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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我的脸颊上有温热的手掌拂过。

人在浅睡眠时,虽然有感知,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陶青禾,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吗?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当时为什么那么忍心离开我,我那几年的深情,算什么?”

沈泽成低沉的嗓音在我的耳边,模模糊糊的回荡着。

我也完全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但是潜意识里还是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

“我很想知道你是以样的心情嫁给其他男人!我算什么,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不要,为什么你可以带着私心,就那么绝决的抛弃我!”

“我没有……没有!”

我想要回应,可嗓子里却像是被填满了水泥,刚要开口,就有股莫名的窒息感。

我的双唇好像被堵住了,这种感觉像是在被人强吻!!?

挣扎了许久,我惊恐的睁开眼,周围什么人也没有,只剩下我没有关的台灯和随风摆动的窗帘。

“怎么会这样?”

我吃力的坐起身来,倚靠在床头,双手紧紧地抱着头,在不断地回忆着我刚才真实到可怕的梦境。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还在不断地找理由来安慰自己。

可是当我起身,想要倒杯温水润润喉咙,路过了落地时,发现了自己的双唇有些红肿。

就这么一瞬间,一阵寒意涌入了我的心底。

我在梦里感觉到被人强吻,我的双唇就红肿了,难道真的有人进了我的房间。

我惊恐冲到了房门前,房门没有被撬开的痕迹。

房间内的空气凝固,我心底的忐忑在不断地升级。

现在是凌晨三点钟,别墅内外都是一片死寂。

“一定是我多想了!”

事到如今,我只能不断地安慰自己,不然这个夜晚太煎熬。

再次躺在床上时,我完全没有睡意,一直在回忆着那个亦真亦幻的梦境。

“再见到那个男人之后,我身边出现了太多了意外状况,我可能是太紧张了,才会做那么奇奇怪怪的梦!”

我小声嘀咕着,轻抚着自己有些红肿的双唇,“我可能是上火,才做了那么离谱的梦!”

离开沈泽成之后,痛苦和自责常伴我,我不仅学会了坚强面对,我还有着超强的自我安慰的能力。

所以我很快地从那种紧张的情绪里抽离了出来,再次睡去。

……

急促的敲门声把我惊醒!!

我猛然起身,带着起床气,质问道:“谁呀!”

“陶小姐,护工都是这个点起来,你习惯一下。”

门外传来了佟叔的声音,一下子让我清醒了不少。

我凌晨开始就已经是沈泽成的护工了,昨晚上的一段小插曲只是开胃菜。

从现在开始,我一对你的照顾沈泽成才是重头戏。

好在我已经想好了那个男人会用什么细作的活找茬。

我熟悉他的习惯,按照他的喜好,搭配好了出行的衣衫,打开了他最爱的每日财经直播。

早餐也是严格的按照营养餐的标准做得餐食,一般只需要做一种餐品就够。

但我知道沈泽成这人无论做事还是生活,总是喜欢多做一种选择。

我在莉莉的帮助下,做了两个品类的早餐。

“花瓶里的玫瑰也换下,沈泽成……不,少爷最喜欢没有生机的植物!”

我吩咐着女佣,又环视了一眼,见女佣在阳台整理沈泽成的画布和颜料。

“放在那里不要动了!”

我连忙劝阻女佣,“少爷他作画的东西,你们一定不要动,就算是颜料洒在地上,最好都不要移动。”

“晓雯,我看你是一点记性都不长呀!”

李静谄媚的走上前,拉开了女佣,“少爷反复强调了多少次,你怎么就记不住的,要不是陶小姐提醒你,你就完蛋了,还不赶快谢谢陶小姐!”

“谢谢你,陶小姐!”

女佣道谢,我要摇摇头说了一句没关系就转身离开。

李静想上前献殷勤,我压根就没有搭理,直接忽视她,走进餐厅。

可是沈泽成却迟迟没有出来,我本想去他的房间里看一看情况。

但是莉莉小声提醒,“青禾姐,少爷他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做复建,他不准任何人进去。”

听到莉莉说得复建两个字的时候,心底猛然一颤。

当年那一场事故,给他身体上带来的伤害从未消失。

一阵愧疚涌上了心头,我无力的低下了头,只能在门外安静的等他出来。

房间里传来了阵阵痛苦的低吼声!

沈泽成那么能忍耐的人,都在康复治疗时发出如此痛苦的声音。

可想而知,这几年的病痛每天都在折磨他。

房门打开。

小五推着脸色惨白的沈泽成走出了房间,我刚想迎上去。

“让开!”

沈泽成冷声呵斥道,我很是尴尬的停下了脚步。

“少爷,你还是得去医院做系统的康复治疗,我给你预约了时间……”

说话的家庭医生走了出来,和对视了一眼。

我们两人都怔在了原地,我叫不出她的名字,但是我清楚地记得,她就是徐清雅当年力荐的骨科专家陈美玲。

她是国内这些年最年轻的骨科专家,是徐清雅家的远方亲戚。

手中握着多项的治疗专利,在国内外很有影响力。

当年我

“这位是?”

陈美玲诧异的盯着我,可能觉得我面熟。

“我的护工!”

沈泽成冷冷的应声,并未想要多介绍我。

“少爷,我这边给您安排的护工,您是不满意吗?”

陈美玲不解的追问,瞥我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不悦。

似乎把我当成是抢她饭碗的局外人,“您的身体需要专人照料,我看这位女士并不像是专业的护理人才。”

对于她的质疑,我无言以对,我的确是没有任何做护工的资质。

就连能站在这里,也完全是因为我和沈泽成那层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促成的。

“女士,我劝您还是知难而退,照顾病人可不是那么的简单。”

程美玲见我不予回应,直接把矛头转到了我这里。

我本来理亏,但是听到她堂而皇之的称呼沈泽成为病人,我心底一阵不甘,当即便反驳她,“他不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