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的地底下面居然冒出鲜血?!
虽然我们没有看见现场,但光想象一下那个画面,都觉得无比诡异。
在场的人们,一个个都皱起眉头,神色凝重。
因为他们知道,故事才刚刚开始,赵书记讲的知识开头,真正恐怖的事情应该还在后面。
赵书记喝了口茶,继续讲了下去。
蒋工从人群中间穿过,脚下突然踩到一滩水迹。
蒋工低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因为他的脚下,正好就踩着一滩血水。
那血水殷红殷红的,有些刺目。
蒋工吸了吸鼻子,哪怕是他感冒了,还能闻到空气中飘散着老大一股血腥味,那味道令人闻之作呕。
蒋工没有说话,铁青着脸,沿着血迹慢慢往前走。
很快,蒋工就发现,这些血水确实是从地底下面渗出来的,放眼望去,整个工地上到处都是血水在流淌,气氛诡异的要命。
“蒋工,你看这件事情……”齐组长愁眉苦脸地看着蒋工,他也知道事情很棘手,所以不敢擅自做决定。
蒋工深吸一口气,土地仙的那番话又在他的耳边回响。
按照蒋工自己的意愿,他肯定是想喊大家停工,但他知道,山都推了,现在怎么可能停工?就算下面真的是地狱,他们也得把这扇地狱之门给关上,然后把这座高架立交桥给立起来,要不然所有人都得下课。
蒋工心情沉重地走到一旁,还是给左局长打去电话。
这一次,蒋工学聪明了,他并没有提出意见,也没有问左局长应该怎么办,他只是把现场的情况一五一十跟左局长做了汇报。
如果这个时候,左局长能够沉下心来,能够更谨慎一点,能够找懂行的人看看,兴许事情还不会发展的那么糟糕。
但是,这个左局长本身就是个不信邪的人,而且年纪也不大,总是觉得以前的很多老规矩都是封建迷信,成天把相信科学挂在嘴边。
所以,哪怕是蒋工作了报告,左局长也没有任何表示,只给蒋工下达了一个死命令,无论如何,不管碰上什么困难,都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工。
左局长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姓蒋的,你不用再跟我汇报了,不管有任何问题,你都得给我挖到底。
蒋工也明白了左局长的意思,他当即就把齐组长叫过来,让他带着工人们继续挖。
齐组长有些为难地说:“老大,下面有些工人已经开始害怕了……”
蒋工心烦意乱,捂着滚烫的额头说:“害怕的你就让他们滚蛋,马上要过年了,他们不想挣钱回家就算了,他们不挣,有的是人挣!”
齐组长咬咬牙:“行!”
齐组长走回去,跟下面的工人们交涉了一番,工地上又重新传来机器轰鸣的声音。
蒋工回到自己的临时房,吞了一把感冒药,然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蒋工隐约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什么水声。
蒋工硬撑着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地面竟然开始渗血,一股股的血水不停地从地下冒出来,流得满地都是。
而且那些血水的流动速度非常快,很快就铺满了整个地面,并且还在不断上涨,逼近蒋工的床头。
照这个速度下去,几分钟后,蒋工将会被满屋子的血水给淹死。
蒋工有些慌了,他想爬起来,逃离屋子。
但是不管他怎么用力,他的身体都没法动弹,他就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只能僵硬地躺在床上,看着血水一点一点上涨,却毫无办法。
“救命啊!救命啊!”
蒋工彻底慌了,张开嘴巴叫人,但是喉咙都快喊破了,也没有人前来救援。
蒋工绝望了,眼睁睁看着血水漫过床头,漫过枕头,然后漫过他的脑袋。
就在蒋工在血水里面拼命挣扎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满屋子的血水在刹那间哗啦啦全部退去,流到了房间外面。
蒋工终于得以喘息,他发现自己突然能够动了,一下子翻身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脸上全是冷汗。
“老大!”齐组长出现在门口。
蒋工看见齐组长,就像看见救命恩人,连声对齐组长说“谢谢!”
齐组长一脸懵,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蒋工要跟他说谢谢。
蒋工说:“你刚才救了我呀!”
齐组长说:“不是吧,我就只是开了个门而已!”
蒋工疑惑道:“刚才一屋子的血水,你没看见?”
齐组长摸着脑袋,直愣愣地看着蒋工:“一屋子的血水?蒋工,你是不是感冒产生幻觉了?”
幻觉?!
蒋工转头看向地面,发现地面上干干净净的,半点血迹都没有。
而且,齐组长的身上也没有血水,刚刚那一屋子的血水涌出去,齐组长的身上也应该沾满鲜血才对。
蒋工揉了揉昏沉的脑袋,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可能是做了个噩梦,人在生病的时候,经常都会做噩梦,但是刚才的噩梦也太真实了。
如果不是齐组长及时推门进来,蒋工可能真的要淹死在自己的梦里。
蒋工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了,不知道这个时间段齐组长来找他做什么,但是看齐组长慌慌张张的样子,应该是没什么好事。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蒋工一脸疲倦地问。
齐组长指着外面,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有几个工人好像是疯了……”
“啥?!工人疯了?!”蒋工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齐组长咬咬牙说:“真的,老大,我没有骗你,有几个工人趴在地上喝那血水,你说是不是疯了?”
啥玩意儿?!
蒋工惊得从床上一跃而起,居然有工人主动趴在地上喝地下冒出的血水,其他都不说,光是这种行为,就已经是诡异至极。
蒋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急急忙忙往外走,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些工人并不是真正的“疯了”,而是“出事”了。
这些人明明白天都是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晚上就疯了?
而且,就算发疯,也不至于去喝地上的血水吧。
所以,这些工人的行为不正常,极度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