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黑白无常还是很讲信用的,仅过了一天,便找到我,说他们历经千辛万苦,费尽口舌,终于帮我跟夜叉搭上了线,夜叉同意跟我见面。
但是有一点,夜叉自视自己的江湖地位,不肯主动与我见面,只许我前往地府亲自上门拜访他。
白无常说:“反正这就是夜叉的意思,你要去见他,你就去地府走一趟吧!”
黑白无常离开以后,我对上官青青说:“黑白无常帮我联系上了夜叉,但是夜叉喜欢摆谱,必须让我登门拜访,所以,我得亲自下去走一趟了!”
上官青青看着我,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说了句:“注意安全!凡事不可勉强!”
上官青青知道,我这一趟是必须要去的,能不能让夜叉退兵,能不能让人间避免这场劫难,希望全都在我的身上。
其实,有时候想想,我也挺郁闷的。
这件事情又不是我惹出来的,但是我却成为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当然,我并没有埋怨钟楚楚的意思,毕竟我们现在有着共同的敌人——东厂。
东厂这个邪恶组织,一日不除,这样的劫难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毕竟,这群变态的目的,那就是要让华夏生灵涂炭,颠覆整个天下。
“大叔,大叔,听说黑白无常回话了是吗?”钟楚楚找到我,情绪激动地问。
我点点头:“是的,他们已经帮忙联系上夜叉了,我现在就去地府走一趟,跟夜叉见面谈谈!”
“把我也带上吧!”钟楚楚恳求道。
“你跟着去做什么?”我皱眉道。
钟楚楚一脸诚恳地说:“祸是我闯出来的,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去走这一趟,你就让我去吧,要不然……我这心里……始终惭愧得很……”
我拍了拍钟楚楚的肩膀,正色道:“下阴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下阴。我们走阴人能够下阴,第一,是因为我们有那个本事,第二,是因为我们的八字适合下阴。你的八字不行,所以,你不能去!”
“不是,我的八字怎么就不行了?我的八字硬得很呢!大叔,你就带我一起吧!”钟楚楚拉着我不肯松手。
面对钟楚楚的乞求,我还是很坚持地说:“不行,这可不是去旅游,稍有差池你就回不来了,你要是……发生什么意外,你爸为你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吗?”
“大叔……”
钟楚楚还要纠缠,我突然指着她的背后说:“哎,你怎么来了?”
钟楚楚下意识回头张望,就在她回头的一瞬间,我咬咬牙, 一记手刀砍在她的后颈位置,钟楚楚登时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我看了一眼昏迷的钟楚楚,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对不住了,楚楚!”
我知道,以钟楚楚的性格,今儿个我要是不答应她,她非纠缠到底不可,与其在这里耽搁时间,倒不如直接拍晕得了,等她苏醒以后,她会明白我这样做都是为她好。
我正准备把钟楚楚扶回卧室,钟旭日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看了一眼昏迷的钟楚楚说:“让我来吧!”
我冲钟旭日歉意地笑了笑:“钟总,不好意思……”
钟旭日摆摆手:“谢谢你拒绝了她,我知道你是在保护她!”
我点点头。松了口气:“钟总能够理解就好!”
钟旭日拍了拍我的肩膀:“辛苦你了,一路顺风!谈得拢最好,实在谈不拢就回来,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好的,我知道!”我冲钟旭日抱了抱拳,转身回到卧室。
上官青青站在卧室门口,看见我回来,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张开双臂和我拥抱了一下,然后扬了扬下巴:“你进去吧,我帮你守着!”
简单的一句话,却令我十分感动。
因为上官青青知道,我在下阴的时候,处境其实是很危险的。
我的魂魄离开肉身去了阴曹地府,但是肉身却留在阳间,这个时候我的肉身是非常脆弱的,没有任何的战斗力。
如果这个时候,我的肉身被人给毁了,那我就会成为孤魂野鬼,再也回不来了。
同样,我的魂魄也很危险,如果我的魂魄在阴曹地府出了问题,那我也不能返阳。
所以,下阴是一件很危险很危险的事情,阴曹地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
“好了,我下去了!”
我亲吻了一下青青的额头,松开手,一个人走进卧室。
卧室里没有开灯,黑咕隆咚的。
我把那箱子金条带在身边,摆上香炉,点上一炷香,双手捧香过顶,念起咒语。
“天清清,地灵灵……”
咒语念完,我把香线插在香炉里面,然后摸出一张写着自己生辰八字的黄符,点燃之后随手扔在香炉里面。
接着,双膝盘坐,双手捏了个法诀,默默闭上眼睛。
即使我们走阴人下阴,也是有时间限制的,不可能长时间在阴间逗留。
而香炉里的那炷香,就是我的时间限制。
我必须要在一炷香燃烧完之前返阳,要是错过了时间,那可就麻烦了。
上一次我下阴的时候,就是因为出了点差错,差点没能返阳,后来还是二叔托黑白无常救了我。
这算是我自己第二次下阴,有了前车之鉴,我这次肯定会更谨慎一点。
我闭上眼睛,耳畔只听呼呼风声,整个人仿似坠入了一个旋转的深渊里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置身在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里面。
这个世界灰蒙蒙的,给人的感觉有些压抑,四周飘荡着永远都不会消散的迷雾。
我的周围有很多人,那些人都在埋头赶路,所以人虽然很多,但是却非常安静。
我定了定神,缓过一口气,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这里就是阴间了!
我之前来过一次,对这里还是有些印象,刚开始对四周的环境有些陌生,但是多看几眼之后,也就慢慢变得熟悉起来。
我理了理衣领,抖擞精神,提着一箱子金条,大步流星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