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听得这话,眼眶一热,“......公主放心,我一定会的。”
他忍不住上前抱住聂琚,将人摁在怀里,公主突然变得这么懂事,让他有些心疼。
聂琚将他推开,严肃道:“咱们今日可不能那样,那什么多了,会伤及你的身体。不如这样,咱们等上三个月,如果中间你没有出现晕眩之感,咱们再做些甜甜的事情,怎么样?”
谢玄:“......三个月?”
聂琚又自顾自道:“有个问题我一直不明白,话本里做那事时,使力气的明明是男人,为何做到最后,晕过去的却是女人?”
谢玄忍着笑,都还没实践过呢,公主在瞎操什么心?
再说了,他哪舍得将她折腾到那般地步呢?
聂琚趴在他耳边,悄声道:“我希望将来有一日,咱们那什么之后,等第二天醒来,我要一脸满足的对盛夏她们说:嘘,别吵醒驸马,让他多睡会儿。”
谢玄面不改色的接口:“然后盛夏她们羡慕道:公主对驸马可真好,公主真体贴。”
聂琚嘎嗄嗄狂笑,用手轻捶谢玄的腰窝,“......狗东西,你是不是看了很多话本?”
谢玄点头,他确实托谢灵秋买了许多通俗话本看,偶尔还会做批注,点评几句。
聂琚悄声道:“你有没有觉得,你堂妹她,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哥哥?我哥哥之前说他有喜欢的人,我合理怀疑,那人就是你堂妹。”
谢玄给她理理额发,“......我觉得是如此。”
聂琚笑了,“我哥哥这人吧,他若喜欢谁,在没有万全把握的情况下,他不会去招惹人家,你放心,他能处理好这件事情。”
谢玄同意,堂妹大智若愚,连太傅都夸她,倒不必为她担心。而太子更不用说,他是个温和冷静之人,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凑上前,想亲亲聂琚,被聂琚捂住嘴,“不行,最近都不能这样。”
谢玄只得恋恋不舍的移开,在她发间吻了吻。
江夏王府,毕克齐卖力的表演幻术。
点种成瓜,变形易貌,兴云作雾,将鹅蛋变成一只白鹅......
姜氏抚着肚子,看得目不转睛,“......这也太神奇了!”
江夏王见爱妾高兴,赏了毕克齐。
自从姜氏有孕后,江夏王对她关怀备至,毕竟明面上,这是他除长宁之外的亲生骨肉,若是他对这个孩子不上心,反而会引起皇帝的怀疑。
得到赏赐的毕克齐朝他们拜谢,他并不如何高兴,因为意中人不在此处。
为了寻找意中人,他最近去了不少王公贵族府中表演,但一点意中人的消息都没有。
他表演结束想要告辞 ,江夏王却挥退闲杂人等,单独留下他,当着他的面,打开满满一匣黄金。
毕克齐不解,“......这是,是给我的?”
江夏王笑眯眯道:“没错,是给你的,本王知道你在广陵公主的医馆居住,她是本王的侄女,本王甚是关怀她,以后有她的消息,你就告诉本王,可好?”
他笑容十分和善,像是真心关怀自家侄女一样。
但毕克齐是谁?他可是经历过高昌皇室残酷内斗的,哪会不明白江夏王的意思,脸色微微一僵。
江夏王慢悠悠道:“怎么,你不愿意?”
毕克齐诚惶诚恐,“愿意!当然愿意,能为尊贵的殿下效劳,是鄙人的荣幸。”
江夏王笑了,“很好,你是个聪明人。”
说着他打开一只玉瓶,倒出一丸乌溜溜的药来,“毕克齐,既然你愿意为本王效劳,那便服下这补药,于身体十分有益。”
毕克齐接过,将药丸吞下去,江夏王方才满意了,让他带着匣子离去。
等回到医馆后,毕克齐关上门,立即催吐,催吐干净后,又立即服用自己配制的解药。
他虚脱瘫倒在地,看来大邺皇室也少不了勾心斗角。
擦擦额间的汗,他走出院子,两个护卫模样的人上前,“你是毕克齐吗?我们谢将军要见你,请随我们走一趟。”
毕克齐眼前一亮,“我是毕克齐,你们说的谢将军,可是骠骑大将军谢玄?”
两个护卫道:“正是!”
毕克齐喜滋滋道:“好,好,太好了!我马上同你们去,快走!”
他迫不及待的样子,看着比两个护卫都着急。
两个护卫对视一眼,不禁有些诧异,他们都做好了将人强行带走的准备,哪知这人如此积极。
毕克齐吐出一口气,“或许你们不相信,我正打算过几日去找你们将军呢。”
到了将军府,厅中坐着一位青年,眉目俊美如画,耀眼生辉,正是毕克齐记忆中的那张脸。
毕克齐十分激动,“谢将军,真的是你!我们又见面了!”
谢玄起身,“毕克齐?当年是你救了我?”
“是是,是我救的将军,你当年差点窒息而亡,是我给你按压心肺,又施法稳住你的魂魄,好险是将你救活了,感谢昆仑天神!”
谢玄审视着他,“你说你叫毕克齐?可当年救我之人,看着比你年轻多了,他也不叫毕克齐,你如何解释?”
毕克齐愣了一会儿,大笑,“瞧我都给忘了!”
他摘下胡子,又扯下薄如蝉翼的面具,露出一张年轻俊美的脸来。
谢玄微愣,仔细打量他,没错,当年正是这个人救了自己。
毕克齐解释道:“谢将军,当年高昌皇室内乱,我得罪突厥可汗,辗转在各地讨生活,哪敢用真名?大多时间戴着面具,当年救你要紧,一时忘了带面具,所以让你们瞧到我的真容,事后我就马上搬离了那个地方。”
谢玄迟疑道:“——所以,毕克齐是你的真名?”
“是,公主殿下那么美丽善良,她在街边为我出头。我当然要告诉她我的真名。如今突厥可汗也在京中,我怕被他们认出来,出门在外一直戴着面具。”
谢玄长长松了口气,“快请坐,上茶。”
他顾不上多寒睻,将自己最近的晕眩之症讲来。
毕克齐沉默一会儿,叹道:“果然如此,你在重复濒死前的场景。”
谢玄手指捏得发白,“此等症状,你可有办法?”
虽然他的晕眩症状并不严重,但如果在战场上发作,后果会十分严重。
若是放以前,他能看淡生死,但如今有了聂琚,无论如何,他都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