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何在?怎地销声匿迹?”
齐志武率众初次踏入日军阵地,将残余抵抗逐一扑灭,心中却泛起疑惑之波。
“营长,前方尚有余地,何不乘胜追击,直捣日军老巢?”
二连长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渴望。
日军的微弱抵抗,如同秋日落叶,一触即溃,给予他们前所未有的信心。然而,前方日军营地传来的枪声,却稀疏了许多,预示着战斗即将落幕。
此时,一股神秘势力正搅动日军营地,若其胜出,则局势大好;若其覆灭,则前路凶险。齐志武凝视远方,眉头紧锁,最终一咬牙,坚定下令:
“继续冲锋,随我前行!”
他高举驳壳枪,一马当先,身后战士们热血沸腾,高呼“杀”字,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无论那股神秘势力是何方神圣,齐志武誓要助其一臂之力,以报前两日所得武器弹药之恩。他们誓要击溃真田茗指挥的步兵大队,完成承诺。
日军营地仿佛不设防,他们如入无人之境,轻松突入。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惊愕不已。
“天哪,这简直是人间地狱!”
一名战士惊恐地停下脚步,声音颤抖。
随后赶来的新兵,更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呕吐不止。这哪里是战场,分明是一处屠宰场。
被重型武器击中的日本兵,身体被撕成碎片,血肉横飞,满地狼藉。新兵们初次见识到战争的残酷,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与敬畏。
“这究竟是何等武器,竟能将战场变成屠宰场?”
齐志武紧皱眉头,血腥味扑鼻而来,令他几欲作呕。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不适,目光如炬,扫视四周。
如此惨烈的景象,即便是他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也感到震撼不已。士兵被子弹击中,通常只留下碗口大的伤口;偶尔有被重机枪和大炮击中者,虽惨烈,但尚可接受。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超出了他的想象。
齐志武心中疑惑重重,却无人能够解答。此时,一名干部提醒他:“营长,战场尚未打扫,日军的武器弹药正等着我们去取。”
齐志武点头示意,战士们纷纷避开那血腥之地,开始搜刮日军遗物。步枪子弹、手榴弹、甚至日军身上的干净衣物,都成了他们的战利品。
战士们深知,这些衣物虽不起眼,但带回家中,拆洗一番,便能制成保暖的衣物。家中亲人还穿着打补丁的烂衣服,他们需要这些衣物来抵御寒冬。
然而,好景不长,晋绥军的人也随之涌入。他们毫不客气地加入搜刮行列,仿佛这些战利品本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两拨人在同一区域搜刮,界限模糊。谁先拿到便是谁的,这本是战场上的规矩。然而,总有人试图打破规矩。
“班长,快来看!这挺九二重机枪完好无损!”
二连一名老兵兴奋地呼唤着。然而,他的话音未落,旁边一名晋绥军中尉便恶狠狠地吼道:“给老子住手!那他妈的是老子先看到的!”
他招呼手下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这挺轻机枪价值不菲,重机枪更是价值连城。中尉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笔丰厚的财富。
他一脚踢倒愣神的战士,目光在重机枪上来回扫视,确认无误后,更是得意洋洋:“好宝贝!弟兄们,给我扛回去!”
被踢倒的老兵从地上爬起,怒目圆睁,举起枪口对准了中尉:“拿开你的脏手!”
他所在班级的战士们闻讯赶来,纷纷举起步枪与中尉对峙。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中尉见状,气势稍减,但仍强词夺理:“怎么着?谁先看到就是谁的!你们要不讲道理,想强抢吗?”
“王八蛋!那明明是我先看到的!”老兵怒不可遏地骂道。
“谁能证明是你先看到的?”中尉冷笑一声,指了指重机枪:“上面刻你名字了?”
老兵一时语塞,他确实无法证明自己是先看到的。然而,他的班长却比他聪明得多,立即反驳道:“是我们的人先到!你狗日的打我们的人,是不是想开战啊?”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晋绥军的人见财起意,想要强抢;而红四团的战士们则据理力争,誓死扞卫自己的战利品。
“你们红四团就是一帮上不了台面的土匪!这明明是我们的战利品!你们却要抢!”
“反了天了?”
晋绥军团长郭文志闻讯赶来,大声呵斥道。他的到来让晋绥军的人腰杆子更硬了几分,说话也更加嚣张。而红四团的战士们则底气不足,源自于对官的畏惧。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名神秘人物悄然出现。他身着黑色风衣,面容冷峻,眼神如刀。他缓缓走到双方中间,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中尉身上。
“哼!区区一名中尉,也敢在此撒野?”
