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五爷,就算这话是小故说的,您也不能下此狠手,他现在还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您未免太狠了。”
“他还是个孩子啊,若是真有个好歹,他这辈子就毁了!”
“您好端端的站在这,他却只能躺在床上,我可怜的儿啊……”
眼看事情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何夫人开始卖惨,说着眼泪就止往下掉。
至少是她打错算盘了,商时序从来都不是任人威胁的主。
商时序勾唇轻笑,难怪能教养出何故那样的孩子,原来是从根就坏了。
他上前一步,从老太太身后走出来,“何夫人,您也不必如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心里清楚,我有心给你留面子,你不要不识好歹。”
“我既然敢让人将他扔回去,就不怕你找来,你,又敢说问心无愧吗?”
何夫人身子一颤,眼神闪躲。
他,都知道些什么?
商时序就这样看着她,眼神直接,好似要将她看穿。
其实商时序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说准了,看来,她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本想就此将事情解决,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他决定,和她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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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夫人视线越过商时序,落在他身后的宋今禾身上。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因为她,小故就不会三番两次被打,看着就一副会勾引人的狐媚子的样,一定是她存了心勾引,小故才会把持不住。
何夫人在心里将这一切的过错都算在宋今禾身上,看向她的眼里全是恨意。
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小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都是因为这个贱人!
越想何夫人越觉得怒不可遏,身体快过脑子,朝着宋今禾就冲过去。
她的动作太过突然,等在场的反应过来之后,人已经冲到了宋今禾面前,抬臂就要动手……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掌掴落下。
被打得头一偏。
脑子尚未反应过来,另一侧脸又落下一巴掌。
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何夫人,清醒了吗?”宋今禾开口。
没有人看清宋今禾是如何动手的,只听得一声掌掴落下,就看见何夫人脑袋一偏,身子都跟着趔趄,不消片刻,反手又是一巴掌。
何夫人捂着被打的脸,不可置信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宋今禾,你怎么敢!”双眼通红,咬牙切齿。
“你敢放肆,我为什么不敢?”宋今禾哂笑反问。
宋今禾的两巴掌早已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就连老太太都忍不住侧目,而后在心里为她竖起大拇指。
商家媳妇就应该如此!
宋今禾不动声色转了转手腕,这两巴掌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震得她掌根都发麻。
她的一系列动作都被商时序收入眼底。
他记得那日给她擦过脚背后的药好像就放在梳妆台上的妆奁里头。
“何夫人,你从进来开始,就将我贬得一文不值,而后的话里话外更是瞧不起我,我一直没开口是觉得没必要,清者自清。”
“谁知你诋毁我不成,竟还妄图将整个商家拉下水。”
宋今禾看着她,眼神轻蔑不屑。
“就这样的手段,委实是上不了台面。”
何夫人平日里养尊处优,别说被打,就是轻微的磕着碰着都很少,现在突然被人狠狠抽了两巴掌,整张脸早已没了知觉,肿得不成样子。
碰都不敢碰一下。
“宋今禾,这就是你的教养,对一个长辈大打出手?”何夫人恶狠狠瞪着她,像是要将她生吞了。
刚才被她两巴掌打怕了,不敢再妄动,只能开口讨伐。
宋今禾视线打量一圈,最后落在她身上:
“长辈?何夫人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在场之人只看见母亲和张伯两位长辈,你,算是哪门子的长辈?”
在场不少人比宋今禾年长,可真敢自称一句她长辈的人,还真没有。
毕竟这里只有老太太一人是她名副其实的长辈,试问谁又敢和老太太平起平坐?
张伯站在角落没有说话,看向宋今禾的眼神愈发欣赏。
“宋今禾,你简直放肆!”何夫人哪里知道这死丫头这般牙尖嘴利,三言两语就让她败下阵来。
“这就放肆了,那只能说何夫人见得少了。”宋今禾轻笑。
“你个死丫头,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何夫人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二话不说就要动手,这下直接被宋今禾一巴掌抽在地上。
周围的人迅速躲开,就好像她是什么让人避之不及的脏东西,生怕沾染上一点。
尾椎骨直接摔在地上,疼得何夫人冷汗直冒,动都动不了,更别提起身,只能坐在地上慢慢缓神。
宋今禾走过来,垂眸睨着她,“何夫人,你一而再再而三挑衅,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样?”
“我只是觉得你那些手段实在卑劣,瞧不上眼,否则……”
宋今禾眸光一凛,眼底迸射出的寒光直逼何夫人咽喉,“用不了商家,我宋家就能悄无声息将你抹了。”
平日里众人都称呼宋今禾为商家五夫人,倒是忘了她是宋家大姑娘,父亲是当朝将军,祖父曾任太师。
更别说她母亲还是白家女公子。
如果她想,这事便是轻而易举。
想到宋家,白家,何夫人才惊觉,自己好像真的走错了路。
直到如今,她还有回头的机会吗?
不!还有,只要宋今禾死了,这所有的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对,只要宋今禾死了,这一切就都解决了!
她忍着剧痛爬起来,凌乱的头发三三两两披散落下,珠钗也歪七扭八,整个人像是疯魔了般,挥舞着双手朝宋今禾扑过去……
宋今禾皱眉,下意识后退。
身旁突然窜出一人,动作更快,一脚将人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