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正和罗力坐在阳台上,看着蔚蓝色的湖面发呆。
罗力在网上查找了三天三夜,眼睛都快瞎了,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眼球纹身的信息。
此时的罗力两眼通红,跟兔子似的,整个人神色憔悴,哈欠连天。
我跟二叔通了电话,但是见多识广的二叔,也没能给我满意的答复。
所以,我和罗力现在的心情,都有些哇凉哇凉的,好不容易点燃的希望,眼看着就要熄灭了。
我们现在最后的希望就在童羽身上,如果童羽那边再没有消息,这件事情就不知道该怎么调查下去了。
就在我们忧心忡忡,心烦意乱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童羽气喘吁吁从外面跑进来。
童羽脸颊通红,面露激动之色:“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童羽这句话,让我们仿佛在茫茫大海上,看见了一座亮灯的灯塔。
我和罗力对视一眼,同时激动的一蹦三尺高,功夫不负有心人,老天爷终究没有让我们失望。
我一个箭步冲到童羽面前,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摇晃着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童羽皱眉道:“你快把我摇散架了!”
我哦了一声,赶紧松开手,赔着笑脸说:“不好意思,太激动了,有些失态!”
童羽说:“是这样的,我们大学里面有个很厉害的历史教授,姓殷,他回复了我的消息,他说他能给我提供一些线索,我们马上出发,亲自去登门拜访他!”
“太好了!”我握了握拳头,抬头看了看那轮在云雾中慢慢升起的月牙,迷雾很快就会散去,月牙终究露出天际。
摩托车载不下三个人,我让罗力留在家里,然后我和童羽骑着摩托车,突突突往城里驶去。
幸好童羽上大学的地方就在本地省城,我们骑着摩托车连夜赶到殷教授家里。
路上的时候,我还给殷教授提了些水果和礼品。
殷教授学识渊博,在国内都鼎鼎有名,但就是这样一位教授,却过着非常简朴的生活,这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以殷教授的社会地位,住别墅都不过分,但是他却住在一条老巷子里面,房子也是那种几十年的老房子。
昏黄的路灯照在老房子的砖墙上,一种沧桑的历史感扑面而来。
这个社会很魔幻,那些所谓的明星网红,唱几首歌,拍几个段子,就能住在上千万的豪宅里面。
然而,这些真正为国家奉献一生的社会栋梁,却住在如此简陋的老房子里面。
我敬佩像殷教授一样的人,他们这种人才是真正有信仰的人。
我们敲响房门,走进殷教授家里。
我打量了一下殷教授的家,只有几十平米,老式的那种两室一厅,家里放着两个大书柜,里面全都装满了书,就连客厅的电视柜上,沙发上,茶几上,也全都摆满了各种书籍,一走进屋子,我就闻到一股书墨香味。
“殷教授,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您!”童羽说。
殷教授摆摆手:“没事,反正我每晚都睡得很迟!进来坐吧!”
殷教授大概六十岁出头,头发花白,瘦瘦高高的,戴着一副老花镜,面容慈祥,,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我把水果和礼品放在桌子上,殷教授死活不肯收,还让我提回去。
我嘴上答应着,却悄悄把东西藏在门后面。
殷教授邀请我们坐下来,童羽开门见山,迫不及待的问殷教授:“教授,关于那个眼球纹身,您能跟我们讲讲吗?”
殷教授点点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神情肃穆的说:“首先,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眼球纹身是一个古老邪教的标志!”
我和童羽对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喜色,殷教授果然有点东西,看来咱们这次是真的找对人了。
只听殷教授继续说道:“这个邪教的名字叫‘通灵教’,具体起源于什么时候,已无从考证,据说是九黎族的一支分支,九黎族你们知道吗?”
童羽点点头:“九黎在远古时代是一个部落联盟,居住在黄河流域中下游地区以及长江流域一带。即山东、河北、河南、江苏地区。九黎以蚩尤为首领,有八十一个兄弟,都是九黎酋长,蚩尤是大酋长!”
殷教授微微颔首道:“涿鹿之战后,黄帝击败蚩尤,九黎部落联盟分崩离析,其中一支分支慢慢变成了后来的通灵教!
九黎部落本就信奉巫术,所以通灵教也明显带着‘巫’的特征,他们在脖子上纹上眼球纹身,认为这样就能跟鬼神交流通灵!
通灵教的教徒从不承认自己是炎黄子孙,他们只认自己是九黎后人,所以跟整个社会格格不入。
通灵教一直都在暗地里秘密活动,试图颠覆整个华夏,让九黎重新登上历史的舞台。
历史上很多的一些起义和叛乱事件里面,其实都有通灵教的影子。
但是,因为这个教派隐藏很深,行事非常神秘,他们的教徒也渗透进各行各业,甚至有的身居要职,所以想要把他们彻底铲除非常不容易。
建国以后,国家加大打压力度,通灵教这才销声匿迹,没有出来搞事情!”
听闻殷教授的讲述,我和童羽的心里都有了底,原来那个藏在背后的敌人,是古老神秘的通灵教,而且这个通灵教还跟九黎族有关系。
欣喜之余,我的心里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通灵教的教徒渗透在各行各业,仅凭我们三个,恐怕是无法将其连根拔除的。
“对了,你们是从哪里看见这个眼球图案的?”殷教授问我们。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抿了抿嘴唇,冲童羽扬了扬下巴,让童羽给殷教授讲一讲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殷教授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对殷教授自然也没有任何保留,就把有关于沉船事件的前后经过,同殷教授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
殷教授听完过后,整个人震惊不已,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