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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酒司沐还真会,小时候外祖父母家就开着一个小型的加工厂。

主要弄白酒,原料就是高粱。

高粱酒酒液清澈,口感醇厚,有一种独特的香气。

大顺朝酿酒工艺其实挺完善,造曲,投料,发酵,上槽,过滤蒸煮。

上次在方楼喝的那两种最贵的眉寿,和旨酒味儿确实好喝。

但酒精浓度不高,不够浓郁,度数也就能达到二十度左右,

司沐总觉得辛味儿,辣味儿少一些,估计和度数不高,提纯度不够有原因,

京都酿酒分北酒南酒,和旨,眉寿都属于南酒,黄色的汁液,应该是用黍米或者黏米,大黄米发酵的。

至于酒曲,那都是官府统一售卖。

司沐笑笑,回到正题:“咱们还是先说名字。”

司沐视线扫向容娘:“容娘,你还没说呢,有什么想法?”

容娘抬眸轻笑:“司娘子,我还真有一个,人们找咱们,都冲辣这个味道,不如就叫辣香酒楼。”

司沐沉吟:“这个名字不错,大家觉得呢?”

大家想了想都表示同意,辣也有了,酒也有了。

辣菜搭配一碗好酒,过瘾!

光听这名字,就有食欲。

吃完饭,司沐继续思考菜谱,顺便赶紧回忆一下做酒的流程。

酒需要封存发酵,她这酒楼一开始想卖酒,怕得先问别人进点儿货呢。

咚咚咚一阵的敲门声,伴随着细狗对陌生人的一阵狂吠和石果的急迫:“夫人,你快出来看看吧,老八带进来一群人,抬着二十几个箱子东西,摆了一院子,也不知道是啥。”

司沐停笔,走过去打开门,院子里果然摆着二十几个木箱子。

箱子跟前还站着十几个小厮打扮的人。

司沐走到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男子前问:“这些是什么?是谁让你们送来的?”

男子抬眸拱手问:“姑娘可是司娘子?”

“我是。”

男子伸手道:“这些都是辣椒,是温公子雇我们兄弟们抬过来的,共26箱,绿色10箱,红色16箱,请娘子点一下数,

说着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如果没问题,请在这张纸上按个手印。”

司沐心中微动,打开箱子挨个儿看过去,果然都是辣椒。

虽然有些干瘪,但完全不影响使用。

司沐的辣椒存货,送了黄公公三箱,倒是还有十箱左右。

自己吃当然足够,可开酒楼就不知能撑多久了。

她原本想着辣椒她在地里种着,只要这茬收成,那以后不是问题。

温厉的辣椒不是已经都给了她吗?

他从哪里又弄来这么多辣椒,他二叔的船此时应该还没到阿拉伯那边。

他是怕自己短缺重要货源吧!

司沐心中暖暖的,昨天晚上的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石果盯着辣椒眼睛发亮:“夫人,有了这些,我们开酒楼可不用愁辣椒了,温公子真是神人,什么都能弄来。”

容娘老八也跑过去,挨个儿箱子里瞧瞧,稀罕地不得了。

司屠夫四处看看,抬眸望向屋顶:“那两小子今天怎么没见人,平时一天两三次,今天是影儿都没瞧见一个!”

司沐转头道:“爹,这些你们先搬去后边房间吧,我出去一下。”

说完提起裙子就跑出门了。

司屠夫叹口气:“女大不中留呀!”

石果扯扯嘴角:温公子奇怪,夫人今天也很奇怪呢。

把糖就当盐给了黄公公,幸亏及时发现换下来,给她吓坏了。

司沐一口气跑到温厉家门口,抬起胳膊想要敲门。

可敲开门她说什么呢?

说温厉我错了,以后有什么事我肯定第一时间和你说吗?

不行不行,她说不出口。

她也不能保证自己能说到做到。

他们两人昨天算是吵架了吧,不能因为对方送点儿东西,她就感动得不知道所以,然后低头认错吧。

太没面子了!

温厉家大业大的,以后两人一生气,他就买这买那哄她,就是不肯低头认错,能行?

门后面的温厉等得心都焦了,罗角说司沐明明往他家跑了。

这么点儿距离,她就是蜗牛也该爬过来了吧?

温厉把脸都贴门上了,也听不到一丁点儿动静。

罗角对公子这个没出息的劲儿也是无语。

昨晚一回家就催着他找来了十一个正店酒楼东家。

就连方楼的东西宽脸男都没落下。

听说温公子要为一个酒楼做保,还让他们协会主动出面相邀。

这在以前是没有的事,哪一家酒楼入会不是求爷爷告奶奶,投门问窗的。

可这位倒好,还得他们这些人上赶着。

可有啥办法,温公子逐个击破,把每个酒楼东家的那点儿破事摆上台面,由不得他们不听话。

今儿一早上,公子过去找人家道歉,结果扑了个空。

还不死心,又把京港船户挨个问了个遍,买了个遍,才凑出这几十箱辣椒。

温厉跑回罗角身旁,捏着下巴,目光死盯着门:“怎么还是没动静?你说阿沐不会摔倒了吗?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罗角悄悄剜了自家公子一眼,这不值钱的样子,以后要得妻管严了可怎么办?

罗角双手抱胸,撇撇嘴:“公子,放心,我刚才看过了,司娘子好着呢,活蹦乱跳地,就是那颗心,哇凉哇凉,您都这样了,她估计还在生气!”

温厉:“那怎么办?你说阿沐还缺什么?我再送些过去。”

罗角摸摸自己鼻子,心中冷哼,缺什么?她能缺什么?缺点儿良心呢。

“不管了,我必须地看看去。”

温厉这一天水都没喝一口,吃完饭就忙着收辣椒去了。

刚才爹娘喊他吃饭,也是心不在焉。

只想着阿沐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到底要怎么做,阿沐才能消气?

昨天是不是自己说话重了?

温厉昨晚回去,也是懊恼不已。

司沐连手都不让他碰了,肯定是因为他态度有问题,凶巴巴的。

此时,好不容易阿沐主动来找他,他哪里真能做到静候!

不顾罗角阻拦,温厉吱嘎一下拉开两扇黑漆木门。

罗角叹口气:活该公子都亲上嘴了,他还原地踏步。

温厉和司沐面色闪过一抹诧异,接着目光相撞。

“对不起,阿沐。”

“对不起。”

两人同时出声道歉,接着相视一笑。

温厉指了指外面:“我们走走去?”

司沐点点头。

路上,温厉试探性地想要拉过司沐的手。

几次都没成功,生怕阿沐会再躲开,或者生气。

司沐感受到那只蠢蠢欲动的小拇指,索性大大方方地主动拉过温厉的大手。

两人十指相扣,漫步在夜晚的滕河岸边。

还没等两人开口说话,迎面走来两个人,吓得温厉和司沐赶紧松开了手,规矩地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