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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秋与翟宗耀的手下两名亲信尽死于万青之手。

万青闲庭信步的推开房门,早就等候在外的龙朔立马迎上去,他废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运用自己的内气将那股冲入体内的阴寒之气化解,此时偷偷向里面看去,却见方才的三个大活人都已成为了尸体。

龙朔心中一凛,他被万青安排在门外,怎会不知这万青的心思。

他收回自己的视线一脸惊慌的模样:

“大人,不知发生何事?!卑职在外听到几声打闹......”

万青猛地回首指着那三具尸首,寒声道:

“墨清秋这等伪周余孽死忠于伪朝,贼心不死,诈降我等,且收买了曹勇,尹国隆两名参将,谈话之时妄图袭杀本官救走伪帝。”

“咱家才将这三人诛杀!”

龙朔向墨清秋的尸首啐了口吐沫,满脸的愤恨之色,

“卑职早就觉得这姓墨的贼子居心不良,还未来得及提醒大人防范此贼,没想到这贼人就先动手了。”

“大人您没事就好。”

万青得意笑了两声,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两句话。

“跟咱家斗,这三人无异于飞蛾扑火,啊哈哈哈......”

“你且整备一番那些降兵,若有挑事的杀上几个,派人看管好伪帝,两日后一早大军开拔回营!”

“是!”

龙朔低头应诺,待万青走远后,他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跑进伪帝的居所,弯腰伸手,探查了一番墨清秋的尸首。其后他又转身两步查看一番曹、尹二人的死相。

“玉枕穴,一击毙命,怪不得没闹出甚么大动静......够狠!”

龙朔这个糙汉子双目中难得迸出两道精芒,他望着墨清秋的尸首,自语道:

“俺老龙可不能步你的后尘啊.......”

两日后日,万青率一众降兵与俘获的伪官快马加鞭,急行两日回到了眀军营帐。

安顿好那些降兵与伪官后。

万青成为了活捉伪帝的功臣,王昊与方大庆亲自出帐迎接,万青不敢恃功自傲,对二人依旧是毕恭毕敬马首是瞻,还多拍了几个马屁,说能有这功劳皆是二位大人所赐,

随后王昊与方大庆二人春风得意,美滋滋的视察了那些降兵,又命人将伪帝软禁起来,重兵把守,但吃喝穿戴都一应俱全,给那伪帝好吃好的伺候上了。

如今的伪帝正是一块香饽饽!

能把她进献给朝廷,那可意味着绝大的功劳!甚至是这几年平叛以来的头功!

而翟宗耀迟迟不见自己的心腹和墨清秋回来复命,倒是方大庆那边的军帐热闹非凡,他心急如焚的便命几个军校前去打听。

这一打听不要紧,一打听竟听闻自己的两名亲信爱将被杀了?!

不止如此,就连投靠了自己的伪周国师也被杀害,并且被那个东厂的阉人说成其贼心未死,不得已而除之。

没带回伪帝也就罢了,还赔进三条人命进去。

若是墨清秋如那阉人所说贼心未死,那自己岂不是识人不明,昏庸至极,甚至被扣个勾结反贼的罪名。

这阉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哐哐打自己的脸面!

此时翟宗耀在自己军帐内面色阴沉,强忍着怒火,在听到自己的人被杀了后再也忍不住,一把抄起桌上自己的头盔“哐啷”一声砸在地上。

翟宗耀气急败坏道:

“抢了本镇的头功也就罢了,竟还敢杀了本镇的人!”

“可恨至极!那......那阉人叫甚么名字来着?”

跪地的军校连忙应道:

“回禀将军,那太监名为万青......是东厂的百户...”

翟宗耀踱了两步,深吸数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怒极反笑道:

“呵呵......好!好哇!”

“东厂的一个小芝麻官儿的阉人!也敢骑在本镇头上作威!”

“也算是本镇大意了,竟真听信了方大庆的谗言,让他派所谓的高手去接应墨清秋......”

此时军帐中的众将皆危坐着缄默不语,他们倒是第一次见到翟宗耀发这么大的火。

众将出列一个大汉,他簌的起身,一手指着那方大庆部的军营,一边怒目抱拳道:

“末将愿冲进那方大庆的军营,砍下那阉人的狗头来献给您,再把伪帝抢过来!”

其余诸将也尽是些粗人,纷纷义愤填膺,口无遮拦道:

“俺们辽人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要俺说咱们直接杀进方胖子军营,将他一并活刮了!”

“对!咱们辽人为朝廷打了那么多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罢!如今被一个连卵子儿都没有阉狗算计,将军!末将愿往,砍了那阉贼的狗头!”

“要是朝廷失了咱们辽东军的心,俺看朝廷拿辽东的金人怎么办,就算这时候杀了那东厂的阉人,朝廷必定也不敢说什么!”

“........”

一时间众将越说越怒,面红耳赤,有几个身披甲胄的彪形大汉便下取刀剑,看样子是冲去要把那阉人杀了。

翟宗耀见状,抬手皱眉冷喝一声,他自知手下尽是些骄兵悍将,若任由他们莽撞,只怕杀那阉人不成,反而会受其害。

“住口!”

众将一怔,纷纷停下手头动作,只听得翟宗耀叹口气,真诚地说:

“诸位弟兄,你们都是随我翟宗耀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忠君报国自无二话,为朝廷浴血沙场更乃我辈本分。”

“持功自傲乃是文臣武将大忌,今日一次,下不为例,本镇不想再听到从你们口中说出这等言语!”

翟宗耀望着有些惭愧的众将,语气些微缓和道:

“我恨得莫非是被那阉人抢了功劳?!你们要这么想,那便是将我看扁了!”

“在本镇眼里,诸位与曹勇,尹国隆两名参将无二,皆是我之手足弟兄,那阉人抢了功劳也就罢了,可这阉人竟敢杀我亲信爱将!毁其清誉,他二人戎马半生,征战无数,却被污蔑为勾结反贼之辈,这却如何让我忍得了?”

“诸位放心,曹、尹二位参将的仇,本镇自然会报,却并非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