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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米很快就结束了。

季潇潇是这一组的第一名。

而奇瑶不但输给了季潇潇,还是这一组的最后一名。

她站在一边撑着膝盖喘气,累成狗了。

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负责人核对成绩的时候,奇瑶整整比季潇潇慢了了两秒。

“你们负责人怎么当的,读秒都能读错,就算是我再慢怎么可能比她慢整整两秒,一定是你们读错了,我以前从来跑过这么差的成绩。”

核对成绩的是高年级的学生。

丝毫不惯着她。

一位女负责人看到她重重的黑眼圈直接大声怼道,

“有病别来这里撒,昨晚自己没睡好,就算以前没跑过这么差的成绩,现在跑到了,也算是打破你的记录。”

奇瑶还想发牢骚,高年级的人直接把她打断。

“有什么问题自己去找老师,别来烦我,下一组的人就要过来了,再说你这么计较干什么,二号跑道不是跟你一个班的么,她的成绩是目前女子组一百米最好的成绩,不出意外应该是第一名。”

听到季潇潇是第一名,奇瑶像是被雷劈了,整个人石化地站在那儿。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她的体育很差,为什么会是第一名。

一定是假的!

林乐站在奇瑶的面前,双手环抱在胸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看到潇潇第一名心里很难受吧,不过就算不是第一名,也比你跑得快。”

“说吧,什么时候兑现承诺,记得和吴晨接吻哦,吴晨应该是初吻,你应该不是初吻了,说到底还是你赚了。”

一想到自己要跟一脸青春痘,痘印,时不时流口水的傻子接吻。

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她用手背捂着嘴,哭着跑开了。

看到她这样,林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知道潇潇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潇潇。”

许笙沫看着她跑开的背影,担心地说道,“她会不会又要像第一次一样不遵守承诺。”

季潇潇摇头。

丝毫不担心。

“像她这种人,失信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你知道为什么第二次剃光头她老老实实遵守了么?”

许笙沫摇头。

“因为她的爸爸,虽然她这个人不怎么样,但是她的爸爸是个不允许家里有不信守承诺的人,加上这件事本来就是她自己挑起来的。”

上午的天气还是冷的,南栀站在风口,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许笙沫说,“今天气温还是很低,你感冒还没好,要不要回家休息,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南栀刚想说没什么大碍。

抬起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白珞喻身上。

他是校长,今天专门过来宣布运动会正式开始。

只是走个过程。

他不喜欢这种规规矩矩的要求,明明可以找人顶替。

但是转念一想。

今天季潇潇有比赛,她会不会过来给她加油。

意识到他马上要看过来,南栀连忙收回视线。

点了点头,“潇潇上午的比赛已经结束了,下午的复赛我下午再过来。”

加上身体确实不怎么舒服。

白珞喻给她买的药她没有吃,太苦了。

自己慢慢熬着。

平日身体也不是很差,以为熬两天病就会好,结果这都好几日了,还没好起来。

南栀一个人往校门口走去,因为不想要遇见白珞喻,特意绕了一条远路。

结果。

在一个拐角,两人直接打了一个照面。

南栀看了他一眼,假装不认识匆忙离开。

忽然被一个温暖的大掌握住了手腕,

“你的感冒怎么还没有好,没有按时吃药?”

一道低沉明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丝丝生气。

他今日穿了一套浅色的西服,金丝框眼镜下的眸子变得深邃,晦暗不明。

南栀想挣脱他的手,可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最后咳嗽了两声,把脸偏向一侧,倔强道,

“我吃不吃药都跟你没关系,就算不吃药过几天感冒也会好,不劳你费心。”

听完她这番话,白珞喻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她就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的?

“药太苦了,还是觉得是我买的不想吃?”白珞喻生气道,“就算你跟我较劲也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行么?”

最后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她不知道他生病他比她自己更心疼。

南栀淡淡道,“我吃不吃药关你什么事,松开!”

眼眸猩红,抬头跟他对上视线,“就算我病死,那也跟你白珞喻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你能不能不要再缠着我了!”

她越是这样白珞喻越是心疼,

她说话的嗓子都是沙哑的。

附近没有学生。

“我不能!”

话音刚落,南栀跌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白珞喻一把将人抱起来往办公室走去。

南栀拼命挣扎,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你放开我白珞喻,不然我就告诉你爸还有你的学生,说你跟学生谈恋爱。”

她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白珞喻被气昏了头,“你去,等你病好了,你想告诉谁都可以,我根本不在乎。”

他不在乎。

听到这句话,南栀明显安静下来。

他说他不在乎。

可是当初说分开的是他,断掉一切联系,狠心分手的是他。

他应该最在乎名声,为什么现在又说不在乎。

她忽然分不清他说得那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白珞喻抱着人,长腿迈出,一步并成两步。

将人轻放在沙发上,锁上门,扎入房间捣鼓着什么。

南栀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脑袋里全是他说得那一句,我不在乎。

上次南栀说药苦,他回来就专门找人配了一副不苦的药。

泡好后放在凉水里冷了一些再端到她面前。

“这个是新买的药,不苦,也不烫。”

怕自己端着她不喝,小心地放在她手边,“你自己喝。”

南栀垂着脑袋没有动,肩膀时不时抖动。

直到一滴眼泪滴下来,砸在白珞喻的胸口顿时紧张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我刚刚抱的太用力了,我跟你道歉,哪里疼你跟我说。”

紧张地语无伦次,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地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