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故事多
充满喜和乐
若是你到小城来
收获特别多
看似一幅画
听像一首歌
人生境界真善美
这里已包括
谈的谈 说的说
小城故事真不错
请你的朋友一起来
小城来做客……”
邓丽君悠扬婉转的歌声在夜色中飘荡,又为这夜色添加了一丝迷人的色彩。
“干杯!”
我举起酒杯,上官青青也举起酒杯。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们的目光融化在酒杯里,融化在彼此的眼眸里。
“哥哥,姐姐,买束花吗?”
就在我和上官青青“情投意合”的时候,一个小女孩走到我们的桌子旁边,打断了我们的浪漫。
我扭头看了一眼小女孩,约莫有十一二岁的样子,个子小小的,瘦瘦的,穿着当地的传统服饰,应该是个泰国小女孩,不过她的中文还说得不错。
小女孩岔眼一看很普通,属于那种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类型。
但仔细一看,其实小女孩除了瘦一点,个子小一点,肌肤黑一点,脸型还挺漂亮的,现在年纪小,还没有长开,等十八岁以后,绝对是个大美女。
而且,小女孩最漂亮的就是那双眼睛。
她的眼睛跟普通人不一样,刚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被她的眼睛深深迷住了。
是的,一点不夸张,迷住了。
小女孩的眼睛非常深邃,仿佛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只看一眼,你就会深深的被她吸引。
“走走走,你没看见客人正在吃饭吗,告诉过你很多次了,不要来我店子上捣乱!”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粗暴地想要赶走这个卖花的小女孩,他是这家海鲜店的老板,是个华裔,姓戴,名叫戴日强。
小女孩有些委屈的说:“我没有捣乱,我只是来卖花……”
“走走走!我这里不准卖!”戴日强不耐烦地挥着手,就像在赶走一件垃圾。
小女孩低下头,眼眶泛红,低着头默默往外走。
“小妹妹!”
我于心不忍,叫住了那个小女孩。
我从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
“哥哥,要买花吗?”小女孩的眼睛里面重新充满了希望。
我想,就凭她这双动人的眼睛,我都会毫不犹豫买下她的花。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小女孩。
“阿清!”小女孩说。
“你的爸爸妈妈呢?”我问。
“死了!”小女孩撇撇嘴。
“其他人呢?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呢?”
“都死了!全都死了!”老板戴日强在后面插嘴道:“这小破孩是这里出了名的扫把星,一家人都被她克死了,她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倒霉!”
我冷笑了两声,原来老板不让阿清在这里卖花,就因为他认为阿清是扫把星,会给人带来霉运,从而影响到他的生意。
“你可以走了!”上官青青面容冷冰的说。
“听见没有,客人叫你走了!”戴日强冲阿清叫喊道。
上官青青抬起头,冷冷看了老板一眼:“我是说你可以走了!”
“我?”戴日强愣了一下,满脸尴尬。
上官青青皱眉道:“你不觉得你站在这里吵死人了吗?还要不要人吃东西?”
上官青青毫不客气,一句话呛得那个老板作声不得。
我看老板下不来台,于是掏出一沓钱,塞在老板手里,让他随便再去加两个菜。
老板收到钱,脸上的愤怒也变成了笑容,他点点头,高兴地往回走:“我立马就去叫厨房安排!”
“小妹妹,坐!”我拉过一张椅子,邀请阿清坐下。
阿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上官青青,稚嫩的脸上有些疑惑,也有些戒备。
上官青青面对阿清,立马换上了一副热情洋溢的面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上官青青是川剧变脸的传承人。
当然,上官青青变脸也是有原因的,她不喜欢戴日强那种蛮横又愚昧的态度,所以她对戴日强很是冷漠和厌恶,但是对于身世可怜的阿清来讲,上官青青又变成了一个温柔善良的大姐姐。
在我们看来,阿清并不是什么扫把星,相反,她其实是一个身世可怜的孤儿。
听闻阿清身世的一瞬间,我立刻想到了自己。
我突然觉得阿清和我都有相似之处,我妈生我的时候,也因我而死,所以村里人都说我是不祥之人,是我克死了自己的母亲。
阿清也是这样,大家都说她是扫把星,说她克死了家里人。
相似的遭遇,让我拉近了和阿清心灵之间的距离,我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一个妹妹来看待,所以我给阿清拉开一张椅子,让她坐下一起吃饭。
我刚才让老板再加两个菜,就是为阿清加的,因为我看得出来,阿清瘦骨嶙峋是经常没有吃到饱饭,营养不足造成的。
“来,阿清,挨着姐姐坐,跟我们一起吃饭!”上官青青笑脸吟吟的招呼着阿清,一点也不嫌弃她。
阿清抿着嘴唇说:“谢谢哥哥姐姐,可……可是我还要去卖花……”
“你的花已经卖完了!”我笑着摸出一沓钱,递到阿清手里。
阿清还在愣神的时候,我已经把她手里的花全部“抢”了过来,微笑着对她说:“你的花很漂亮,哥哥全部把花买了!”
阿清怔怔的看着我:“这么多花,你……你……买太多也没用啊……”
我笑了笑,阿清果真是个实诚的小姑娘,她还在替我担心,担心这么多花我没地方用。
我对阿清说:“怎么没用呢?你姐姐喜欢花呀,我把这些花全都送给姐姐!”
说着,我拿起花递给上官青青。
上官青青满脸笑容的接过花,用力嗅了一下,眯起眼睛,一脸陶醉的说:“嗯,这花真香,都是刚摘的鲜花,我非常喜欢!”
阿清看着上官青青,眼眶一下子湿润了,她知道,我们是在帮她。
也许,她已经很久没有碰上这样的善意了。
也许,在她成长的世界里,一直都是谩骂和驱赶.
而今日她碰上我们,我们在她黑暗的世界里,为她注入了一束光。
这束光可能有些微弱,但是却能照亮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