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车往门外走廊一停,余小鱼站在房间门口,转过头来,对着牛川胜调皮地眨了眨眼。
“宝宝儿,你先去洗漱吧,我去隔壁房间泡澡放松一下,待会儿见哦!”
牛川胜恋恋不舍的站在浴室门口,望着媳妇儿离去的身影。
等到房门被关上,才走进浴室去泡澡。
温暖的水流包裹着身体,牛川胜惬意地躺在水池里,心情愉悦不少。
自己劝着自己,困扰多时的烦恼,随着水流渐渐消散。
“媳妇儿只爱我一个,心里也只有我一个!
其他的腌臜鬼和事儿,统统都不重要!
一想到余小鱼的表白,他嘴角就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笑地一脸的幸福。
脑海中闪过那本画册里的内容,牛川胜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下来。
“哼,都怪那该死的黄鼠狼!如果不是他整天胡说八道,讲一些乱七八糟的屁话。
老子媳妇儿能误会吗,她会想歪,全都是黄鼠狼的错!”
越想越气,牛川胜忍不住咒骂起来。
回想起以前,那混蛋儿成天有事没事的跟自己勾肩搭背。
一点儿正经人的模样都没有,心中更是对黄青峰厌恶至极。
“啊呸!像他那样行为不检点的家伙,活该他倒贴,想当三儿,老子媳妇儿都看不上他!
还想跟老子抢媳妇儿,争宠?
啊呸!臭不要脸!
老子可是余家明媒正娶的赘婿,是媳妇儿唯一的真爱!”
自言自语,自说自话,越说牛川胜心里越畅快。
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都烟消云散。
泡的是澡,洗的是脑!
心满意足地从浴室里走出来,已然恢复到正常状态。
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精神抖擞,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
刚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等着余小鱼回来一起休息呢。
结果,媳妇儿没等来,那个小三却找上了门。
罪魁祸首就是他,是他让媳妇儿产生误会,想歪了自己。
牛川胜恶狠狠地瞪着他,那只当小三的男鬼——黄青峰!
咬牙切齿地朝他翻着白眼,多看对方一眼,他都觉得恶心至极。
说好由他来亲自审问余小鱼,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牛川胜有什么进展。
终于按捺不住性子的某只死鬼,晃晃悠悠地飘了过来,想瞧瞧牛川胜到底审问到哪个环节。
结果呢?他丫的!
黄青峰看到的场景是:一头肥硕的黑皮猪,浑身洗的骚哄哄,舒服的躺在床上?
这头蠢猪,不会是想在床上审吧?
马的,一脑子虫,满肚子屎,蠢猪!!!
此刻,一人一鬼面对面地互相对视,彼此看对方都不顺眼。
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说话,就这样无声的僵持着。
已经想开的牛川胜,把所有的怨恨和过错,全都归咎到面前的黄青峰身上。
一瞧见他那张憎恶的脸,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恋爱脑上头的牛川胜,心中正愤愤不平地在怒吼。
都是你的错!
当啥不好,非要当三儿。
老子媳妇儿没有错,媳妇儿做什么都是对的!
谁还没点小爱好啊,老子媳妇儿喜欢画裸男,那也是画老子……咳咳,还有你这个三儿。
反正……天大地大,媳妇儿最大!
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
媳妇儿最爱我,媳妇儿只爱我!
突然间,有什么在牛川胜的脑中一闪而过,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子。
微眯起双眼,紧抿着嘴唇,表情严肃而凝重。
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差点给忘了。
是谁?
到底是谁,教坏了他的乖乖小媳妇儿?
以前,她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男人,怎么后来就变成男人和男人?
这巨大的转变,让牛川胜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人动脑子想,多费力啊!
眼前这不有现成的劳动力吗?
这骡子不仅能出力,还能出脑。
抬头向对面的黄青峰发问,希望他能提供出什么线索来。
两人一同回忆着往事,仔细对照着那本画册上所标注的日期,逐件对事情进行梳理排查。
抽丝剥茧的一通分析推理,他们找出了那个最具嫌疑,教坏余小鱼的那个人——司悦宁。
“哼,也就只有那个老妖婆了!骚货,臭婊子!”
牛川胜怒不可遏地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到床上。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熟悉的手段,满心想的都是如何将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自己的乖乖小媳妇儿,就是被她给教唆带坏的。
那老妖婆不仅教她怎么玩男人,还给她点鸭子消遣。
往老子媳妇儿脑子里灌满了废料!
狗日的老婊子,真他马的该死!
