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北市,淮阴县,一座看起来高不过两百米的山头。
在山顶下,正有着一个规模看起来不大的道观。
那道观前青竹林立,徐徐山风,划过竹林,吹进年代久远的道观之中。
道观之中的建筑,都已经有年头了,青石白瓦,上面满是岁月的痕迹,斑痕点点!
“沙沙沙!”此时,一个穿着现代单衣的少年,正在门前扫地,在扫的同时,还不忘打着哈欠。
“天天都起这么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去市里转一转!”
这少年,正是曾经在白玲婉升学宴上出现过的王刚!
扫完门前的地,王刚又打了个哈欠,徐徐走进了道观里。
清风在门前吹过,又吹来了许多落叶,其中几片还落在了道观前的门匾上。
上面写着苍劲浑雄的三个大字:九霄观!
“仰启神威豁落将,都天纠察大灵官,火车三五大雷公,受命三清降鬼祟..............”
刚刚走进殿前,王刚便听到了师傅正在做着早课,口中唱着十方韵,诵着灵官诀。
那口诀中的大灵官,便是传说之中,凌霄宝殿前的护法神将,据说,当和某位神通广大,与天齐平的猴子,大战了三十回合!
三界大魔皆拱手,十方外道悉皈依!
当然,即便王刚是他师傅的关门弟子,对这个传说,也是丝毫不信,只当个故事听,或者当个信仰。
要不然,现在诡异复苏,这些仙神的,怎么不出来管管。
他明白,当今之世,能对付诡异的,只有诡异!
“你小子,在想些什么?”
这时,蒲团之上,一位看起来不过五十的半百老者,轻声斥责道。
“啊哈,我在默记您诵读早课的蕴意呢!”
王刚连忙打了个哈哈。
“哼!要什么蕴意?心诚则灵!你小子,我玄门如此多经典,你能背下几个来?”
王刚的师傅,镇灵子再次呵斥道。
“我虽然没背,但是这本事不也没落下嘛!”
王刚挠挠脑袋,在师傅面前,他始终不敢反驳。
镇灵子半天没有说话,而是不知掐指在算些什么。
王刚见状撇撇嘴,实际上,他总感觉自己师傅只是知道一些内幕消息,在装模作样掐指算,看起来很高深的样子。
“这几日,白家的风水不是很好,你去看看!”
镇灵子似是算到了什么,眉头轻轻皱了下,吩咐道。
“风水不好?他们家的风水不是您看好的嘛!这风水还能变?”
王刚满头雾水。
“风水风水,都是能动的,自然不是一成不变,就比如说这水被封死了,风水之势,就会大大改变!”
镇灵子解释道。
“好吧,弟子前去走一遭!”王刚心中还是很兴奋的,毕竟,年轻人,就是喜欢去大城市之中去看看花红酒绿!
“这个你穿上!”
这时,镇灵子又说道,王刚看去,却见镇灵子不知何时,手中竟然多出了一块红肚兜!
那肚兜上面,没有绣着仙鹤锦鳞,反而是一个面目凶狠的神灵!
“我一个大男子汉穿这个?”
王刚接过肚兜,有些不好意思。
“能活命的东西,你穿不穿?”
镇灵子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便顿时让王刚严肃了起来,乖乖穿上了肚兜。
片刻后,王刚又准备了一些下山用的法器,离去了。
镇灵子站在道观的木门前,看着王刚顺着石子路下去的背影,呢喃道:“傻小子,没有祖师护着,你以为,你能驾驭的了那些东西?”
他说着,口中又喃喃自语着什么,他的身材偏矮小,但是日光落下,却照得他的影子异常高大,好似随他一起目送王刚离去!
.............
济北市,市中心,奥德修斯花园。
黑夜中,这里却依然在一个个高吊路灯的照耀下,灯火通明!
一座座规格极高,各带小院的别墅,在灯光下,如同宫殿群一般。
这里便是在整个明州都堪称顶级的富人区,凡是在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
其中偏西南的一处大院,乃是偏中式的别墅,门前正写着两个大字。
白府!
门前一对石狮子旁,还有着两名身着正装的高大男子驻守,身上还有着“祥和保安公司”的字样,看起来相当专业。
从正门进,先是经过一道镂空绣着飞鹿图案的石墙,透过月光,正好能略微看见石墙镂空处之后的建筑。
在石墙左侧,有着一条青石小路,通向别墅,小路旁则是盎然生机的花草,花草旁还有着一个满是各种名贵鱼类的水池。
水池旁,两名女子正赤着白里透红的脚丫,坐在池边的石墩上。
“过一个月就要成为大学生了,婉儿,你现在什么感觉?”
张可坐在白玲婉一旁,望着正一边将双脚伸入水中拨动,一边看着血月月光的白玲婉。
“还能有什么感觉?我爹给明州大学捐了两栋楼,其中一座以我的名字命名,以后可有得耍喽!”
白玲婉畅意的说道,听得一旁的张可都有些心生妒忌。
两人在学校之时还看不出什么阶层差距,但是刚刚毕业,甚至还没有出学生时代,家庭背景带来的差距,就已经是非常明显了!
虽然张可的家里在政商两道,有点成就,在县里面可以横着走,但是比起白玲婉这般明州屈指可数的顶级家庭,还是差远了!
就光说这个别墅吧,这仅仅只是白玲婉家中数百地产中的一个住处而已,但是他们家,想在这个富人区买房子,都要借助一些人脉!
“哈哈,那看起来,你的大学生活,会比高中生活好太多!”
张可附和道。
“自然!”白玲婉白皙的面庞上,在月光和一旁庭院氛围灯的照耀下,相当的光滑,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公主,她又想起什么,冷笑起来:
“最关键的是,现在没有江辰那个整日故作清高,自诩天才的家伙了,现在的我啊,看哪哪都顺眼!”
“是啊,我记得那个家伙经常以为你讲题的名义骚扰你呢,真是不知羞耻!”
张可又附和的说道,全然忽略了当时是白家认为江辰出身权贵,又有着沙州长抚养,值得攀附,才让白玲婉前去接近的。
白玲婉听到张可的话,便想到了自己曾经的屈辱历史,对于江辰的死,更加快意了。
“可可,你可能不知道,这个江辰其实还是个丧门星呢!”
白玲婉又想起了什么趣事一般,给张可讲了起来。
“怎么说?”张可知道一些事,但是为何迎合白玲婉的兴致,还是装作不知的问道。
“那江辰啊,一出生,父母就离奇去世了,在他初中毕业的时候啊,他初中班全班同学,也在意外之中全部离世,唯有江辰苟活下来,但是苟活下来又如何呢?该死的还是得死,这不三年后的同一天,他还是死了!”
白玲婉说道。
“哦?”张可身为江辰的同学,虽然知道他的一些往事,但是没想到,竟然还从白玲婉这里听到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
“你是说,江辰死的那一天,七月十五日,三年前,他的初中同学,也是在这一天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