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的嫉妒之火从未熄灭,反而愈发炽烈。这日,见少辛窝在榻上休眠,折颜温柔而带有掠夺之意地稍作凝视,随后依依不舍地转过身去、大臂一挥,瞬间到了北荒。
那里,白真难得卸下了这些时日为吸引少辛戴上的斯文面具,悠闲叼着根狗尾巴草,右手托腮,盘算着,待小巴蛇醒来,自己该如何趁机进入桃林与她相见。
忽觉四周气息有异,白真迅速转头,见来者是折颜,眉峰紧锁,沉声道:“你来此做甚?”
折颜冷哼一声,左掌轻抬,施法令其暂时无法以狐狸之形现身,心中暗自得意,自觉未对白真下狠手已是极尽宽仁。
不待白真觉察自身无恙、莫名其妙,折颜已返回桃林,准备为少辛制作桃花糕。
折颜不知道的是,方才他转身离去之际,榻上女子的长睫微颤,宛若翠蝶振翅、欲飞未飞,唇角挂着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随即,她缓缓睁开了那双闪烁着星辰般光芒的眼眸,清澈而深邃,透露出狡黠与媚态。
少辛有些好奇,折颜无时无刻不盯着她,此番将何往?于是,小巴蛇悄然跟随。
虽然她已位列上神,但论及修为功力,与折颜等人相比仍差了许多,为免被发现,少辛服用蔽气丹,隐匿了气息。此刻,她纯澄的双瞳映照着折颜对白真施法的一幕,满是好奇。
折颜离开后,白真嘀嘀咕咕、不知所云。少辛凑近,却见他的脸颊蓦地绯红,本就白皙的容颜更添娇嫩,不愧是青丘第一美貌,少辛不禁有些目眩神迷。
折颜与少辛皆未发觉,折颜所施的咒术无意间触动了白真的内丹,导致其内力紊乱。
正值狐狸发情期,白真的欲望更是炽烈,他本就夜夜做着与少辛有关的绮梦,此刻更是情难自禁,双唇微启,不断呢喃着:“少辛,少辛......”
阿纯自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清心寡欲,这时,那股难以言喻的渴望被瞬间点燃,她轻挥衣袖,解除了隐身之术,身形缓缓显现于白真面前。
少辛一袭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周身散发着灵动与妩媚,双眸似秋水含烟,顾盼间自有一股摄人心魄的魅力,足以令世间万物为之倾倒。
此刻的白真视线牢牢锁定小巴蛇那纤细而饱满的曲线,芬芳袭人,恍若夏日傍晚的茉莉花,悄然缠绕在他心头,白真的眼神变得迷离,望向少辛的双眸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渴望同痴迷。
白真以为这又是自己的绮梦,苦笑着,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少辛自然感受到了眼前人的目光是如何热烈,唇角微扬,露出一个纯真而诱人的微笑。
阿纯未曾料到,在这种情况下,白真只在她额间落下深情一吻,带有淡淡清香。
少辛一时愣住,心下翻涌着复杂,却也不愿错过这回机会,贝齿轻咬着下唇,娇躯依偎进白真怀抱,像一只温顺的幼猫寻找着最温暖的依靠。
白真仅存的理智瞬间瓦解,将小巴蛇紧紧拥入怀中。少辛故意发出一声带着撒娇与挑逗的娇吟,轻柔而缠绵,直击白真心房。
小巴蛇的腰肢在男人怀抱中轻轻扭动、柔荑划过他的胸膛,每一次触碰都令白真越陷越深,渐渐与“梦中少辛”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体会着唇间香甜娇软,白真无可自拔。
那人近乎痴狂地凝望着小巴蛇散发淡淡光泽的玉体,初绽花瓣般娇嫩而充满生机,白真的双手在那比水晶还要光滑通透的雪肤上游走,触感比他初见少辛后所有的幻想都要更加引人心醉。
或许受法术的影响,白真的动作温柔而格外霸道,每一个吻都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意与渴望。
少辛则以无辜的眼神半推半就地回应着。小巴蛇轻轻缠绕白狐、用那柔软摩挲着。
白真沉浸在那令他几欲疯魔的销魂感受中,而阿纯明白,今日之事,折颜那里是瞒不住了,她最喜欢搅动风云,既然如此,不如干脆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于是,少辛愈发兴奋地勾缠着白真,使其深陷缕缕柔情中。
小巴蛇似是太过娇弱,眸中聚起泪光,落在白真眼里,如同清晨花瓣上的露珠,纯净而带有羞涩柔情,粉嫩面庞与那晶莹交织,构成一幅叫人心醉的画面。
欢愉间,少辛的娇躯微微颤栗,宛若风中摇曳的梨花,柔弱又充满生命力,楚楚动人。
白真见此,既感心疼,又无法克制内心的激荡,他低下头,珍爱地吻去那些泪珠。
“依依颦笑容颜楚。梦呓嗔,直教心倾许。绮梦蓉城,情花絮语。梦酣曦晓云巫处。”
欢愉的余韵中,阿纯并未忘记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故作慌张地推开了白真,好似一只受惊的小鹿,她匆忙套上衣衫,施法迅速整理好装束,却忘了穿鞋;
那双刚刚还承受着白真亲吻的小巧玉足跑开,留下一串轻盈足迹,日光自树梢间洒落,斑驳陆离地映照在少辛身上。
白真目送那倩影渐行渐远,泛起一丝恍惚,他不自觉地拾起那双尚带有馨香的水绿色凤舄,紧紧抱在怀中,随后带着记忆沉沉睡去。
小巴蛇的脚步在桃林小径上轻快而急促,十里桃林,桃花依旧绚烂,花瓣随风轻舞,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总是在林外等候的身影今日未见。
少辛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未深究,穿过层层桃影,终于望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折颜背向而坐,身旁是一棵老桃树,绿衣格外醒目,却透着丝孤寂。
小巴蛇放慢步伐,泛着汗珠粉扑扑的小脸上,带着丝紧张,
“折颜......”
少辛嗓音娇怯,试图寻找话题,又不知应如何开口,可这一回,没有令折颜心软,他缓缓转过身来,双眸蕴含着少辛从未见过的深沉而压抑的情绪。
“小巴蛇方才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