黄青峰回想起,司悦宁后来的判决情况。
如今的她,应该身在弯岛,当时是以交换人质的身份,被遣送至那里的。
知道她身在何处就行,立刻派遣人手过去,跟她好好算算这笔账。
“那老妖婆的事好解决,现在来说说家里的这个吧!你问出什么来没有?”
飘在空中的黄青峰垂着眼眸,抱着双臂,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着下方的牛川胜。
急切地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审问结果。
审什么审,什么结果?
刚一开口连问两句,他自己个儿就哭得稀里哗啦。
过程就是:被媳妇儿抱着给亲亲抱抱,哄到他开心为止。
沉浸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完全忘了黄青峰交待的“正事”。
其实应该是:该问的,他是一句都没问出口。
不过,这丝毫不妨碍牛川胜摆出高姿态来。
只见他趾高气昂地冲着对面那个死鬼叫嚷道:“我没问,问什么?
她喜欢画些什么,那就让她随便画呗,她又不是马良,画几笔还能成真,变成事实?”
这话一出,对面的死鬼瞬间变身,浑身散发着滚滚黑气。
面目变得异常狰狞恐怖,直冲到牛川胜面前。
“你直接说自己是个蠢货不就得了!问个话都问不出来,你这个废物!”
面对黄青峰的谩骂,牛川胜回怼过去。
“你才是废物!你不废物,你在下面?瞧瞧你这副德行……还有脸来说我?切~ ”
“艹,你有种再给老子说一遍试试!”
……
整个房间被他们俩的怒火点燃,气氛变得紧张到极点。
骂战一触即发,一人一鬼怒目相对,激烈地开始了对骂。
一句比一句难听,骂的要多脏有多脏。
彼此都丢下脸皮,如同两只疯狂的野兽,拼命撕扯着对方内心最脆弱的伤口,并毫不手软地往上面大把大把地撒着粗盐。
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才双双住口。
咔嚓一声脆响,房门被缓缓推开,是余小鱼回来了。
她身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浴袍,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根带子,若隐若现地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
一只手中握着一瓶红酒,另一只手拿着两个精致的高脚杯。
有些羞涩地朝牛川胜笑了下,脚步轻快地走进房间。
坐在床上的牛川胜,连忙起身快步迎上前,从余小鱼手中接过红酒和酒杯。
将这些东西放置在床头,回过头来一看,发现余小鱼没有跟着过来,而是转身朝着一旁的衣帽间走去。
屋里还有只耍赖皮的死鬼呢,牛川胜急忙向他投去警告的眼神,示意他赶快离开房间。
给余小鱼打工的骡子——黄青峰,也是个倔脾气,非但不听劝,反而梗着脖子大声叫嚷起来。
“快点儿去帮我问问!给老子搞清楚,为什么老子是下面那个?凭什么她把老子画成那样……”
黄青峰话还没说完,房间里的灯突然被熄灭。
刹那间,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没一会儿,一阵欢快而又节奏感十足的音乐骤然响起。
音乐声由远及近,牵引着他们俩的目光和心跳。
渐渐地,可以清晰地看见那声音的源头——余小鱼。
只见她身着一袭紧身的黑色蕾丝裙,看得一人一鬼血脉喷张。
一只手稳稳地握着烛台,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生姿。
另一只手提着一台新式录音机,里面播放着带有节奏感的劲爆音乐。
轻盈而缓慢的步伐,每一步都踩在了牛川胜的心尖上,让他不禁屏住呼吸。
劲爆,太劲爆了!
白天看到余小鱼所画的那本画册时,气得牛川胜胃里直犯恶心。
黑夜里目睹她如此火辣性感的装扮,全身血液沸腾,燥热难耐。
余小鱼走到床边,将手中的录音机放在地上,把烛台放置到床柜上。
一直坐在床上的牛川胜,双眼早已冒着绿光,如头饿狼般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余小鱼。
目光那是一秒,也不想从这个迷人的小妖精身上移开。
喉咙不停地上下滚动着,似乎想要吞咽下什么。
脑子已经离家出走,身体的本能却还在。
下意识地伸出双手,试图去拉住馋人的小白菜。
可对方迅速后退两步,调皮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晃着,脸上还挂着狡黠的坏笑。
伴随着音乐的节奏,余小鱼开始扭动起腰肢,跳起诱惑性的阿三舞蹈。
她的动作妩媚动人,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万种。
每一颦一笑更是像带有钩子一样,勾着牛川胜的心弦,让他为自己动情。
余小鱼围绕着床边翩翩起舞,勾的牛川胜,在床上跟着她爬来爬去。
每当他想要下床,去靠近余小鱼时,都会被她一脚给踹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