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着绿光的寒冰床,就这么静静摆在屋子里。
林琛咽了口口水,又拍了自己一巴掌。
“嘶~”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林琛却还是不敢相信。
“林...林队长,我不是在做梦吧?”林琛瞪大眼睛。
“不是做梦,这是两个孩子的拜师礼。”林微脸色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林琛不得不认真了起来,他内心狂喜,却自觉受之有愧。
不是他水平太水,而是这个礼实在太贵重。
传说中,寒冰床有洗髓之功效,长期使用能让身体身轻如燕。
这么珍贵的礼物,别说教两个孩子武功,就是教五个都抵不上这寒冰床的价值。
“林队长,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其实我方才喊您,就是想跟您说,您这两个公子都是练武的奇才,只可惜年纪大了些,要是从小练起,肯定能有一番成就。”
林微莞尔一笑:“能有人教他们武功就不错了,我也不奢望他们能成武学大家,能有些本事防身就不错了。”
特别是她还做着这么大的事业,有时候她又顾不上,几个孩子一定会遇到危险。
“行了,不必多说,你直接拿去用吧。多么贵重,权当是我看重你。”林微直接大手一挥。
她日日有灵泉水温养着,用不上这寒冰床。
而且,床只有一张,要是分给孩子,又分不均,说不定百年以后她的后代为这个床争个头破血流。
这种东西,不如直接当人情送人。
至少,还能换一个全心全意教养和保护她孩子的人。
林琛不足可置信:“这,这可...拿不得啊。”
“给你你就拿着,这寒冰床你也可以给两个皮猴子用,他们正是练武的时候,这寒冰床对他们也有好处,不过最终使用权在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林微给了他极大的权利的和自由。
完了她又补充一句:“对,还有林慎,这是我亲弟。你教两个皮猴的时候也教教他。”
林渺跟着林如燕去秘密训练了,因此并不在这里,这事林微也知道,因此没有提到她。
“是。”林琛无法推脱:“多谢林队长!”
他发誓,此生都忠于林队长,忠于两个公子!
“此事不可宣扬,想必你也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林微提醒道。
林琛当即点头:“林队长放心。”
林微将东西给他了,他怎么用自己就管不着了。
她出了屋子,去找李三灿。
远远就看到李三灿站在两个弟弟面前,各种演说摆pose,俨然成了一个让弟弟崇拜的哥哥形象。
林微轻笑,上去便对李三灿催促道:“走了。”
李四灿李五灿看到林微,赶紧围过来:“娘!带上我们!”
李五灿古灵精怪的,在林微跟前舞了一套拳:“娘你看,我也有功夫了!带上我和四哥,我们保证不会给你拖后腿!”
林微弹了他一个脑瓜崩:“行了,你还要多多学习,赶紧回去锻炼。”
李四灿却十分懂事:“五弟,娘定是要去干大事,我们这三脚猫的就别上去添乱了。”
李五灿哼了一声,抱胸瘪嘴。
真是孩子气。
林微不理他,独自找林慎说了几句话。
然后才回来李四灿李五灿都单独说了些悄悄话,安抚了一下几个孩子,这才带着李三灿离开。
林微一走,林琛就回来了。
“好徒儿们,今儿为师教你们一个厉害的。”
他想好了,一定要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他们,不然愧对自己收的拜师礼!
......
林微出了新府城,一路往旧府城赶。
因之前三大富商把持着旧府城,林微察觉到府城位置不好,于是直接将府城放在了禾县。
至于旧府城,如今已改名晚城。
道路两旁都是刚刚抽穗的稻子,两匹骏马飞驰而过,带起的风让两边的稻子摇摇摆摆,最终形成一圈涟漪往外推去。
高椋亲率大军到达鹤州和申州的边界,盛玉堂亲自来接。
高椋却不大看得上盛玉堂,对他的态度始终冷冷的。
“太后有令,今后你等皆听命于我,接风洗尘就不必了,给我准备这个营帐就成。”高椋一来,态度就摆足了。
他是皇室子弟,又是有兵权的藩王,而且还获得钦定带领攻打申州,他自然就是最大的。
而且他作为皇室中人,不管走到哪里都只有别人捧着他的份儿,自然不必顾及任何人的感受。
所有人都对此都毕恭毕敬的,各种谄媚、行礼、满足他的要求。
让高椋十分受用。
但,原本的大将军盛玉堂,心里却不大舒服,原本他才是这里的主将,动动手就能指挥大军。
他很享受那种挥斥方遒的感觉,享受被所有将士敬着的感觉,如今却成了任人指挥的小将,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种落差。
然而,高椋的身份实力都不是他能比的,他自然就只能认命。
只不过有些气,他当着高椋的面忍得了,但却无法咽下去。
于是晚上回营时,他看到了从鹤京来的几个守城的。
高椋是鹤京来的,杜正德等几个二世祖也是鹤京来的。(杜正德,快和尤沐芳成亲那个男孩子)
他眼睛闪了闪,自己无法对高椋出气,却能对这几个二世祖出气。
于是他大手一挥,下令让杜正德等几人今日再加大训练,命他们绕军营跑五十圈!
“他妈的,老子不干了!”纪长年怒气冲冲,就想冲向盛玉堂的背影。
杜正德面无表情,眼里却似在压抑着情绪。
“行了,跑吧。大不了,你们去找节度使。”
杜正德说完,带头先跑了起来。
但,若有人仔细看,一定会发现他的的眼睛正在有意无意往四周瞟。
天快黑了,要是跑完五十圈,少说也要到半夜了。
纪长年气不过,也跟着跑了。
然而,他们这群二代里,有人却和高椋沾亲带故。
楼北逸一脸不满,直接往反方向跑。
高椋是他姐夫,虽不是亲姐,但好歹沾着亲戚关系,他肯定不愿意任由盛玉堂随意摆布。
剩下的人,不知道该跟着谁,一时间站在了原地。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楼北逸耀武扬威地回来,同时,原本去跑步的纪长年也孤身一人也回来。
纪长年还没到就大喊:“兄弟们,快!老杜坠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