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乖顺的人此刻微微俯身,透蓝色的眸中闪着诡谲的光,英俊的脸庞变得格外危险。
“王爷想要如何?”
呼吸近在咫尺,浅淡的梅香仿佛天然诱捕剂,让鹤星安忍不住凑上前,他揪着初洄的衣领,
“少废话。”
得了准确答复的人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那就……如殿下所愿。”
既然选了我,那就不能再找什么别的人了。
透蓝的眸底翻滚起炽热的情绪,身体腾空的瞬间,鹤星安都是懵的,似是没想到这人胆大包天,竟然将他直接扛起来了。
这小崽子想干什么?
下一秒,他就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所幸刚刚开春,被子铺得厚实,摔得并不算太疼。
轻微的疼痛让鹤星安稍稍回神,起身想要骂人,高大的身影却欺身而上。
鹤星安只觉得眼前一暗,初洄的手撑在他的脑袋两侧,将他整个人锁在怀里。
此刻,初洄眼底闪烁着诡异的光,一言不发的时候,甚至隐隐带着压迫。
就算是此刻脑子有些混乱,鹤星安还是觉得不对。
不该是这样的发展。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好像完全被压制了???
不该是他&*%吗?
稍微反应过来一点,鹤星安伸手去推人,手腕反而被人紧紧扣住,被人一只手就压在床头。
至此,初洄实现了全面压制。
见鹤星安一脸不可置信,初洄低低笑了起来,连带着胸腔都在震动,只一眼就能让人感觉到愉悦。
“殿下,您看,你现在拿我也没办法啊。”
这声低喃轻柔,却仿佛满足的喟叹,在此刻显得格外诡异。
鬓发顺势被指尖勾在耳后,仿佛情人间的亲昵,动作轻柔到了极致,鹤星安却感觉莫名的心慌。
好像有什么东西失控了……
初洄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已经俯身在耳廓落下一吻,
“殿下,您现在没力气了,还是让属下来吧。”
“殿下也喜欢喜欢我吧。”
“您现在不是也拿我没办法吗?”
耳廓传来细碎的疼,温热的气息落入耳孔,情人间的呢喃让人心都软成一团。
鹤星安想要从这种失控的情况中挣脱,指尖却提不起半分力气,抬腿要踹。
鹤星安本能地身体僵直,瞬间不敢再动。
初洄露出愉悦的神情,
“殿下也会怕吗?”
鹤星安本能想要逃,那只手却又撤开,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错觉。
他一口气还没松完,偏头看见初洄的动作,神情又变得格外惊恐。
我靠。
初洄仿佛能读懂他的心声,将东西拿出来晃了晃,“也多亏了殿下将生活琐事全权交给我啊。”
“属下替殿下收拾床榻,不知多少次啊……”
初洄发出一声叹息,眼中燃起点点光芒,拽着鹤星安起身,紧紧抱住他耳语,“殿下既然选了我,那就不能反悔的,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衣衫半褪,初洄眼中闪着漂亮的光,抬眸间眼波流转,漂亮得不像话,
“殿下……”
透蓝色的眸清清浅浅地漾着水光,好像有些委屈。
鹤星安愣愣地看着,只觉得真是好看,一颗心不受控制地乱跳,好像被蛊惑了一般。
青瓷装着的东西被人拧开,清冽的梅香似乎更浓了。
算了。
看着初洄志在必得的模样,鹤星安直接开摆,
见初洄看过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偏过头还不忘放狠话,
“你明天就去领罚!”
初洄愣愣的,捏着瓷罐的手微微发白,连带着喉咙都发紧,“殿下……什么意思?”
颤着声,却又带着格外的期盼。
毕竟献身才是他想出来的最优解,明天能以此得到更多的怜惜。
如今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
鹤星安却恼羞成怒,
“tmd!哪来那么多废话!”
说完,直接将脑袋埋进枕头。
感到后知后觉的羞耻,他抬脚就踹,却被人轻轻抓住脚腕。
“殿下,可不能后悔了……”
艹!
在干什么?
下一秒,鹤星安就被锁入一个炙热精壮的胸膛,好似铜墙铁壁般不可撼动,下颚被人钳制,呼吸被剥夺。
不似之前那个吻莽撞,却更加急切。
鹤星安呼吸艰难,下意识咬回去,想让人松开,然而初洄更加兴奋,扣着后颈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血腥气蔓延开,好像成了某种助燃剂。
理智此刻却仿佛被直接烧开,像是沸腾的水,滚烫到伤人。
两颗心脏在这一刻同频共振,震耳的心跳声炸碎了最后的枷锁。
午夜梦回处求而不得的妄念,一切都好像在梦中,
白皙的手背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皮肉,勾勒漂亮的手骨。
昏暗的室内,床头两支烛火燃尽。
直到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