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光笑意更浓,似乎还带着一丝嘲笑“怎么,太后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
北启烨心里清楚的很,她母后根本就没打算跟他说这宝藏之事,如果不是出现了叶扶光这个意外,怕是他根本就不知道。
面前的男子即使狼狈,却依旧像个上位者的姿态那般俯视他,这让北启烨极为难堪。
“看来太后也不是那么信任你,连宝藏里面的东西都没尽数告知给你听,真是可怜啊。”
“本侯还以为她会对你言无不尽”
北启烨脸上一怒,双手提起他的衣领怒视着
“你别太放肆了,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本王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就是想登上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吗!”
“本侯对那个位置可不感兴趣”
叶扶光的话让激动的男人瞬间错愕,北启烨怀疑的想探究这是真是假。
“那你何为要苦苦找寻这个宝藏,而且还私下招兵买马,甚至连父皇禁止的死侍都培养出来,你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怎知是本侯培养的,不是你父皇赠予我的。”
“不可能,不可能,父皇不可能会”
北启烨瞳孔一震,双手一松,被叶扶光这话震的后退几步。
“绝无可能,父皇怎么会将它交给你,你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外姓之人,又怎么会告诉你宝藏的事!”
叶扶光看到他崩溃的模样,眼底的意味深长的划过一抹暗光,神色不明的继续刺激对方。
“先皇生前便待本侯极好,甚至排除非议也要封我为侯,先皇算到,他离世后,太后会独揽政权,这并不是先皇想要看到的。”
北启烨眉头紧蹙,父皇在世前确实不喜母后参与朝政,可是,他凭什么相信这些话。
特别是从他叶扶光嘴里说出来的
“本王不会信你所说的,你想挑拨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本王是不会上当的。”
“那随你,本侯言之已尽,信不信随你。”
“叶扶光,你一个阶下囚还敢这么嚣张,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北启烨握紧手心,可内心翻涌的情绪已经出卖可了他,对叶扶光的话已经有几分相信了。
“父皇跟你说了什么?”
男子见面前的人上钩了,抬眸望去,眉眼散漫慵懒的勾起。
“先皇很是失望,你兄长心不在社稷,而你,北启烨,你那些荒唐之举早已经让先皇失望至极。”
“所以,先皇最信任之人当然是本侯”
叶扶光看到对面的人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身形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也没有继续问宝藏里究竟有什么。
看到北启烨离开后,叶扶光摇晃了手上的链子,眼神微暗,掩去眼底的潮涌,随即而来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如果不是北启烨突然带着禁卫军出现,这时他已经在去接某人的路上了。
男子的眼眸似乎更暗了几分,幽深的眼眸翻涌着杀意。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
刘福看到魂不守舍的王爷,担心的上前询问。
“没事,让人看好叶扶光,对了,没有本王的允许谁都不准把叶扶光被我擒住的消息透露出去。”
北启烨深深的看了眼刘福一眼,眼底满是警告的意味“特别是母后那边。”
刘福虽然有些不明白但也不敢问“放心王爷,我这就去吩咐他们,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刘福提醒他“王爷你忘了,那些禁卫军可都见过叶扶光,他们可都是太后那边的人。”
“本王自有安排,裴景行那边怎么样?”
“已经派人去了,只不过周围都有着叶扶光的人,我们的人根本靠近不了。”
“现在连他们的主子都在本王手里,他们现在不过像个无头的苍蝇,翻不出什么风浪。”
“王爷英明”
就连刘福也没想到王爷真的会抓住叶扶光,他越想越觉得其中有猫腻,可又不敢说出来。
皇宫内
“烨儿都去了江城这么久,怎么还没有消息好回来。”
太后神色不宁的闭着眼睛,连高公公也没回消息,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皇上驾到”
太后缓缓的睁开双眼,看见北启宗走进来后才开口“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哀家。”
“母后,儿臣有话想问母后”
“什么事?”
“母后是不是派烨王去江城了”
太后挥了挥手,旁边的宫女都自觉的退了下去。
“宗儿,他是你弟弟,你们二人何时这么生疏了。”
北启宗面无表情的看着座椅上的人,面对她痛心疾首的问话也不予回应。
“王爷离开京城,应要跟朝廷禀报,而并非私自出城,这传出去岂不是会被他人安上个谋反之罪?”
“皇上!你是在质疑哀家,还是质疑你弟弟,他是哀家派出去的,你有事可以跟哀家说,何需这么咄咄逼人。”
太后突然有些看不明白他这个儿子,不过是出京而已,怎么就被安上这个谋反的罪名了。
北启宗握紧手心,如果不是有人跟他禀报,还真是被瞒在谷底。
“是不是又是关于裴公之事?裴公年纪大了,是我同意他告老还乡的,母后你到底想做什么,儿臣每个决定,你都要跟儿臣对着来吗!”
憋屈了已久的皇上,没想到今日就爆发了。
连太后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为了这么小的事情敢跟她这么说话。
“来人,皇上喝大了,快扶他回去。”
北启宗离开前最后一句便是“母后,父皇离世前让我当个好皇帝,可是儿臣志不在此,今日过后,我会好好遵守这个遗志的。”
太后气的将器具都扫落在地,到底是谁在背后嚼耳根。
“哀家的好儿子,真是哀家的好儿子,哀家能扶你上位,自然也能拉你下来!”
“来人”
“奴才在”
“奉哀家口谕,去告知那些文武百官,哀家明日在天佛塔祈福,为百姓祈福,为北启祈安,祈求北启风调雨顺。”
“是,奴才这就去通知他们”
太后眼神犀利的看向一旁的佛像,就算是哀家的儿子也不能忤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