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大本营,在大本营休整了一天有余,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我知道二叔现在是归心似箭,恨不得立马飞回上官小兰身边。
我们先是回到西宁,然后在西宁上了火车,再坐一天一夜的火车,就能回到省城。
马四爷暂时留在西宁的医院里面,处理他的断手。
因为当时只是进行了紧急止血处理,并没有真正的进行正规治疗,以防后面造成继发感染,所以到了西宁以后,我们就把马四爷送进医院,给他安排了手术。
临走的时候,二叔问马四爷:“感觉怎么样?”
马四爷苦笑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断手:“感觉糟糕透了!”
二叔说:“这只能怨你自己,当时我可是反复劝过你的,但是你执意要来!现在搞成这样,心里终于舒服了?”
马四爷叹了口气:“胳膊丢了,宝贝还丢了,真他妈倒霉透顶!”
二叔点点头:“是啊,得不偿失!”
马四爷突然咧嘴一笑,压低声音,悄悄说道:“其实嘛,我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说着,马四爷从内衣兜里摸出一颗珠子。
那是一颗翡翠色的夜明珠,有乒乓球大小,非常漂亮,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二叔一脸讶然:“你什么时候搞到的?”
马四爷略显得意地说:“当然是在天宫里面的时候!”
二叔说:“没想到你还藏了点老底啊,还有其他东西没有?”
“没了!”马四爷摇了摇头。
“真没了?”二叔似笑非笑的问。
“真没了!”马四爷满脸悔恨的说:“当时手断了嘛,不太方便,也就随手顺了这颗夜明珠!现在我特别后悔,当时没能多拿一点!”
二叔拍了拍马四爷的肩膀:“不错了,总比完全没收获的好!”
“那倒是!”马四爷高兴的把夜明珠揣回衣兜里:“这颗夜明珠最少能卖个几百万,我丢的这条胳膊,也算是值了!”
二叔说:“等这几百万到手,你就退休养老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两天后,我们回到省城。
一下火车,二叔几乎是飞奔出的火车站。
看着二叔的背影,上官青青扬了扬嘴角:“喏,你看二叔,蹦蹦跳跳,活力四射啊!”
我点点头,笑着说:“是啊,看上去好像年轻了十多岁呢!也许,这就是爱情美好的样子!”
回到古玩斋,陈校尉师徒三人跟我们告辞,同时我们也送走了段教授,至此,昆仑之行圆满结束。
看见我们回来,老爸非常高兴,从里屋跑出来,和我紧紧拥抱在一起。
老爸摸着我的脑袋问:“怎么样,没事吧?你们都还好吧?”
“挺好的!”我回答说。
老爸看了看我:“嗯,精神不错,不过人好像瘦了,而且皮肤也黑了!”
我笑了笑:“昆仑山上的日照很强的,一晒就黑!”
“大哥,小兰怎么样?”二叔迫不及待地问。
老爸说:“除了醒不过来,其他都挺好的!对了,你们找到那……什么昆仑仙草没有?”
“必须找到!”
二叔说着,当先往上官小兰所在的客房走去。
客房里面,上官小兰依然还在昏迷,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就跟睡美人一样。
二叔轻手轻脚走过去,让我们关上房门,然后他贴着床沿坐下,满脸温柔的看着上官小兰,握住上官小兰的柔夷说:“小兰,我们回来了!你看,我把昆仑仙草带回来了,你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上官青青说:“二叔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温柔了?”
我撇撇嘴,对上官青青说:“他可从来都没有对我这般温柔过!”
“你俩别在那里嘀咕,过来帮个忙,把小兰扶起来!”二叔冲我们喊道。
我和上官青青走过去,小心翼翼把上官小兰搀扶起来。
二叔从兜里摸出那个玲珑宝盒,慢慢打开盒子,那株人参模样的昆仑仙草,正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幽幽散发着它独有的一种灵气。
这昆仑仙草属于夺天地造化生成的一种灵物,是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所孕育出来的,而且还必须是在昆仑山的风水龙局里面才会生成,说它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我可是一点都不怀疑的。
我好奇的问二叔:“这昆仑仙草死人吃了都能复活,活人吃了会怎样呢?”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二叔折下两条根须,分别放在我和上官青青的手心里面。
虽然只是一条小小的根须,但是我捧着这条根须,却有种如获至宝的感觉。
我收起根须,兴奋地说:“回头我用来下酒!”
上官青青说:“你可真是奢侈啊,用昆仑仙草当成下酒菜!”
二叔笑了笑,左手轻轻掰开上官小兰的嘴巴,右手将昆仑仙草塞进上官小兰的嘴里。
然后,二叔伸手在上官小兰的喉头位置一点,咕噜一声,昆仑仙草滑入了上官小兰的肚子。
做完这一切,二叔的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我第一次看见二叔笑。
在今日之前,我都是看见二叔独自一人悄悄抹眼泪。
二叔扶着上官小兰躺回床上,激动地说:“小兰,你好好睡一觉,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二叔深情凝视着上官小兰,眼神里面的爱意几乎都要满溢出来。
我看着二叔,突然觉得挺感动的。
现在这个浮躁的年代,很多人都不相信爱情,但是在二叔身上,我看见了爱情的力量,也坚定的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是真正有爱情存在的。
而真正的爱情,能够超越时光,超越生死,超越一切!
我的脑海里,又回响起了那句经典名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二叔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小兰,你看着你奶奶!吴常,你跟我出去一趟!”
我点点头,跟着二叔走到客房门口,忽听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