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之中,阿克纳丁脸色严肃地问道:“你们还是无法掌控巴库拉的行踪吗?”
巴库拉,是貘良在三千年前的名字。
神官塞特应道:“是,但是我已经加大兵力部署了。城下的街道、沙漠、溪谷”
“按理说,他不可能躲过这大范围的包围网。”
阿克纳丁眉头紧锁:“那王墓之中呢?”
塞特浑身一颤:“除了还未修缮完成的王墓,即便是法老王也不能随意进入”
“嗯。”阿克纳丁说道:“如果巴库拉真的在王墓之中,那便非常棘手了。”
“王墓之中有大量的机关和陷阱, 即便得到了法老王和人民的许可,我们也难以进入。”
“但是,在有着恐怖力量的迪亚邦德的保护下,巴库拉却可以轻松出入王墓。”
“真是个麻烦的盗贼!”
塞特点了点头,
阿克纳丁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法老王召唤出了神的力量的话,今天的我们也无法战胜巴库拉。”
“迪亚邦德的力量远超普通的精灵,我们的实力还远远不够。”
塞特沉思片刻,说道:“阿克纳丁大人,我有一个对策。”
阿克纳丁眼中一亮:“请讲。”
塞特道:“民众之中应该还有人具有潜在的精灵, 我们要抓住那些人,亲手将他们的精灵开发成强力的武器。”
“别胡说!”阿克纳丁震怒。
他没想到身为神官的塞特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阿克纳丁喝道:“不可能有人的精灵超越我们!”
“并且,毫无理由地抓捕人民只会激起他们心中的怨愤,使潜在角落中的魔物愈加强大!”
塞特冷静地分析着:“阿克纳丁大人,我的计策是经过考虑的。”
“巴库拉的迪亚邦德已经是碾压我们的存在了。”
“我们的力量,源自不可磨灭的意志力以及正义的内心。虽然七位神官的力量都很强大,但我们已经很难再有所长进了。”
“而相比之下,巴库拉的力量源自愤怒和怨气,那是人世间最容易产生的!”
“如果我们能找到比巴库拉还要黑暗的人,并把他的魔物变成为我们所用的精灵的话。”
“那么不但可以和巴库拉进行对抗,还为王国清理了一个潜在的隐患!”
塞特说着自己的想法,而阿克纳丁的思绪则是因某个字眼飘忽了起来。
巴库拉的力量源自愤怒和怨气
到底是什么人才会有如此黑暗的情绪?
十有,他知道克鲁艾纳村的事情
如果他是那里的幸存者的话,那么其心中的黑暗力量确实无法估计
“阿克纳丁大人,”塞特继续说着:“如巴库拉般的盗贼和罪人们以及内心充满憎恨心的人们中或许可以找到匹敌他的迪亚邦德。”
“不甚至还能找到超越神的精灵!”
“我拒绝。”阿克纳丁丝毫不留余地。
塞特脸色一变。
阿克纳丁说道:“绝对不可以用憎恨去创造精灵!”
塞特终于忍不住开始大声争辩道:“这可是为了法老王和王国的安危啊!”
“为了使王国复兴,我甘愿双手沾满鲜血!”
“事后,若是有千万人来王国寻仇, 那便把我的头颅悬挂在城门之上!”
“危急时刻, 如果一定需要一个去铤而走险的罪人!”
“那我塞特心甘情愿!”
“哪怕历史会抹除我塞特所有的功绩,把我当成十恶不赦与巴库拉一流的下等人!我残存于沙砾间的灵魂也不会感到半点冤屈!”
另一座神殿内,爱西斯坐在蓝色的炉火前施展着千年首饰的力量,试图找到盗贼巴库拉的所在。
但是任何的努力都无济于事。
一旁的夏达看着微微叹气的爱西斯问道:“还是不行吗?”
爱西斯摇了摇头:“自从巴库拉出现以后,未来就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过,我必须想办法看破这层黑暗,防范降临王宫中的灾难于未然。”
夏达安慰道:“请你不必太过勉强。”
“在和巴库拉的那一战中,你的力量应该流失了不少。”
“虽然现在的王国动荡,但你也需要休息,为下一次和巴库拉的交手做准备。”
爱西斯微微一笑:“谢谢你,夏达。”
“但能得知巴库拉下一步行动的人只有拥有千年首饰的我。”
“为了法老王和百姓,我是休息不得的。”
“至于战斗的事,我相信塞特和马哈德的力量!”
“比起我,他们可都是更具实力、万中无一的人啊!”
深夜之中,七座神殿内都是烛火通明。
每一位神官都在为王国的安危做着努力。
王宫的阳台处,王样俯瞰着城镇,眼神如被惊醒的湖水般微微震动着。
之前在召唤了神的力量后,自己的体力便不支了。
按照医官的建议,自己最好能好好休息。
但是,内心充斥着各种不安的情况下, 能睡几个小时就已经很勉强了。
此时的王样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神官积极地努力着。
但是
努力就一定有结果吗?
或者说,自己在这个记忆中的世界里做出的任何事情都存在意义吗?
这里,是过去的记忆。
结局早已被刻在了历史的石碑上。
作为重溯记忆的人,也许只能如看电影般等待着一切的进程走完吧
王样从怀中拿出了之前杏子送给自己的项链。
现在,名字还未知晓。
这上面的铁牌自然也没有任何字迹。
孤独地站在星夜下,王样有些想念游羽等人。
“法老王,”忽然,一个恭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您怎么可以自己一个人在这种地方?”
王样一愣,回头看去,只见正是马哈德。
马哈德跪在地上,用忠诚的语气劝谏道:“巴库拉现在依旧是个威胁,还请您慎重。”
王样惭愧地一笑,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温暖:“是啊,是我不好,我会小心的。”
马哈德大骇:“不!属下并非此意!请法老王怪罪!”
王样一怔。
额
自己现在是法老王了
礼貌客气的讲话方式在外人听来可能确实会有点恐怖
王样将马哈德扶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将自己爱臣的惊慌消除。
马哈德护送着王样向寝宫的方向走去。
但就在路上,一阵诡异的声音忽然从旁边的罐子里传来!
马哈德瞬间挡在了法老王的身前,大喝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