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故意做出失去反抗的样子,引诱赵长江靠拢,等到赵长江走到近处的时候,我再施展出飞剑绝技。
赵长江的修为比我高太多,正面硬刚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我若想赢他,只能出其不意。
其实,我也是在赌。
赌赢了,我能一剑击杀赵长江;赌输了,那就死得硬邦邦。
我故意等到赵长江走得很近的时候才放剑,为的就是提高偷袭的成功率。
当龙渊剑射出去的时候,我的嘴角已经浮现出了胜利的笑容,在我看来,这么近的距离,我能斩杀赵长江的成功率起码有百分之七八十,赵长江大概率是躲不过去的。
然而,仅仅眨眼的工夫,我嘴角的笑容就凝固了。
因为赵长江竟然成功避开了龙渊剑,他的反应速度很快,龙渊剑只是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口子。
而原本,龙渊剑是直接飞向赵长江咽喉的。
龙渊剑在空中盘旋一圈之后,正准备飞回我的手里。
就在这时候,赵长江手一扬,一点寒星自袖口射出,凌空击飞了龙渊剑,龙渊剑掉落在距离我十数米开外的地上。
赵长江伸手摸了摸脸颊,锋利的剑刃在他的脸上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下来,染红了他半边脸颊。
很遗憾没有能够刺杀赵长江,只是让他破了个相。
赵长江显得异常愤怒,他伸手就来抓我,嘴里大喊道:“你找死!”
砰!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随之便有一个马仔中枪倒地。
听见枪声,赵长江蹙起眉头,停止了动作,抬头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
朱刀此时脸色突变,一股杀气涌上眉心,立即出声大喊道:“都他妈愣着做什么?给我打!”
听见朱刀的叫喊声,那些马仔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拔出武器还击。
但是,对方先一步开枪,而且是突然发难,完全占据了先机,朱刀这边被动还击,自然落入下风。
一时间,枪声大作,在群山之间萦绕不绝,就跟放鞭炮似的。
只见数辆面包车铆足油门,闯入水库,在水库门口一字儿排开。
而后,车门齐刷刷打开,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鱼贯而出,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一下车就对着朱刀的那些马仔开枪射击。
枪火闪烁着,好几个马仔中枪倒地,空气中立刻弥漫开浓浓的血腥味。
此时已近黄昏,残阳如血,如此风景把这场枪战映照得格外悲壮。
子弹在夕阳下来回飞射,溅起的鲜血染红了天空,也染红了水库。
我看见带头一人高大勇猛,一人一枪,犹如猛虎出笼,冲入敌群,杀得朱刀那边人仰马翻。
那人戴着墨镜,此时的镜片上已经沾满鲜血。
我喜上眉梢,但见带头冲锋这人,正是朱剑的贴身护卫阿忠。
我长吁一口气,生死存亡之际,阿忠终于带人找到了这里!我这条小命,也算是暂时保住了!
其实,我也不是傻子,从一开始我就留了后手,因为我知道仅凭自己的力量,今天必定插翅难飞。
所以刚才在跟朱刀说话的时候,我就悄悄打开了手机摄像头,接通了朱剑的手机。
朱刀说的那些话,全都一字不漏的传进朱剑的耳朵里,于是朱剑立马让阿忠带人杀到了这里,一是救我,二是解决朱刀。
两兄弟今日再也不掩饰了,他们正式宣战,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有活下来的那个,才能成为最后的话事人。
朱氏兄弟的这场内斗,终于在今日迎来了巅峰对决。
很明显,此时朱剑一方牢牢占据了上风,阿忠的出现,杀了朱刀一个措手不及。
面对阿忠他们的突袭,朱刀这边节节败退,那些马仔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甚至有人为了活命,还往水库里面跳。
不一会儿,便留下了一地的尸体,鲜血都把地面染成了红色。
朱刀在几个忠实马仔的保护下,狼狈逃窜,朝着他的宾利车跑去,想要乘车逃离这里。
“保护刀哥!”
那几个马仔确实忠诚,竟以血肉之躯护住朱刀,让朱刀成功钻进了车里。
一通枪火打过去,几个马仔身中数弹,鲜血飞溅在宾利车上面,靠着车门缓缓滑倒。
朱刀猛地踩下油门,宾利车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一下子冲了出去,笔直的朝着阿忠等人撞过去。
阿忠闪身躲开,后面有两个黑衣人来不及躲避,直接被宾利车撞飞,宾利车的前挡玻璃和引擎盖全都碎了。
此时的朱刀穷途末路,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他驾驶着宾利车横冲直撞,硬生生撞开一条血路,加大油门往水库门口跑去。
眼看着朱刀驾驶着宾利冲出包围圈,突然,一道绿色闪电从横面冲出来,瞬间击中那辆宾利。
就看见宾利车腾空飞了起来,重重砸落在地上,并且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这才车底朝上停了下来。
此时的宾利车完全变了形,就像扭曲的麻花,碎玻璃和铁皮也洒落了一地,车屁股冒起滚滚黑烟。
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就像在看一场好莱坞动作大片,这种以前只会在电影里出现的镜头,居然真实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道绿色闪电赫然是一台兰博基尼,兰博基尼的剪刀门打开,一身黑衣劲装的朱小龙从车上走下来。
关键时刻,原来是朱小龙阻击了朱刀。
之前朱刀想要害死朱小龙,结果最后朱刀却是被朱小龙反杀,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一切都安静下来,几分钟后,就看见朱刀满身是血,艰难残喘的从宾利车里爬出来。
这老小子还真是命大,这样居然都不死。
但此时的朱刀,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大佬霸气。
我记得那天在牡丹饭店,朱刀第一次让我上车交谈的时候,那是何等霸气!
那时候有多么霸气,现在就有多么狼狈。
朱刀满身是血,脸上还插着碎玻璃,他所爬过的地面,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