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她，满身鲜血，但看到自己，还是顽强地爬到自己面前，眼底尽是坚毅，她想要报仇，也想变强。
就是那一双眼睛，让自己松口，应下了这个徒弟。
他还记得徒弟当时说的话。
“求您，收我为徒。”
“你知道我是谁？”
“无极剑尊。”
“那你也知道我一般不收徒，你有什么理由让我收你为徒。”
“我想报仇，我想变强，我不想再见到今天这样的场景。”
“您能收我为徒吗？”
“嗯。”无极剑尊淡淡地应了一句，“让我看看你到底能走多远。”
“谢谢。”
“喊我什么？”无极剑尊看着下一秒可能会断气的徒弟，想要她给出一个答案。
“师父，我以灵魂起誓，永远都是你骄傲的徒弟。”
“我等着。”
……
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情况，无极剑尊嘴角微微勾起，收徒意味着责任，他知道，但还是收了。
这是他的关门弟子，自然是用心了一些。
最后，她确实成了自己最骄傲的弟子，无论是天赋还是勤奋，她都有，也成为仙缘大陆她那一代的第一人。
只是最后出了点意外，她自己献祭了世界，只为了仙缘大陆不崩塌。
事实上，她确实成功了。
想到这里，无极剑尊也是一阵头疼，这孩子真是，逞什么强。
他在仙界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自家徒弟飞升，得知这个消息差点没气笑了。
好在仙缘大陆的天道是个好的，还知道保护她的灵魂，让她好好转世投胎。
只是，他找了许久，都没在修仙界见到自家徒弟，仙缘大陆的天道给出的指示是，什么时候她投胎回到修仙界，会直接通知自己。
哪里知道，自家徒弟是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快速地和系统做完交易，这才有了这一次的强制性任务。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徒弟居然会觉得自己强迫收徒？
或者应该说，没顾及她的感受。
无极剑尊的无语还是在上一次。
那又如何？他收徒弟，收就收了，她不想变强，自己就催着她来，给她上点难度，就知道什么叫做实力才是一切。
至于她的答案是什么，无极剑尊并不会理会，好不容易找到自家徒弟，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下一世投胎还不知道去哪儿，又要给系统喂资源找徒弟，他还真是不想。
找到了就让她学，总会成长的。
这一刻的无极剑尊感觉自己像个老父亲一样，关门弟子的含量，确实是别人无法比拟的。
这是他以灵魂起誓收的徒弟，他过来收徒，不是很正常吗？
一天过去了，韩昭昭睡了一觉，梦里梦到让自己无能为力的一切，在那一刻，她对于实力的渴望达到了顶峰。
韩昭昭醒来后就没有再继续睡觉，他师父说得没错，实力才是一切，没有实力，她的矫情只会死得更快。
好在师父没有怪她，也没有直接离开，这件事是她想错了，也做错了。
从此以后，师父说东，她不敢往西，师父对自己是真的好。
想通之后，韩昭昭整个精气神都变了，变得更加坚定，修炼，一定要修炼！
次日一早，韩昭昭早早就来到自家师父的屋外，还没敲门，就被喊了进去。
“想通了？”无极剑尊知道自己徒弟会选择什么，将韩昭昭的心思拿捏得死死地，“告诉我你的选择。”
“师父，我错了。”韩昭昭果断认错，并且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继续跟着师父修炼，我想变强！”
“嗯。”无极剑尊早就知道她的选择，只是应了一声，又调侃了一句，“是我逼迫你的吗？”
“不是，是我自己想要变强的。”韩昭昭内心十分坚定，“谢谢师父不生气，没有放弃我。”
“嗯。”这不是应该的吗？无极剑尊心想，收了徒就要好好养徒弟，总不能养到一半就丢弃了。
“修炼吧。”既然已经想通了，那就好好修炼，争取早日恢复自己的实力，如果系统选中的是他一开始的徒弟，估计会被她一剑斩之。
她从来不信外物，只信自己手中的剑，能给她荡出一片天地来。
她其实做到了，成为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徒弟。
“师父，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韩昭昭想了一夜都想不出来，就她昨天说的，气性大的人早就甩袖而走，而不是让自己去冷静冷静。
“收徒，本来就很麻烦。”无极剑尊其实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怎么就收了这个徒弟，大概是得了眼缘，“关门弟子，总是多了点耐心。”
师徒缘，是一种很奇妙的缘分，有点类似于血缘，修仙界的师徒，比之血缘还要牢固，是对双方一种绝对的约束。
这样的关系，解释不来。
“你什么性子，我早已知晓。”无极剑尊看着跟徒弟不一样性格，可是灵魂是同一个，“不用想太多。”
“师父不告诉我原因，我睡不着。”韩昭昭觉得师父是知道的，只是不告诉自己罢了，“是秘密吗？”
哪有无缘无故的好，她是真的不相信。
“你是我关门徒弟的转世，灵魂是相同的。”无极剑尊想到一件事，“她曾经以灵魂起誓，永远是我的最骄傲的徒弟。”
“她是挺机智的，就连转世之后，也让我过来收徒了。”无极剑尊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不得不说，他确实被束缚到了，“不然我还真不会来。”
“师父，原来你真的没骗我。”韩昭昭早就听过这个理由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为师从不说谎。”无极剑尊真是被这逆徒气笑了，“好好修炼，筑基期就去做任务。”
“已经落后太多了，只怕等你飞升仙界，会打不过人家。”无极剑尊倒是无所谓，“怕你到时候太伤心。”
“……”韩昭昭突然觉得有点小压力了，“师父，我会努力的。”
“说是说，还是要好好去做。”无极剑尊除了督促她好好修炼，其余的也没逼太急，修道也是要悟性的，虽然是重修，但也不可能没有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