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你离开,我们不能都进去,需要有人在外看着点这些人,不能让他们跑了,同时也看着邪祟,不能让他冲动行事。”余知命对夜叉嘱咐道。
“嗯!”夜叉转身欲走,想了想又回头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出来?”
“呵!不着急。”余知命冷哼一声。
夜叉见状也不再多言,他知道余知命自然有他自己的考量。
转头夜叉便融入黑暗里。
此时天色已然昏沉下来。
街边路灯亮起,昏黄的灯光照不进整个黑暗的巷道。
警车这时停在了巷道口,车灯照进巷道里,顿时整个巷道被照的亮如白昼。
余知命被晃的有些睁不开眼,他忍不住伸手去挡了挡。
这时一队警察快速从警车上下来,他们个个举着手枪对准巷道里的几人吼道“别动,把手举起来。”
余知命几人没做反抗,配合将手举了起来。
那些警察这才有时间去看地上的人。
七个人手脚全折了,一个个只能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好家伙,大案啊!
其中还有一个没成年的。
地上的人一看见警察,顿时如同看到了救星,一个个大喊道“救命杀人了。”
这朝气十足的,感觉还能在挨上两脚。
王适顿时后悔刚刚没踢下去。
很快那些警察们进巷道将余知命几人抓捕。
见几人都带上手铐了,这些警察才将枪给收了起来。
余知命几人身上的军刀也被搜了出来。
那带队的队长一看见军刀眼皮一跳。
虽然不是华国的军刀,但带了这种刀便说明几人身份绝不简单,就算不是混黑道的,那也可能是其他国家派进来的间谍。
他这是捡了大案了啊?
警察队长有些激动。
“谁报的警?”那队长按捺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声音显得平稳定一些。
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
警察队长再次拔高声音问道“谁报的警?”
依旧没人回答。
行吧!他就当是路过的人顺手报的警。
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
这时四辆救护车也闪烁着刺眼的灯光赶到了。
他们推着担架下来,将地上的人抬上救护车。
少年是最后一个被抬起来的。
他看着警察队长嘶吼道“汪斌给我弄死他们,我要他们死。”
那个警察队长这才看清这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少年,他居然是局长的侄子。
这人他知道,警察局里的常客,仗着有个局长舅舅四处惹事生非。
就在前年还逼死了一个与他一般大的孩子。
但因为那个孩子是自杀的,没有人证明他与已死少年有任何关系,再加上局长力保,最后这件事被定义因为受不了高中繁重的课业最终选择自杀。
当年那案件闹得轰轰烈烈,学校与已死少年的家里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网暴。
后来以那少年家里搬离京都而不了了之。
这件事后,这个局长的侄子彻底安静下来,整整一年多都未再出过事。
然而今天他又在这里看到了这个小恶魔,这让他悬着的心又提了起来。
只是单看这次事件,好像是他们惹到了狠人,他们才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
这次就算局长来保人,至少也不会那么难做了。
等救护车离开后,汪斌一挥衣袖,将余知命给带走了。
几人被带到了审讯室里。
他们被分开审讯。
黑暗的审讯室里一个刺眼的大灯对着余知命的眼睛,令他无法看清周围任何事物。
余知命干脆将眼睛闭上,只用耳朵去倾听。
审讯室里坐着一老一少两名警察。
年轻的警察拿着笔记,随时准备记录。
那老的那个应该便是负责来审讯他的。
在他们身后还坐着一个人,他隐于黑暗里,若用眼睛余知命是看不到他的。
但他衣料的摩擦声却让余知命清楚的捕捉到了。
“姓名。”那名老一点的警察开始询问起来。
“陈知命。”余知命直接答道。
“年龄。”警察继续问道。
“18。”
“什么才18?”年轻的警察忍不住看向余知命,但看余知命镇定自若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18岁,他太沉稳了。
但他的脸却又与18岁的年龄相符。
老警察抬手制止了年轻警察的动作。
他继续问道“性别。”
“男。”余知命依旧很配合道。
直到现在除了他全程闭着眼以外,他都很配合,就连坐姿都是端端正正的。
“籍贯。”
这下余知命沉默了,他的户籍都不是在华国,这让他怎么回答。
“说。”老警察之前见余知命一副镇定的模样,审讯室的灯光没有给他半分压力,他还觉得此人棘手。
这时见余知命突然不吱声了。
他以为自己问到了点子上,顿时将声音压低,以此来给余知命造成心理压力。
然而余知命依旧不答。
“你身份有问题吧?所以才不敢说。”那老警察觉得这是抓住了余知命的把柄,所以他才不敢说的。
余知命依旧不答。
审讯室就此安静下来了。
那老警察拿着圆珠笔在桌上有节奏的按压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这种声音能在很大程度上给被审讯的人造成心理压力。
可余知命就那么板板正正的坐着,就连脊背也不曾弯过。
过了十几分钟,他们发现余知命仍旧没有要说的意思。
最后还是老警察受不了了。
转头看向汪斌。
汪斌抬了抬下巴,示意不用等了,往下问吧!
“你为什么出现在那条巷道?”那老警察得到示意,他又继续问道。
余知命继续正色道“因为想打死七个人。”
“嗯?”余知命神色太镇定了,这让两名警察都没反应过来。
什么玩意?想打死七个人?哪个脑子正常的人会说出这种话。
“你为什么想打死他们?”最后还是老警察经验丰富率先反应过来。
“因为他们碰了逆鳞。”余知命几乎是没有带任何情绪的说出来。
往往是这种状态的余知命,他才是最危险的。
“他们碰了谁?”这下两名警察疑惑了。
“一个他不该碰的人。”余知命神色不变,但语气开始有些阴寒起来。
“咚!”老警察一巴掌拍在桌上。
“好好回答。”
“再问一遍逆鳞是谁?”老警察有些不耐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