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不知你要如何审?”
叶扶光突然出声了,眼神平静看不出有任何波动。
对面之人却丝毫不惧,继续说着
“如果他不肯交代事实,那自然是刑部大刑伺候”
皇上见状拍可拍龙椅“够了,此事没证据就别再提了,退朝。”
“恭送皇上”
皇上离开后,纱帘后的太后脸上有些阴沉,哀家的好儿子可真是一点面子都给她啊。
“摆驾回宫”
“恭送太后”
皇上太后都走了,底下的官员都摇头离开,只不过那刚才还在叫板的古大人也不见收敛。
有恃无恐的大摇大摆的离开,一些平时跟他交情不错的官员就上前询问。
“你今日竟然跟他叫嚣,你可是不要命了”
“我古鸿铭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宫名杨算什么,不过是一个走狗罢了,更别提他背后之人了。”
太后说了会护着他的,今日之前他只是奉太后之命,更何况叶扶光确实有贪污腐化行为,不然如何解释那十万两黄金。
大家听完都同情的摇头,看着那人不屑与他们交谈的背影,嗤笑起来。
“真是不知死活啊,入官场都三年了,竟然还是如此蠢钝,安静的当个看客不好,偏偏要上赶着找死。”
“谁说不是呢”
以为攀上皇权就能高枕无忧,可惜他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啊,那是个索命阎王啊。
“侯爷,他竟敢这般顶撞你,不如我”
在外面人多眼杂,男子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叶扶光摸了摸手上的佛珠,上面还镶嵌的一颗正是他从聚宝楼拿出的舍利子,他抬手轻轻的抚摸着,眼底的杀意骤现。
“他既然喜欢审人,那就请他去你那里做一下客吧。”
“呵,侯爷放心,名扬知道该怎么做了。”
太后离开金殿来到了皇上御书房,她让人在外面守着,没有她命令不许让任何人进来。
“皇上”
“母后怎么来了”
北启宗见到走进来的人,脸上有些诧异,母后可是很少会来他这里。
“宗儿,今日朝上之事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北启宗垂着眼帘,果真是为这事来找他的。
“母后,你是一国太后,言行举止都代表着北启的威严,儿臣哪敢说什么。”
他是怨的,从小到大每一步都不是他想要的,当这个皇帝不过是她的傀儡,为何皇弟就能这么悠然自得。
“宗儿!母后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
太后不明白她的苦心怎么就没人懂呢!这个儿子整日不理朝事,专研着那些海航之事,那是玩物丧志!
“为了我?这皇帝你让北启烨来做,儿臣也没意见。”
太后脸色极其难看“母后不想跟你谈论这些,你既然当了皇帝,就要好好坐好这个位置。”
呵,这个位置说是他的,不如说是她的。
北启宗平静的开口“母后,你想做什么我不想知道,至于叶扶光他想做什么,这也不是我能阻挠的。”
一个连兵权没有的皇帝,不过就是个空有名头的傀儡罢了。
“那你今日在朝堂之人为何偏袒他”
“你可知此人不能留,他狼子野心,留下他会后患无穷。”
太后本来想拿那十万两黄金做文章,谁知被他这个儿子给破坏了。
“狼子野心,好一个狼子野心啊”
北启宗嘲讽的勾了勾唇,转身回到座椅上批改奏折。
“母后如果没其他事的话,儿臣就要处理公文了。”
太后气这不争气的儿子,愤怒的转身离开,离开之前还不忘提醒“蒙将军的女儿下个月就入宫了”
这话一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走出门,等门关上后,被北启宗才抬起头,自嘲的扔掉手上的毛笔。
“如果北启烨不好男风,还真是轮不上他坐这个位置啊。”
——
“小少爷,时辰快到了,侯爷让你先去国子府,他随后就到。”
光是吃个早膳,时间都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后面又洗了个澡,又拖了半个时辰。
李大奎看了眼后面慢悠悠走路的小祖宗,那可是国子府啊,如果迟了会被说的。
“急什么,慢慢来”
叶望舒还想补个觉,可是经不住耳边一直让他别睡的声音。
“小少爷!”
“来了来了”不就是参加个古代的开学典礼吗,急什么。
李大奎发现越来越低视线盯着他后面的人,他警觉的挡住小少爷的脸,不用说,都是冲着小少爷的脸来的。
“小少爷放心,小的绝对不会让你陷入危险。”
叶望舒敷衍的点了点头“行行行”
还好国子府离得近,不过就是十分钟的事,不到一会儿就到了。
来来往往的马车轿子都停在一边,里面有国子府的学子,还有达官贵人的子女。
这国子府可真是受欢迎啊,光是看他旁边的人就知道,手足无措的摩擦着手掌。
“走啊,傻愣着做什么”
李大奎瞪大眼睛结巴的问道“小,小少爷是要带我进去吗?”
“看你这般兴奋,不进去一趟怕你今晚都睡不着。”
叶望舒刚走近国子府门口,就能感受到各种各样的眼神落在他脸上,他面无表情的直接忽略掉。
“这位小公子好眼生”这是哪家的公子,长的如此俊俏。
每个人进去都得登记名字,他忍不住多看面前这人几眼,看的叶望舒都有些无奈了。
“叶望舒”
“叶望舒?”
“有什么不对吗?不是要登记名字吗?”
他见到前头的人都是记名字就能进去了
叶望舒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盯着这登记的男子,感觉身后有人不停的推搡他,转过身凝视身后推他的人。
后面的所有人都注意力来到他的脸上,惊艳的表情如出一辙,这人长的可……真是男子?
“推你大爷啊推,再推我就剁了你的手。”没看到他还没结束吗,他也想快点。
“嘶”
小美人脾气不太好,这是哪家大人圈养的娈宠?竟然敢让他来这里。
很明显,那登记的男子也是这么想的,他迟迟不动笔,如果让钟太傅知道他让这些小官进来,他就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