊?”

“啊个屁,听不懂吗?”呼尔赤咆哮道。

“明白了!”亲卫赶紧回应,“若不是您之前有命、属下早就将他们全部宰了。”

“嗯!他们已经没什么用了……以后再来,一律按此方法处置。”

“遵命!”亲卫拱拱手便兴奋的向后跑去,表情逐渐狰狞。

于此同时,蛮人军帐外站着一行五人,各自牵着马匹等待呼尔赤的召见,其中一个男人背着长剑、表情慵懒,能看出其余四人对他的态度极为恭敬。

等待片刻那位蛮人亲卫终于从军营中走来,脚步飞快颇有些迫不及待之感,身后跟着一群蛮人个个装备齐全。

“嗯?”

表情慵懒的男子眉头一皱,盯着那队人扫视片刻忽然开口道。“上马!”

“什么?”另外四人一愣,表情奇怪的又问了一遍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对此背着长剑的男子直接翻身上马,在蛮人靠近之前随意道。“我要离开了,你们是走……还是留?”

“可是大人,家主大人的意思……”四人还有犹豫,显然家主张庆的任务还未完成,他们并不想就此放弃。

“随你……我就在这等着你们。”男子毫不客气的开口将他们后面的就此打断。

“您之前不是打算跟我们进去吗?”

“我改主意了。”

“额!可是家主那边的……我们回去恐怕不好交代啊!”四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原本计划中眼前这人是此次事件的主导,可现在对方明显是想撂挑子不干,四人这才有些着急。

“家主那边我自会解释、现在我就问一句——你们是跟我一起走、还是留下?”骑在马上背负长剑的慵懒男子瞥了一眼四人、淡淡道。

“大人,可是……”几人还想再说,骑着马的男子却没了搭理他们的心思,缰绳扬起喊道。

“驾!”

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吃痛扬起蹄子往远处离开,一人一马的背影逐渐远去。

留下四人一时无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家伙开口道。

“哼!虽然是帝都宗族派来的人,如此表现简直有损我张家颜面!”

“如此胆小怕事,真不知道宗族为何派他过来。”

“此件事了,我回去非得向家主大人告他一状。”

“你们说,那位大人会不会察觉了什么?因此才这样匆匆离开?”最后一个神采消瘦的男子见状有些怀疑道。

“而且,你们不觉得蛮人的动静有些不同寻常吗?”

说着身材消瘦的男子一手指向朝这里赶来的蛮人,似乎是看到背剑骑马离开他们的动作更加急促,从原本的快步疾走变成一路小跑。

扬起的灰尘将身后蛮人笼罩,远远看去一股肃杀之气蔓延过来,尤其是为首的那几个蛮人,眼神带着戏谑和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