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奇怪...
苏锦这么想着,多看了一眼。
但又觉得植敬远身为反派,奇怪一点很正常,于是转头便走了。
植府虽然是三年前新建的,但一路走去风景很好,竹林、水榭、假山环绕,颇有江南典雅的味道。
不知道为何,苏锦越看着格局摆设越眼熟。
他还没想出来,反倒是只去过无极山庄几次的宫门桦黑了脸。
“这个地方,怎么装修得和无极山庄那么像?”
渺演也黑了脸:“听说阿姚喜欢竹林,这里种这么多脆竹什么意思?”
林姚姚在后面听着,还以为说的是他,顿时慌张的身体一僵。
下意识看向苏锦的身影,但苏锦看着这格局也黑了脸,想起了上一世非常不好的记忆,完全不想说话。
于是林姚姚只好犹犹豫豫的说:
“应该...没什么的。”
虽然原着里是说反派对苏哥有点意思,但苏哥没什么啊!
苏哥可是宅在无极峰十几年的人,当年连武林盟盟主的位置都能拒绝,他一个从舒家出来的家丁,苏哥怎么看得上啊!
林姚姚越这么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宫门桦听到这句话,表情微妙的看了林姚姚一眼,自然看出了林姚姚表情上的不自然。
渺演冷哼一声,直接说道:
“什么叫应该?肯定没有的!我之前去了几次无极峰,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他一个大阿姚七岁的大叔,能和阿姚有什么关系?”
林姚姚一听,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是一想到苏哥果然冰清玉洁、高高在上,又十分感兴趣,就把那点怪异抛在脑后。
看着渺演问道:“他...咳咳你之前去找过我?”
渺演表情微妙的看了林姚姚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终究是没有戳破林姚姚那显而易见的演技。
神情略微有些颓废的说道:
“一年里总有那么几次吧。”
——一次都没见到。
他始终记得那年在药王谷里,被族中长辈包围,只露出一个身影,站在凳子上平静的讲解药性的少年。
同样是少年,他只能偷偷扒着门沿往里面看。但‘阿姚’却站在众人之间,被那些平时教育他的长辈敬仰。
这让他,如何能不去仰望那个完美的存在?
林姚姚眼睛又亮了几分:
“那他平时是什么样子的啊?谁都不见吗?”
“我怎么知道?”
...
于是话题就这么从植府摆设,歪成了无极山庄少主的日常分享。
林姚姚已经完全忘了要扮演他的事情,走在渺演旁边,一双眼睛亮亮的,双手放在身前,时不时‘哇哦’两声。
纵使他使用的是苏锦的身体,形态神情却完全不像,倒像是培养舱里那只格外可爱出众的小白鼠。
重点是,居然没有系统的ooc提示声。
苏锦看着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吐槽了,还真是只要不崩剧情,就是‘完美演绎’啊。
苏锦面无表情的想道,不知道林姚姚其他世界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但这个世界...苏锦已经和主角团他们通过气了,不管他怎么演,任务都是会完成的。
干脆不再管他们,从空中掏出一本话本,低头便看了起来。
只是走在前面的三个人,不知为何,越聊天越困。
于是便各自早早回去,先大睡一场再说。
此时天色确实晚了,林姚姚来到武林盟给他准备的客房里,换了衣服往床上一躺。
打了个哈欠便说道:
“苏哥,晚安。”
苏锦站在床前没有说话,很正常...这个点睡觉很正常,睡在客房也很正常。
但他就是感觉哪里不对!
或许是林姚姚疲惫的眉眼,和今日植敬远对舒阮过于和善的态度,总之这个植府中哪里都不对!
软糖:‘宿主你是不是想多了?明明很正常啊?’
而且反派要对主角团下手,也是选在武林盟大比之后,现在盯着植府的人太多了,他绝对不会下手的!
可苏锦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他看着林姚姚躺在床上,闭着眼一副安然入睡的模样,皱了眉。
——一道白光在苏锦脑海中闪过,好似一缕白烟飘散而出。
苏锦瞬间想到什么!
‘林姚姚!起来!’
不对!剧情偏移了,植敬远已经对他们动手了!
白猫居然连这都没检测到,他们之前到底是怎么完成任务的啊!
苏锦想叫醒林姚姚,但林姚姚眼皮睁了睁,明明想要抬起手,但手刚伸出来想要接触床头高洁的月亮,便无力的垂了下去。
林姚姚疑惑的趴在床上,还在问:
“咦,这是怎么回事?”
苏锦扶额:‘离开这个房间,快点!’
“为…”什么啊?
林姚姚声音软软的说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来人提着一盏手提灯,微光照进房间,覆盖在地面那层清冷的月光之上。
植敬远还是白天那身华衣,嘴角勾出亲和的笑容,声音放缓的说道:
“阿姚,是你吗?”
林姚姚的眼珠子看过去,惊得瞪大眼睛!
“植…不对,盟主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听到这句话,看着床上无力反抗,似乎可以任人为所欲为的人。
植敬远嘴角的笑冷了几分。
他走过来,脚步停在林姚姚床边,拿着那盏灯不顾林姚姚眼睛被光直射的痛楚,凑近说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林少主,你不觉得你才是最不应该来这的人吗?”
他这副模样实在是恐怖,在烛光下,他那张敷了粉保养的很好的脸也显得狰狞了许多,明明不丑,甚至有点诡异的成熟魅力。
但那副要吃人的样子,还是吓得林姚姚忍不住往后去缩。
可惜,他现在手脚无力,缩不动。
只能用软软糯糯,可怜兮兮的声音问道:
“你…你什么意思?”
植敬远冰冷的注视着他弱小的模样,冷冷说道: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才十三岁,而我已经二十了。”
“盟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穿着侍从的衣服,被舒家主一脚从车辙上踹了下去,就踹到了他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