神秘人物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中尉闻言,脸色一变,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开口。
神秘人物继续说道:“这挺重机枪,我要定了!你也得要!”
他的话语如同命令,不容置疑。中尉心中虽不甘愿,却也不得不屈服于这股无形的压力之下。他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退让。
红四团的战士们见状,纷纷欢呼起来。他们知道,这位神秘人物的出现,不仅帮他们夺回了战利品,更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然而,神秘人物并未就此离去。他转身看向齐志武,微微一笑:“齐营长,你我虽非同袍,但今日之事,我定会铭记于心。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齐志武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这位神秘人物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命运的安排。他感激地点了点头:“多谢阁下相助!日后若有需要,我齐志武定当鼎力相助!”
神秘人物微微一笑,转身离去。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但那份神秘与强大却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中。
这场风波终于平息下来。红四团的战士们继续搜刮着战利品,而晋绥军的人则灰溜溜地离去。他们知道,今日之事已经让他们颜面扫地,再留下也无济于事。
齐志武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感慨。他深知,这场战争远未结束,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也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与敌人。 团长,那可是军中大佬,咱们可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啊!志武一脸铁青地赶到现场,面对着郭文志的挑衅,毫不退缩地回击:“郭团长,你这话我可不爱听。谁是土匪?我看你们才是土匪,就知道巧立名目,横征暴敛。”
红四团,早已不是当年只有两个连的弱小队伍。如今,他们已有了与三八六旅一较高下的实力,谁还会惧怕谁?
郭文志轻蔑地瞥了齐志武一眼,他深知在这种场合下,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只有谁更蛮横,谁才能占据上风。他语气冷淡地说道:“区区一个代营长,还没资格跟我谈。要谈,让你们团长来。”
说完,他便招呼着手下的士兵,准备将重机枪搬走。齐志武深知郭文志的为人,此人是个典型的山西老财,一旦东西到了他手里,便别想再要回来。
“谁敢动!谁敢动老子就跟他拼命!”一个老兵激动地举着枪,他的脸憋得通红。他明明是最先发现这批重机枪的,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被别人抢走,这种憋屈和屈辱,是外人难以理解的。
“齐营长,管管你手下的兵。”郭文志冷冷地说道,“你要是管不了,那我就来帮你管。”
他胸有成竹,红四团的人若敢先开枪,便会在道义上落下把柄。到那时,他郭文志反而可以借此机会大做文章。
道义,这个无形的东西,有时候并不重要,但有时候却重于泰山。齐志武对此心知肚明,他明白道义对他们来说极为重要,是他们得到社会各界支持的关键。一旦抛弃了道义,他们便与其他武装势力无异。
因此,尽管他心中憋屈到了极点,也只能强忍着对老兵命令道:“放下枪。”
“营长?!”老兵的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我再说一遍,放下枪!”齐志武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心中同样憋屈,但又能如何呢?为了大局,他只能忍气吞声。
老兵咬紧牙关,恨不得将眼前的敌人生吞活剥。但军令如山,他只能无奈地服从命令,将枪缓缓放下。
“我们走。”郭文志仿佛一个胜利者一般,带着他的队伍,搬着重机枪扬长而去。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两盏明亮的大灯划破了黑暗,如同猛兽的眼睛一般令人不敢直视。
“什么人?”双方都将枪口对准了汽车,神情格外警惕。
汽车驶得更近了,他们终于看清了那是一辆步战车。步战车的履带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会发起攻击。
“不好!是日本人的坦克!”有人惊恐地喊道。
步战车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如同一头狂奔的巨兽一般直冲冲地撞了过来。二十一吨的分量,相当于一辆重卡迎面撞来,没有人有胆子敢挡在前面。
稀稀拉拉的枪声响起,却连步战车的毛都没伤到。两边的人见状,吓得掉头就跑。
步战车避开了红四团的人,却追着晋绥军的人穷追不舍。车左上方的加特林机枪开始旋转起来,一连串密集的子弹扫射在晋绥军的前面,掀起了一阵烟尘。
晋绥军的人吓得魂飞魄散,仿佛惊弓之鸟一般目瞪口呆地望着堵在前面的庞然大物。郭文志的手紧紧地握着大腿肌肉,被那看起来威力巨大的枪口指着,他的双腿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是人对死亡最本能的恐惧,是身体产生的应激反应。他脑海中疯狂地思考着对策:是日本人的坦克,该怎么解释呢?难道说两军是友好默契的?还做过生意?这日本人也不能信啊!
