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们也没有接活,这趟去金港,大家都累坏了,用二叔的话说,是时候给自己放一段时间的长假了。
然后,二叔撂下这句话以后,又和上官小兰跑了。
这两个老家伙,现在已经不单单是旅游达人,完全就是旅游狂魔。
我跟二叔不一样,我不喜欢到处奔波,我这个人比较恋家。
所以,两个来月的时间,我一直待在清溪村,哪里也没去。
乡下的生活让我的内心感到无比的宁静,我每天的生活很规律,鸡鸣之时我就会起床练功,然后早上在家看书,丰富自己的知识文化。
接着午休,下午的时候就到处转悠,有时候去村口的大树下,看老年人下棋;有的时候还会跟着他们外出钓鱼;要不就是去登山野游,呼吸新鲜空气。
到了晚上,我几乎就不出门了,看会儿电视,然后修炼内功,早早睡觉。
上官青青跟着我在清溪村住了两月,也慢慢喜欢上了这种乡村田园生活,居然还让我给她买了几只小鸡仔养在院子里当宠物。
看着跑来跑去的小鸡仔,我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它们长大以后的样子,红烧鸡、盐焗鸡、白切鸡、椒麻鸡,想着想着,不由得流下了长长的哈喇子。
上官青青撒了把鸡饲料,回头看见我在流口水,于是问我在想什么。
“吃鸡!”我回答的非常干脆。
上官青青皱起眉头,指着我说:“吃鸡?吴常,你这个变态,居然要吃我的宠物?”
我看着满地乱跑的小鸡仔,一脸讶异问上官青青:“这些鸡仔养来不是吃的吗?”
“当然不是!”上官青青双手叉腰,斩钉截铁地说:“我是把它们养来陪我玩的!”
“陪你玩?”我挠了挠脑袋,我只听说过养狗养猫陪着玩的,还是头一次听说养鸡陪着玩的。
上官青青可爱地挥动了一下双手,一脸天真地说:“对啊!等它们长大了,就可以和它们一起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了呀!”
我晕,居然还要玩真鸡版的老鹰捉小鸡,我也是服了上官青青这个老六了。
不过看在她这么可爱的份上,我也就暂时放过她的鸡。
而老爸那边,他和刘小英的婚礼也提上了日程,目前定在大年初六,这个日子是二叔给算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为了筹备这场婚礼,老爸和刘小英也是暂时离开了工地。
婚礼其实也就一天时间,但为了这短暂的一天的快乐,前期需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有的甚至提前一年就在准备。
比如拍结婚照、联系婚庆、确定婚礼流程,联系办酒席的乡厨,确定菜品等等,反正挺麻烦的。
不过吧,看老爸的样子,虽然很累,但是很开心,累并快乐着。
我原本想着帮老爸做点事情,但都被老爸拒绝了,老爸说这场婚礼他要亲力亲为。
老爸的亲力亲为可不只是说说而已,为了给刘小英一个幸福的家,老爸除了筹备婚礼外,其他时间都在家里搞装修。
是的,一个人在家里搞装修。
老爸想要把他的卧室翻修一下,重新装得豪华一点,毕竟是婚房,不能显得太寒酸了。
以前老爸一个人独居,所以他的那间卧室一直都很简朴,只有简单的床和衣柜。
现在这间卧室要变成婚房,肯定要从里到外好好翻修一遍。
除了刷墙、贴墙纸这些,还要安装上漂亮的现代化卧室灯,床和衣柜也要全部换,包括还有专门为刘小英准备的梳妆台。
当然,这些家具原本都是可以直接买回来的。
但是,为了表达自己的真心,作为木匠的老爸,自己一个人包揽了所有活路,他买回来上好的木材,每天在院子里忙活。
看着老爸忙碌的背影,上官青青忍不住赞叹道:“为爱忙碌的男人真帅!”
这一天,我正在河边垂钓,二叔给我打来一个电话。
我一看二叔的电话,就知道没有好事。
果不其然,接起电话听见二叔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子,干活了!”
我撇撇嘴,皱眉道:“这马上都快年底了,老爸也要结婚了,还干啥活呢,什么生意这么重要?”
二叔说:“这次可不是生意!”
“啥?不是生意?”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开什么玩笑,难不成是义务劳动?”
“也不是义务劳动,是还债!”二叔说。
“瓦特?!还债?!”我直接丢掉鱼竿,抓着手机对二叔说道:“二叔,你又去哪里欠了风流债呀?”
“啊呸!”二叔啐骂道:“什么风流债,你小子不要胡说八道,小兰就在旁边,你诬陷我是不是?我跟你讲,这是你小子欠下的债!”
“我欠的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说。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别人的债,不管是情债还是钱债,我思来想去,都想不到我欠过谁的债。
二叔咳嗽两声道:“你还记得上次在地府,我托黑白无常让你返阳的事情不?当时为了救你,我答应免费帮他们三次忙!”
二叔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这个承诺虽然是二叔答应黑白无常的,但二叔也是为了救我,让我来还这笔人情债,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黑白无常找你帮忙了?”我拿着手机,走到一处僻静地方,这种事情就不要让其他人听见了。
“那可不?”二叔愤岔岔地说:“那两个老小子,神神叨叨的,居然在我和小兰亲热的时候,突然从床边冒出来,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你不知道,当时我连杀他们的心都有了!”
二叔现在提到黑白无常,口吻里都还充满怨气。
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实在是滑稽,二叔正光着屁股男欢女爱的时候,黑白无常突然出现在床边盯着他,我真担心二叔会被吓出某些功能障碍。
“哈哈哈!哈哈哈!”
我捧着手机哈哈大笑,直到肚子都笑疼了,才勉强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