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心得体会,996乖巧地收起本子。
“亲爱的爹地,要进行下一个任务吗?”
“下一个任务吧。”
“好的。”
…………
“季星安,是你自己不争气分化成一个omega,以后季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
还未反应过来,一阵狗叫声在耳边响起。
鹤星安揉着脑袋,感觉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小六子,传输记忆。”
晃了晃脑袋,他看向眼前还在哔哔赖赖的人
“你一个omega,只有联姻这一条路,除了给人c,你还能……啊——”
漂亮的香槟塔倒了大半。
鹤星安俯视着这个原身名义上的弟弟,一脚踩在他的心口,碾了碾,“季云轩,我也没见过你这么垃圾的Alpha啊,”
“蠢钝如猪,你活着干什么?”
望着季云轩背后漫开的嫣红血色,鹤星安咧开一个笑,天真又残忍。
血混着清亮的香槟,晶莹的像是一汪血红的泉水。
漂亮得很。
令人迷醉的颜色啊。
将脚底沾上的酒渍在脚下的衬衫上蹭了蹭,鹤星安收回视线,顺带做出评价,
“长得丑的人穿花哨的衬衫,真的很像一只癞蛤蟆,”
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眼里带着轻蔑,
“你这个花色的垃圾袋,应该挺能装的。”
季云轩痛得面色发白,嘴里不干不净地在咒骂些什么。
鹤星安听着他骂人的那些话,微笑,倾身,脚上的力道重了两分,“你要是不会说话,我不介意把你的嘴给缝上,你觉得呢?”
“我,亲爱的——弟弟。”
最后两个字,含糊在清越的声音中,无端带些渗人。
“这是哪家的?居然敢在谢家的宴会上闹得这么难看。”
“好像是季家的吧。”
“哪个季家?”
“还有哪个季家,小三上门逼死原配的那一家啊。”
“所以……这是原配孩子暴打小三?”
“谁知道呢,不过可是会有好戏看喽。”
“一个Alpha被一个omega打成这样,也是够丢人的。”
“真是丢我们Alpha的脸,没人上去拦一拦吗?”
“一个omega狂什么狂,还不是要被c进……”
“也是,别的不说,这脸蛋长得真是带劲,c起来应该也是很爽的……”
“……”
“……”
四周的议论声并不算低,甚至可以说并没有半分掩饰,低低的淫笑声反而引来一片附和声。
谁让季家本就是京城最下等的家族呢?
场中多是alpha,偶有omega皱了眉,却也没说什么。
在场的都是商人,衡量利弊的事情是能做到的。
况且,omega受到联邦的法律保护,看似地位很高,可谁不知道就是生育机器。
而季家这两人,今天能混进谢家的宴会,八成也是求爷爷告奶奶的。
今日闹得这么难看,看来是有点危险了。
“哥,哥我错了,你先放开我,别让人看了笑话。”
季云轩嘴上说着软话,手却是伸向鹤星安的脚腕,眼里闪动着恶意的光芒。
鹤星安似笑非笑,静静看着他,在那只手即将碰触到自己脚腕的前一瞬。
抬脚,狠狠一踩!
“啊——”
听着这美妙的惨叫声,鹤星安忍不住露出愉悦的神情,这种感觉让他格外迷醉。
唇角勾起一抹笑,鹤星安拿起桌上的高脚杯,直接在桌角敲碎。
季云轩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咒骂着,
“季星安,你个贱人,还不放开我!我要让爸把你卖进会所,你个千人qi……”
声音戛然而止。
玻璃碴子顺着脖颈划开浅浅的一道,四周传来惊呼声,
鹤星安依旧微笑,见季云轩看来,歪了歪头,“你最好不要动哦,不然……我可不保证你能活着走出这里。”
喉间抵住利器的感觉是如此明显,季云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刺痛感从脑袋以下清晰传来,没有半分避让,反而往前进了寸许。
季星安是真的想,也真的敢杀了他。
冷汗从季云轩头上滑落,莫名的恐慌让他浑身僵硬,抖着声音开始求饶,
“哥,哥我,我错了……”
“怂货。”轻嗤一声,鹤星安命令道:“躺下。”
季云轩下意识想要反驳,触到鹤星安冷冽的眼神,缩了缩脖子,把话咽了回去。
看着乖巧躺好的人,对上那眼巴巴的眼神,好像在说,
我听你的话了,你是不是该放了我?
