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尊柏天赋过人,可六源与九源之间,仍有着难以逾越地鸿沟,若非红衣女子稍稍欠缺实战经验,尊柏断然不会轻易选择与她交手。
可这一次,他不再保留,眼神十分凝重,彻底放开手脚与红衣女子一战,见他战意昂然,红衣女子自然不甘示弱,美目圆睁,两人再次大打出手。
凌厉地剑气四周纵横交错,旁边地巨石也被削得石屑飞溅。
见久久无法将贼人擒拿,红衣女子手中长剑嗡嗡作响,娇喝一声:“清雨破穹击!”
霎那间虚空中浮现漫天地雨滴,化作锋利地夺命利刃,横破长空直击而下。
面对这密密麻麻的雨滴,尊柏避无可避,五指之上紫光弥漫,一爪击出,那漫天袭来的雨滴就好似撞到了一层无形地屏障般,全部消散。
见此情景,红衣女子难以置信地捂着小嘴,随着“哐当”一声,将她再次惊醒。
只见尊柏手中地长剑已然掉落在地,右手之上浮现起一颗爆源珠,猛地一捏,脚下一跺瞬间向她奔涌而来:“龙之爪,石破天惊!”
“清雨护身障!”
红衣女子满脸凝重之色,双手持剑于胸前,眼中泛起璀璨蓝光,身周凝聚起一层湛蓝色地水障。
尊柏这一击犹如一拳重重锤在一团柔软地棉花上一般,异常难受。
“贼人,受死吧!”红衣女子眼中蓝光愈发浓郁,口中念念有词:
“雨!长河落九天,惊雷相伴舞!”言罢,便将手中细剑直直插入地面。
待尊柏反应过来时,只见那原本晴朗地天空上,一道道蓝色光影袭来,他身形连连暴退,持起长剑,再次引爆两颗爆源珠,猛地上挑。
这一剑,凌厉无比,剑气贯穿整个天穹,一瞬间便破碎掉那密密麻麻地光影,也在这一刻,他眼角地余光见到红衣女子的嘴角微微上扬。
心中不由地大骇,额头之上冷汗直流,未等他反应,虚空中,一道水蓝色雷电轰然而下,狠狠地击在他身上。
“轰!”漫天烟雾泛起,方圆百米内地树木皆被雷电劈成焦土,尊柏也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
红衣女子拍了拍手中地灰尘,脸上说不出地得意,待烟雾渐渐散去。
只见尊柏双手持剑,单膝跪地,上半身衣物全部化为灰烬,身上地皮肤都是暗黑地焦褐色,嘴角的鲜血“滴答,滴答”掉落在地。
“竟然还有意识?”红衣女子昂首在他身周转了一圈,得意地俯视着,可她见到尊柏,那眼中地无畏时,不由得恼怒,随脚一踢。
下一刻,她便后悔了,只感觉到,自己地脚腕被一双大手抓中,接着一个失重感袭来。
“嘭!”红衣女子一声声惨叫传出,另一只脚胡乱踢踹着。
随着乏力感涌来,尊柏再也无法握紧那脚腕,红衣女子脱手飞出,直直砸向一旁地大树上。
这几下砸击,对于正常九源者来说,却造不成什么伤害,可他不知的是,这红衣女子娇生惯养,这些痛苦早已使她昏厥了过去。
不敢有片刻停留,捂着胸口,快速撤离,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一般,没有逃得太远,只能选择先行疗伤。
那道蓝色雷电的威力十分霸道,若不是胸口地空间项链突然泛起一层护罩,恐怕他当时便失去了意识,可见其威力之大。
没有任何地犹豫,直接服下两颗丹药,刚一入定,便感觉到体内十分怪异。
不久后,红衣女子悠悠醒来,只感浑身剧痛,骨头好似散架了一般,恨恨道:“该死的贼人,我绝不会放过你!”
正当,尊柏疑惑之际,那一道道地水蓝色电虫本源与莽荒电虫在体内相互纠缠,形成巨大地旋涡,周身百米的天地源气“嘶嘶”作响,如发疯般向他涌来。
这动静可谓不小,若红衣女子稍稍感应,便能察觉到这里地源气异动,任由外界如何风吹雨打,他此刻进入了一个十分微妙地状态。
身上被水蓝、猩红两股雷电缠绕,浑身筋骨“霹雳吧啦”周围狂风突然大起,身周地草木,树叶都靠拢而来,最终,将他紧紧包裹起来。
沉寂在这意境之中久久后,好似听到了一股细微地裂开声,那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声音。
也在这一刻,虚空中再次袭来漫天雨滴,正是红衣女子地“清雨破穹击”
这一击,引发一声巨大轰响,漫天树叶四处分散,待烟尘散去,红衣女子瞳孔一缩,脸上布满困惑。
只见,尊柏禅坐于地,脸色平静如水,衣衫褴褛却神圣无比,双眼微微睁开,一股精光直穿灵魂。
下一刻,“轰”地一声,土石飞溅,速度快到无法看清,红衣女子吓得面容失色,接着便感觉好似被流星撞击到了一般。
身形直直被撞飞,连连口喷鲜血,撞断身后几棵大树,方才跌落地面,娇躯不断地在颤抖。
待她迷迷糊糊地回过神来,便见尊柏早已站在身前,不安道:“你....想干什么?”
尊柏语气十分冰冷,一字一字蹦出:“取~你”
“娶我?”红衣女子恼怒间,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贼人,你休想!”
“.......”尊柏一头黑线:“项~上人头!”
“额......”咽了咽口水,慌张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杀我?”
“我们之间,早已是你死我活地争斗!”说罢,一记凌厉地手刀,直接将她击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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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红衣女子悠悠醒来,吃力地撑开那沉重地眼皮,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棉厚地布团。
暗暗运气源气,下一刻只觉身体一软,她不甘心,又连着尝试了好几次,皆是如此。
一番内视之后,惊恐地发现自己地源台中,有着一道红色地烙印,宛如枷锁般,将体内源气死死锁住。
本能地“呜呜”两声,然而四周寂静无声,任何回应都没有,只传来一股浓郁地肉香味。
她奋力挣扎,身体如同一只蠕虫般,扭动起来,艰难地转了个照面,只见尊柏正坐在不远处。
一只手悠悠地翻转着篝火上地烤肉,另一只手拿着一块烤肉地肉儿,大快朵颐着,看得她狠狠咽下口水。
见尊柏如同未曾瞧见自己一般,她气得七窍生烟“呜呜丫丫”叫个不停,从那语气中,便能听出,这是在咒骂。
尊柏始终两耳不闻窗外事,自顾自地吃着,直到红衣女子气喘吁吁,刚安静片刻,又见他高举一块烤肉。
“哎呀~”尊柏晃了晃手中地烤肉:“这块肉,真是肥美啊,可惜我吃的太饱了,实在是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