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拿走堵在铃木美香嘴里的布,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秦宝珠的坟地是怎么回事?”
铃木美香眼底爬满了泪,瞥一眼不远处,鲜血跟脑浆崩溅一地的场景。
她声音惶恐,哆嗦地说:“秦宝珠被骗了,干爹说能把她救出来,可她当晚就死了。”
秦姝眸色骤冷:“你的意思是,秦宝珠不是自杀?”
铃木美香摇头:“不是,干爹见过秦宝珠,骗她说会让她离开监狱,哄骗她写了遗书,当晚就派人把她给杀了。”
秦姝想起秦宝珠写的遗书,脸色愈发难看。
遗书上的内容,倭瀛人是否知道?
那些编造的虚假信息,他们不会相信了吧?
秦姝敛起眸底的担忧,抵在铃木美香脑门的枪,用力戳了一下,继续问:
“秦宝珠的尸体葬在玉山村,出现的蛇虫鼠蚁,又是怎么回事?”
铃木美香身体瑟缩,磕巴地说:“是、是我干爹上面的人花重金请的高人,他们利用新鲜的尸体饲养毒虫,炼制出来可以杀人夺命的蛊虫。”
秦姝紧蹙的眉头紧了几分:“高人是谁?”
铃木美香摇头:“我不知道,干爹不是什么都告诉我的,我也是偷听到的。”
秦姝拧眉轻啧一声:“说一说玉山村后山的宝藏。”
铃木美香摇头:“我不知道——”
秦姝瞧着她的表情,不似作伪,可铃木美香明明说过,玉山村后山藏有宝藏。
咔嚓一声!
子弹上膛的清脆声。
秦姝声音冷漠地问:“玉山村后山藏着什么,你们在找什么?”
铃木美香察觉到她的杀意,哽咽地说:“我真的不知道,伊藤家族一直在找东西,我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
秦姝凛声质问:“你是怎么知道伊藤家族在找东西的?”
铃木美香说:“我有一次,偷听到有人跟干爹说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玉山村翻个底朝天,我觉得那里应该藏着什么宝藏。”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
秦姝问了半天,都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她在心底暗骂——晦气!转身把人丢给郎野:“以通敌叛国的罪名逮捕她,让她这辈子都不要活着出来!”
郎野点头道:“知道了——”
秦姝回到病房,发现屋里堆满了一堆玉石。
阿木提站在病床前,担忧地望着昏迷不醒的谢澜之。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嫂子,谢统帅已经知道澜哥被人暗算的事,谢夫人通知了香江郭家,请来香江知名的玄术师,人在来的路上。”
秦姝微微颔首:“知道了。”
她冷淡的表情,似是并未放在心上。
秦姝拿在放在桌上,拳头大小的玉石,视若无人的吸收灵气。
阿木提看不到玉石上萦绕着的白色光芒,不知道秦姝在做什么,只是,他发现玉石被秦姝握住的时候,光泽黯淡了不少。
秦姝一块接一块地摸索着玉石,源源不断的灵气凝聚在体内。
窗外传来急促尖锐的警笛声,非常密集。
阿木提盯着双目紧闭的秦姝:“嫂子,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伊藤医药被炸了。”
秦姝睁开双眼,把手中的玉石丢在地上,重新拿起一块。
她轻描淡写地说:“我让人干的。”
阿木提面露难色:“那些倭瀛人一定会找上门来的,如果明天澜哥醒不来,区委办公大楼就热闹了。”
秦姝眼眸温柔地凝视着谢澜之,语气笃定道:“明天他一定会醒。”
“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来人不等屋里的人回应,直接推门而入。
凯尔.唐纳德昂首阔步地走进房间:“干妈!听说干爹被人偷袭了,我来看看他。”
秦姝抬眸,看向眼里残留着兴奋的凯尔.唐纳德:“事情都办完了?”
“搞定了!”凯尔.唐纳德有些遗憾地说:“伊藤医药的大楼被炸了两次,可惜没过瘾,要是能炸了他们在倭瀛的本部大楼,那才叫一个痛快!”
秦姝知道他骨子里就是个疯子,一旦兴致上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她视线掠过凯尔,看向神色紧绷的童飞:“有没有无辜人员被牵连?”
童飞摇头:“没有。”
凯尔.唐纳德走到病床前,看着白天还对他凶巴巴的干爹,此时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就像是生龙活虎的猎豹,化身温和无害的小猫咪。
凯尔.唐纳德眼底闪过一抹幸灾乐祸,伸手去戳谢澜之病弱斯文的脸。
“啪——!”
秦姝一巴掌拍在凯尔的手背上。
她嗓音冰冷,沉声质问:“你要做什么?”
凯尔.唐纳德摸了摸快速泛红的手背,满脸委屈地说:“我就想看看他还活着没。”
秦姝龇着牙,没好气道:“你死了,他都会活得好好的!”
凯尔.唐纳德面上浮现出戾气,浅蓝的眸底染了一抹嗜血的寒气,带着点狠劲儿。
秦姝眼眸微眯,口吻不悦地问:“怎么,你不服气?”
凯尔双唇紧抿,又凶又怂道:“没有!”
他最讨人被人咒死了。
换做是别人,早就被他一枪崩了。
童飞走到秦姝的身边:“嫂子,我们在伊藤医药抓了一个人,从对方的口中得知,他们花重金招揽了一个华夏人,是个玩蛊虫的行家。”
秦姝唇角勾起残忍的笑,往日温和无害的眼眸,流传着冷意逼人的刺骨寒意。
“为了除掉谢澜之,他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事情果然跟秦姝猜想的差不多。
可惜,在蛊虫这方面,她的经验浅薄。
需要大量灵气转换的能量,才能确保逼出谢澜之体内的蛊虫。
一般来说,施蛊者为了能操控蛊虫,都会以血肉来喂养蛊虫,一旦蛊虫死亡,下蛊之人也会遭到反噬。
秦姝在心底期待着,那个所谓的夏蛊师,最好直接暴毙。
“阿姝,你要的虫子来了!”
大汗淋漓的秦海睿,抱着一个酒坛子走进病房。
秦姝快步迎上去,伸手去接弥漫着寒气的酒坛,触手察觉到里面的活物,纠缠的轻微响动。
里面的东西给她的感觉,非常阴邪,隔着酒坛都能感受到寒气。
“你们都出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秦姝把酒坛放到地上,摸着上面的红色盖坛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