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是这样的!”
我清了清嗓子,对着瞎子婆婆躬身敬礼道:“你昨晚救了我,我今天特意来登门道谢!”
瞎子婆婆淡淡道:“言重了,我只是正常修炼而已!”
“不!”
我摇了摇头,很肯定地说:“老婆婆,我知道你是特意救我的,你那句‘凡有所想皆是虚妄’给了我很大的启示,如果不是得益于你的指点,我走不出困境的!”
瞎子婆婆笑了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偶尔给自己积攒一点功德,也是好事!”
“老婆婆,你是怎么知道我有难的?”我好奇的问。
瞎子婆婆婆婆停止转动手里的佛珠,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老天爷给你关上一扇门,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我老婆子虽然眼睛瞎了,但是心却不瞎!我早知道隔壁的蒋家女娃儿,已经不是原本的蒋家女娃囖!”
瞎子婆婆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蒋欣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个蒋欣了!
我很佩服地点了点头,这个瞎子婆婆确实有些道行,她居然知道蒋欣早就被邪魔占据了肉身。
现在的蒋欣,不过是披着蒋欣人皮的一个邪魔而已。
瞎子婆婆幽幽说道:“蒋家女娃真是可怜啊,几年前没有了父母,自己回家开了个客栈,却又被邪魔害了性命,肉身还被邪魔占据着。只可惜老朽修为不够,不能替她赶走邪魔,哎!”
“婆婆,你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那你知道,那个邪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吗?”钟楚楚插嘴问道。
“铜镜!”瞎子婆婆说:“邪魔附在铜镜里面,蒋家女娃修建客栈的时候,无意中从地基下面挖出了那面铜镜,结果就把邪魔放了出来,招惹了杀身之祸!可怜啊!真是可怜!”
“蒋家的地基里面怎么会有那面铜镜呢?”我问瞎子婆婆。
瞎子婆婆没有做声,而是缓缓转动着手里的佛珠。
我见瞎子婆婆欲言又止的样子,推测她肯定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她又不愿意轻易提起。
瞎子婆婆既然能够救我,那她应该知道有关于慈航庵的事情,整个青竹古镇,也许只有她能解答我心里的疑问。
所以,即使瞎子婆婆没有说话,我也继续追问道:“婆婆,你知道慈航庵吗?有没有听说过静怡这个名字?”
当瞎子婆婆听见“慈航庵”三个字的时候,我看见她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而当我提到“静怡”这个名字的时候,瞎子婆婆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也明显起了变化。
“婆婆,你是知道慈航庵的,对吗?”我问。
瞎子婆婆低垂着头,半天都没有说话,屋子里面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瞎子婆婆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说:“你们坐下,我给你们讲一个老故事吧!”
我们点点头,围着瞎子婆婆席地而坐,昏黄的灯光照着我们的脸,瞎子婆婆一边转动着佛珠,一边开始了她的讲述:“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了,距今应该有一百年了吧,一个世纪,好长……”
百年前,青竹古镇上有一座尼姑庵,名字叫“慈航庵”。
慈航庵里有好些个年轻漂亮的比丘尼,她们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心地善良,一心行善,救助了很多百姓,百姓也很喜欢她们,所以慈航庵的香火一直以来都还不错。
慈航庵里面有两个最漂亮的比丘尼,她们是慈航庵里的两朵金花,一个叫静心,一个叫静怡。
有一天,她们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看见水面上漂着一个竹篮子,竹篮子里面,竟传来婴孩的啼哭声。
她们赶紧把竹篮子给捞了上来,发现篮子里面是一个被丢弃的女婴。
女婴的左脸天生有个青色的胎记,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被父母无情的抛弃。
出家人慈悲为怀,两个比丘尼把这个女婴带回了慈航庵,收养了她。
在她们的精心照顾下,女婴在慈航庵里健健康康的长大了,她成为了寺庙里面年纪最小的比丘尼,法号静茹。
几岁大的静茹每天跟在师姐的屁股后面,念经拜佛,也帮忙打扫卫生,做家务,生活在这样一个大家庭,她感觉非常幸福,她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幸福下去,直到终老。
然而,就在静茹五岁那年,慈航庵却发生了一场灭顶之灾,而这场灾难的幕后黑手,竟是静心。
出家人原本不该有凡尘俗心,但是年轻貌美的静心却偏偏动了凡心。
有一天,镇上来了一个戏班子,静心和静怡跑去看了一场戏,静心当时就被台上的那个俊美小生给深深吸引了。
恰好没过两天,俊美小生又到慈航庵来烧香拜佛,静心按耐不住,便跟那俊美小生表明了心意。
然而,令静心没有想到的是,俊美小生并没有看上她,而是看上了她的姐妹静怡。
小生那日在戏台上,一眼就相中了人群中的静怡,用小生的话说,他看见静怡的那一刻,就像是看见了天女下凡,除了静怡之外,周围的所有人和物,全都黯然失色。
而今日小生之所以来慈航庵拜佛,实际上也是为了来寻找静怡,并且还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很长的情书。
一向心高气傲的静心得知小生选择的竟然不是自己,当下感觉自己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再看了小生写的情书,她更是妒火中烧。
可能是太过自负,也可能是征服欲太强,静心竟然当着小生的面,脱下了自己的僧袍。
烛火摇曳,静心雪白的娇躯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那衣不蔽体的身子,跟背后庄严的佛像形成鲜明对比,更有一种勾魂夺魄的魔力。
静心原本以为,以自己姣好的容颜和身段,能够让所有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俊美小生竟然是个非常有原则的“钢铁直男”,他被静心的举动吓到了,继而是愤怒,他痛斥静心不知羞耻,不配做一个虔诚的佛教徒,说她跟青楼女子有何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