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内?!
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瓜子一挖一挖的疼。
茫茫人海,一两月之内我能够找到午夜裁缝,并且把大红旗袍带回来就已经不错了,现在二叔却告诉我,只有短短七天时间,这次真的是要看天意了,如果老天真的要亡清溪村,我也没有办法了。
“好!”我点点头,对二叔说:“明天一早我就启程去省城,清溪村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全看天意了!”
二叔说:“还有件事情我必须得提醒你,午夜裁缝那个兰婆婆,性子相当古怪,就算你找到她,她也不一定会帮你!”
噗!
我刚刚喝下一口啤酒,瞬间全都喷了出去。
我瞪大眼睛看着二叔:“二叔,你是要玩死我吗?”
我感觉二叔纯粹是在逗我开心,说了老半天,我都准备明早出发去省城了,现在他又跟我来一句,就算找到午夜裁缝也可能会失败,因为那个名叫兰婆婆的午夜裁缝性子古怪,不是谁都买账。
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咧嘴笑道:“不要灰心嘛,我话都还没说完呢!你看这是什么?”
二叔把手伸进屁股里面,好一阵摸索,我惊讶地看着二叔,以为他要送我一颗痔疮。
二叔鼓捣半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我面前。
我定睛一看,那东西掌心大小,像一个小荷包,粉红粉红的,还散发着阵阵幽香。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二叔。
二叔说:“这都不知道吗?这叫香包!以前的女人特别喜欢手工制作这种香包,挂在自己身上,就跟香水的用途差不多!”
我皱了皱眉头:“二叔,你好变态呀,居然把香包藏在屁股下面,这样你的屁股就一直都是香的吗?”
二叔正色道:“屁股香不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拿着这个香包去找兰婆婆,说明来意,她应该会买几分薄面,帮你制作旗袍的!”
“你认识兰婆婆?”我诧异地问。
二叔说:“都是阴七门的人,多少都认识一点!”
“这个香包是什么意思?”我接过香包问二叔。
二叔说:“这你都不懂吗?见物就当见人了,你给她看这个香包,她就知道是我叫你来的,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件旗袍她是肯定要帮你做的!”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收起香包:“二叔!你还真是厉害呀,到处都有熟人!”
二叔摸了摸脑袋,一脸自信地说:“在外面混了三十年,也不是白混的对不对?”
我啃掉鹅腿,擦了擦嘴巴,顺势往床上一躺:“今晚我就在这里凑合着过一夜,明天一早就去车站坐车去省城!”
二叔撇撇嘴:“这是VIp病房,只有一张床,怎么凑合?你不觉得两个大男人睡同一张床很奇怪吗?你不恶心,我都觉得恶心!”
“行行行!”我指了指隔壁的沙发:“我睡沙发总行了吧?你自个儿睡床,我不会跟你挤的!”
二叔说:“还是不妥,待会儿小花花要是进来和我卿卿我我,你在这里,始终是不太方便!”
“小花花?!”我摸了摸脑袋:“小花花是谁?”
我哦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二叔说的小花花,肯定是那个胖护士。
太下流了,上班期间,两人居然在VIp病房里面卿卿我我,这像什么话呢!
“哎,我说你怎么不去夏果家里睡呀?我这两天看见夏果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你是不是跟人吵架了?”二叔问我。
我斜眼看着二叔:“我说二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搞得跟狗仔一样!”
二叔哼哼道:“以我的经验观察,你和夏果之间肯定出了问题!”
“没有!真没有!我只是单纯地想要避一避,走得太近,我怕自己会沦陷的!”我叹了口气,想到夏果,心里隐隐有些刺痛。
“你们这些臭男人,把人家睡了,就觉得人家不香了是吧?还要避一避,你要避什么呢避?”
不等我反应过来,胖护士花花突然从门口冲进来,一把薅住我的头发,指着我破口大骂。
“不是!”我涨红了脸,极力辩解道:“我和夏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不要诬蔑我们,我们是清白的!”
“拉倒吧!”胖护士气势汹汹地说:“我都知道你们睡在一起了,你还敢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嘴犟是不是?信不信我抽你?”
“二叔,救命!二叔,救命啊!”我没有办法跟胖护士解释清楚,只能向二叔寻求保护。
谁知道,二叔竟然和胖护士站在一个阵营,指着我说:“敢做不敢当,渣男!”
胖护士点点头:“说得好!渣男!”
二叔说:“虽然他是我侄子,但是对于他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我还是给与强烈谴责!”
胖护士吧唧在二叔脸上亲了一口:“我就喜欢你这种有原则有担当的男人!好有型!”
我的两只眼睛都绿了,我不仅被两人轮番攻击,还被他们撒了一脸狗粮。
“我……”我张口想要伸冤,却被胖护士给怼了回去:“我什么我?你和你二叔都是吴家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什么差距?”我瞪大眼睛,十分不甘。
胖护士看向二叔的眼神,温柔如水:“英俊,幽默,温柔体贴,有原则,有担当,绝世好男人!”
“再看看你!”胖护士扭头等着我,眼神变得冰冷如刀:“你,长得丑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个感情骗子,简直是渣男中的战斗机,可怜我的好姐妹,莫名其妙被你糟蹋了,呜呜呜!”
“你可别乱说啊,我从来没有糟蹋过夏果,不信你问……”我冷不丁一抬头,突然看见病房外面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夏果?!
我心中一惊,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我追到病房外面,但见走廊里人来人往,夏果的背影早已看不见了。
我跑出十数米,突然停下脚步,苦笑了一下,我在心里问自己:“我要去追什么呢?追上夏果,我又跟她聊什么呢?”
想了想,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怅然若失的心情,往医院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