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推断,赵老爷子的陵墓风水可能出了点问题!”
听闻赵书记的讲述,我的心里基本有了个底,但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还得去实地看了才知道。
“陵墓风水出了问题?!”赵书记一脸诧异,“不可能呀!老爷子当时下葬的时候,可是专门找人看的风水,这么些年,风水气运一直都还不错!”
我耐心跟赵书记解释道:“赵书记,是这样的,我不是说老爷子原本的陵墓风水有问题,我的意思是,原本的陵墓风水是好的,但是由于后来的某种原因,导致了陵墓风水的改变。最近赵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很有可能是风水气运的改变而引发的!”
我所提出的这种可能性其实是比较常见的,因为地壳在运动,社会在发展,以前的一些风水吉穴,说不定后来就被人毁了,变成了凶穴。
就算是那种藏匿在深山大川里面的帝王陵,也有吉穴便凶穴的可能。
之前我听说过一件事情,一个地方在山里建水库,结果居然挖到了一座小小的帝王陵。
那个帝王陵原本的风水很好,周围有五座山峰,是一个“五子登科”的风水吉穴,这样的风水局后代多出文人状元。
然而,建水库的时候,却炸掉了其中一座山头,原本的风水气运全部流失泄露,吉穴也变成了凶穴,以至于在修建水库的过程中,发生了好几起工程事故,哪怕是在水库修建完成以后,每年都还有人在水库里溺亡,现在都还在传水库里有水鬼索命。
听了我的解释,赵书记皱眉道:“过春节的时候我才回去过,没有看见陵墓有什么异样!前几日我又让二弟去看过,也没有发现问题!”
我略一沉吟,问赵书记:“如果是陵墓内部出了问题呢?”
如果陵墓的表面看不出任何问题,那么问题很可能出现在陵墓的内部。
因为陵墓内部是看不见的,所以内部出现了问题,谁也不知道。
“不是吧?内部出了问题?”赵书记变了变脸色,神情凝重地说:“我让二弟查看过了,陵墓没有任何被损坏的痕迹呀!而且赵家老三就在当地当村支书,谁要是去动过老爷子的陵墓,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坐直腰板,对赵书记说:“赵书记,这件事情光是我们坐在这里猜测,肯定是猜不到原因的,具体什么原因,估计还是得去现场看看才知道!”
“对!”赵书记点点头:“吴常,你说得对,我马上把高秘书叫进来,让他开车送我们回去!”
赵书记把高秘书叫起来,立马让高秘书准备车辆,送他回一趟老家。
我们是午后出发的,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天色蒙蒙亮起的时候,终于抵达了赵书记的老家,一个名叫“赵家沟”的地方。
我在车上足足坐了十多个钟头,下车的时候腿都在打闪闪,走路都是飘的。
我感觉这一趟下来,我的屁股都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
我最佩服的还是高秘书,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一双眼睛熬得通红,还硬着嘴巴说他不累。
没办法,谁让高秘书“伺候”的是省上的最高领导呢,高秘书今日的付出,日后必定是有回报的。
赵家沟是一条大山沟沟,村子就在这山沟沟里面。
赵书记还是很低调的,让高秘书把车停在村口,顺带让高秘书在车上眯一会儿,然后带着我下车往村子里走。
我一边走一边打量周围陌生的环境,这里周围都是山,一重又一重,就跟海浪一样,连绵不绝。
但是这里的土壤比较贫瘠,这里的山大多都是光秃秃的,不像我们那边的山,是翠绿色的。
如果说我们那边的山是小家碧玉,这里的山就是上了年纪的癞子老头。
两座山的中间,有一条山沟沟,顺着这条山沟沟,坐落着一排排村屋,这里就是赵家村。
因为有了赵家村,所有这条山沟沟也有了名字,叫做赵家沟。
这种地方在古代,绝对是个躲避战乱的好地方,但是现在看来,这里就有些偏僻落后了,道路被群山阻隔,交通不便,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赵书记一边走,一边跟我讲起赵家沟的历史,赵书记说:“其实咱们赵家的祖上,在宋朝的时候,还是皇亲国戚呢!
后来,为了躲避战乱,赵家老祖就带着家眷侍卫离开了京城,一路逃难来到这里。
这里虽然穷了点,偏僻了点,但好歹没有受到战乱的波及,赵家人也就在这里安顿下来,慢慢地开枝散叶,这才有了村庄。
再后来,明清两朝,包括民国的时候,又陆陆续续有些人逃了进来,便形成了赵家村现在的规模!”
赵书记点上一支烟,聊兴渐浓,继续说道:“我小时候就是在这哥穷山沟沟长大的,那时候是真穷啊,穷到我老妈都能改嫁跟人跑了,你相信吗?”
赵书记苦笑了一下,笑容里是深深的苦涩。
我心头一震,没想到面前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也有这么悲苦的童年。
我说:“其实,当你登上山顶的时候,回头再看这些苦难,你会发现,也许正是因为这些苦难成就了今天的你!”
赵书记看着我,沉默了几秒钟,突然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膀说:“说得好!说得好啊!看来以后我不能叫你吴大师了,应该叫你吴老师,或者吴教授!”
我抱了抱拳:“赵书记过誉了,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赵书记打趣道:“随口说说就这么有哲理,要是认真说说,那还得了?”
“我们家呀,有三个兄弟,我是老大赵兴发,二弟赵兴荣,三弟赵兴贵,你看看我们的名字,打小我父亲就希望我们兄弟几个能够荣华富贵。
小时候是真穷啊,饭都吃不饱,实在没有吃的,就去山上挖那种野生红薯,野地瓜之类的东西来填肚子。
衣服裤子也是哥哥穿了弟弟穿,缝缝补补又三年。
那段童年时光,真是不堪回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