他懊悔不已,自己怎么鬼迷心窍就想趁火打劫呢?日本人那么强的势力,应该想到他们的支援会很快赶到。现在该怎么办?实在不行就先投降吧!凭自己的身份,日本人应该不能把他怎么样吧?
至于死,他还没想过。他才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正值壮年,还有大好的前途等着他。
就在这时,车体的顶盖突然打开,陈浩探出半个身子来。他穿着一身日本兵的军装,对已无斗志的晋绥军呵斥道:“放下武器!通通给老子举起手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巨兽一般居高临下地命令着。晋绥军的人吓得老老实实地将武器放下,双手举过头顶。
“嗯,这才对嘛。”陈浩满意地点点头。他心中暗自得意,这些晋绥军的人竟然敢来抢他的战利品,连问都不问一句,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陈浩,你干得漂亮!”车里的李云龙高兴得合不拢嘴,“我早就想教训晋绥军这帮孙子了。要不是赵刚拦着,我都想跟楚云飞切磋切磋,看看他三五八团是个什么成色。”
他话音刚落,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过好在现在双方已经撕破了脸皮,他也不用担心被撸了。反正他对晋绥军也没什么好感,现在又披着日本人的皮,正好可以收拾他们一顿。
被叫过来将信将疑的齐志武认出了陈浩的脸来:“他怎么又混成日本兵了?”他心中惊讶不已,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陈浩却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继续对晋绥军的人呵斥道:“都给我老实点!别想着耍什么花招!”
晋绥军的人吓得连连点头,他们此时已经彻底失去了斗志,只想尽快脱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陈浩见状,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震慑住了这些人,接下来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了。他转头对李云龙说道:“云龙兄,咱们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李云龙也笑得合不拢嘴:“哈哈!是啊!这下咱们可是可以好好地跟日本人周旋一番了!”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前方招手。而晋绥军的人则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乖乖地等待着他们的命运降临。
陈浩的手指如利剑般指向郭文志,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告诉我,是谁胆敢杀害我大日本皇军的英勇士兵?是谁犯下了这滔天罪行!”
郭文志的心中如同被巨石压住,他原本只是想在这混乱的战局中捞点好处,却没想到自己竟成了众矢之的。面对陈浩的质问,他只能无助地摇头,但随即,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手指向了不远处的齐志武。
“是他们,红四团!他们这几天一直在与我们皇军激战。”郭文志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决绝。然而,他心中却清楚,这不过是一场无端的栽赃。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陈浩、齐志武以及红四团的人,都明白这其中的真相。
齐志武的目光如同寒冰般射向郭文志,那其中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厌恶。他早已听闻郭文志的为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步战车内的李云龙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轻轻推了推陈浩:“这家伙,迟早是个当汉奸的料。不如趁现在,解决了他。”
陈浩微微皱眉,他并非不想动手,但考虑到红四团的熟人,他犹豫了。毕竟,一旦动手,他与红四团的关系将彻底破裂。然而,他并不想放过郭文志,于是心生一计。
“你这个骗子!”陈浩突然怒吼一声,手指向齐志武,“你去,给我狠狠地扇他!”
郭文志还没反应过来,齐志武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巴掌,如同狂风骤雨般落在他的脸上。紧接着,是第二巴掌、第三巴掌……每一巴掌都充满了力量,仿佛要将他心中的恶气全部打出。
“这不是我的本意,是日本人要求的。你要恨,就恨日本人吧。”齐志武一边扇着,一边假惺惺地说道。
郭文志的脸上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他只能无助地承受着这一切。他心中充满了怨恨,他恨日本人,更恨自己为何要卷入这场纷争。
终于,陈浩叫停了这场暴行。但他并没有放过郭文志,他命令齐志武的人押着已经缴械的晋绥军退出营地,而步战车则在后面紧紧跟随。
两拨人马一前一后,如同被驱赶的牲畜一般离开了这片战场。红四团的人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们不明白,为何日本人没有对他们动手。毕竟,白天他们还在与日本人激战。
“团长,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士兵问道。
红四团的团长看着远处渐行渐远的晋绥军,心中也充满了无奈。他们虽然得到了自由,但却失去了武器。而日本人似乎有意忽略了他们,这让他们感到既庆幸又困惑。
郭文志捂着肿得厉害的腮帮子,心中充满了怨恨。他明白,自己今天算是栽了。但他并没有放弃希望,他相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
他狠狠地瞪了齐志武一眼,然后转身离去。而红四团的人则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们心中同样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这场战争,似乎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夜幕降临,战场上只剩下了一片寂静。然而,在这片寂静之下,却隐藏着无数的暗流和阴谋。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算计着,而这场战争,也注定不会轻易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