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穆裎把卫渝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打算就这么抱着,继续审问风铃。
“你放我坐旁边去,这样......”卫渝偷感极重,眼睛左瞟右瞟,虽然大家都垂头耷脑,但总觉得有一万双眼睛看着自己。
她小声说:“这样我很没面子啊。”
“你要是坐那边,坐不稳,掉凳更没面子。”说着,姒穆裎还把卫渝抱得更紧了。
那倒也是,卫渝缩着脑袋心安理得待在姒穆裎怀里。
贤妃不想放过这次咬死宸贵妃的机会,主动把话题掰回来。
“皇上,宸贵妃的事……虽说臣妾也不信,但空穴来风必有因,皇上是否要彻查?”
“查什么?”卫渝问。
贤妃自以为拉到卫渝这个同盟,忙给卫渝解释道:“皇后娘娘才来,可能不知道,宸贵妃身边的风铃指证宸贵妃所生的六皇子不是皇上的亲生的……”
卫渝立马伸出脑袋,甩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除了姒穆裎,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都以为卫渝会借着这次机会扳倒宸贵妃。
毕竟之前的卫皇后真的像条疯狗一样,逮着谁要谁。
没想到这次居然会帮着宸贵妃讲话。
这时候淑妃也站出来了,“皇后娘娘这么确定六皇子就是皇上亲生的,您可有什么证据吗?”
她有上帝视角,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不能说。
“那敢问淑妃,风铃指证六皇子不是皇上亲生的可有什么证据?”
淑妃瞬间哑口无言。
贤妃又顶上,“风铃亲眼所见那不就是证据吗?”
卫渝冷笑,“你们当宸贵妃傻吗?要是换做你们,你们还当着宫人的面偷情?反正我不会,我选择偷偷来。”
“哦,是吗?”姒穆裎阴阳怪气说。
卫渝拍拍他的脸,尴尬笑道:“打个比方,打个比方,不要太敏感。”
卫渝气沉丹田,气势恢宏的说:“再说,人证会说谎,除非你们能拿出什么物证,不然,你们就给本宫闭嘴,谣言止于智者,污蔑宸贵妃和六皇子论罪当诛。”
“皇后威武。”银兰在一旁小声打call,发现不合时宜才讪讪闭嘴。
卫渝暗搓搓给自己竖起大拇指,我真棒,不愧是我。
风铃像是想到什么,急忙开口,“奴婢有物证。”
贤妃催促说:“有证据就赶紧拿出来。”
贤妃窃喜,嘴角不自觉上扬,看来她以后又少一个敌人了,她的四皇子怡铮离太子之位又进一步。
“滴血验亲。”风铃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卫渝:“……”
“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淑妃说。
卫渝眉头一皱,这个淑妃非常不妥,照理说淑妃的人设和惠贵妃的人设是一样的,就是那种人淡如菊,不问世事的人设。
今天,淑妃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推动整个事态的发展,句句中立,但是句句都在内涵宸贵妃是主谋,明显是有问题。
卫渝留意到淑妃左手手掌指尖通红,于是问:“淑妃的玉手玷污了,可是碰了什么污浊之物?”
淑妃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确实还有一些红色印记,“这是臣妾染布的时候不小心粘上的苏木染料。”
“哦,本宫都忘了淑妃有这个爱好。”
“娘娘不必岔开话题。”贤妃说:“依臣妾所见,滴血验亲是证明六皇子清白的最好方法。”
宸贵妃跪着祈求皇上。
“皇上,您不相信臣妾吗?今日若皇上真的和六皇子滴血验亲了,六皇子就算是清白的,以后也会被指指点点抬不起头做人的,请皇上三思啊。”
卫渝‘啧’了一声 ,对着姒穆裎就是一顿输出,“皇上你自己做过什么你不知道吗?说话。”
“朕当然相信宸贵妃。”
卫渝仰着头看向贤妃,像是在说,看到没,人家亲爹都没说什么,你在那哔哔个什么劲儿?
贤妃帕子都扭烂了,硬是没说出一句能反驳的话。
关键时刻,淑妃她又来了。
“皇上,既然风言风语已出,为了平息流言,滴血验亲还是避免不了,不然正如宸贵妃所言,以后,六皇子怎么抬得起头做人。”
“淑妃也说只是些风言风语,只要皇上和本宫一声令下,就应该就没人敢再说什么。”卫渝说。
“皇后娘娘一直阻挠滴血验亲,莫不是知道了什么?是想帮着宸贵妃掩人耳目?”
卫渝笑笑,“本宫和宸贵妃也没好到这个份上,本宫只是就事论事。”
“再说了,滴血验亲这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准确。”卫渝看向文太医,“文太医,你说是吧。”
文太医回答道:“回皇上、娘娘,臣确实在一些医书典籍上看过,有些虽为亲生父子,血也不一定能相融,反正亦然,有些虽非亲生父子血液也能相融。”
贤妃翻了个白眼,“荒谬,一派胡言。”
卫渝来劲了,“你别不相信,实不相瞒,如果滴血验亲,两者血液相融就为亲父子的话,我就是在座各位的爹。”
因为她是o型血。
话没说完,卫渝的两腮帮子被一只大手捏住。
姒穆裎捏着她的腮帮子,把她的脸掰过来,“说的都是什么话。”
“实话……”卫渝被捏着腮帮子,嘴巴嘟嘟说。
姒穆裎看着卫渝这副可爱的模样,有点上头,情难自禁的亲了她一口。
卫渝表示她现在的母语是无语。
在场的所有人表情也一个比一个精彩。
贤妃脸色铁青,嫉妒的情绪都快化形了。
宸贵妃失落垂头。
淑妃脸上闪过一丝恶毒,费了好一会劲才恢复原来平静的样子,表情管理严重失败。
林诉,银兰和文太医都一脸“磕到了”的表情。
唯有惠贵妃,人淡如菊悠闲的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