鹤星安忽然生出些恶趣味,在那期待的目光中直起身子。
那眼神亮了一瞬,随即便是藏不住的怨毒。
真是沉不住气啊。
鹤星安扬唇一笑,手抬起——
季云轩眼神更亮。
呼吸都变得格外短促,
“想我放过你?”
鹤星安挑眉,
季云轩忙不迭点头,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狂喜,赶忙说软话,“哥,我就知道……”
“可我不想啊……”鹤星安打断他的幻想,“我想你死啊。”
他的语气像是个顽劣的孩子,笑得愉悦,天真又残忍
高脚杯轻轻一晃,手一松。
四周传来惊呼声,季云轩瞳孔猛地紧缩。
他想逃,却被一只脚死死踩着。
完了。
杯子即将落下的那一刻,鹤星安像一只敏捷的猎豹,握住杯脚。
碎裂的杯沿在水晶灯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在季云轩眼前轻晃着,剐蹭到鼻尖,带起一串血珠,
“弟弟啊,你怎么这么不惊吓呢?”
鹤星安将杯子往前推了寸许,几乎要怼到季云轩脸上,
季云轩整个人骤然一松,被吓的当场失禁,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股难言的味道传开。
鹤星安往下看去,眉梢一挑,
这么不惊吓?
怎么敢对着他狗叫的?
指尖一转,高脚杯被勾起,稳稳落在桌上。
他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地毯被酒液浸湿,踩上去的感觉并不算好。
顺手又拿季云轩当了擦脚布,鹤星安懒懒抬眸,扫视一圈。
忽然咧开个笑,洁白的牙齿闪着森寒的光,“刚刚是谁说想来和我爽一爽的?”
“我诚邀你现在就来上一发。”
眼神扫视而过,扫视着这些人模狗样的上流人士,像是阴冷的毒蛇,准备随时杀死对手
沉默。
还是沉默。
死一般的沉寂让所有人感到面上无光。
可鹤星安的疯劲,大家都是看到的。
没人愿意去触一个疯子的霉头。
那不值当。
在场都是最惜命的一批人。
享受了整个社会最上等的优待,谁愿意去死?
“没人说话?”
“那我就自己来辨认喽……”
幽幽的声音响起,鹤星安抬起手轻点着。
“点兵点将,点到谁——”
刻意拉长语调,莫名带着诡异。
被点到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整个人恨不得找个地方缩起来。
“谁就是,王——八——蛋!”
最后一声落下,鹤星安身形猛地一转,手指落在一个眼瞎乌青的肾虚男身上。
那人脸色大变,拨开人群想逃。
鹤星安却眼神一亮,“找到,你了。”
鹤星安像一只迅捷的猎豹,五指猛地张开,
狠狠一抓!
那人痛得惨叫。
肾虚脸被迫向后仰面,猛地转了个方向,鹤星安扯着他的头发,直接撞向桌角。
“嘭嘭嘭!”
连着三下,直接将人撞得血肉模糊。
鹤星安将手一松。
那人已经生死不知软软倒在地上。
手上沾了血和发胶,鹤星安甩了甩手,
黏糊糊的,难受。
垂眸看着手上脏污,他莫名烦躁,
很脏。
皱了皱眉,
想问问周围的人有没有手帕。
接触到他的视线,所有人下意识退了一步。
算了。
随意在桌布上擦了擦。
香槟色的桌布上一个大大的血手印。
血刺呼啦,糊成一团。
怎么都擦不干净。
鹤星安更烦了。
脖颈后边隐隐发痛的感觉给烦躁添了一把无名火。
全做掉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擦着手,鹤星安认真思考起这个可能性。
“你的手脏了,需要帮忙吗?”
一道极其悦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鹤星安下意识汗毛倒竖。
他没有感觉到有人接近,是谁?
倒退两步,仅剩的香槟塔被他撞得支离破碎。
大腿撞上桌角,猛地传来剧痛,身体不自觉往后仰,鹤星安下意识做出紧急预案。
身体往左倾斜。
那边的玻璃碴子比较少。
一只大手却揽住他的腰,往前一带。
鼻尖传来甜腻的香气,像是蛋糕房中刚刚出炉的香甜小蛋糕上点缀的奶油。
丝丝缕缕,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过于甜腻的味道让鹤星安鼻尖耸了耸,
他喜欢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