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也本就已经走出阴影,只是面对谢星然,他太在乎太爱,所以总害怕会被嫌弃。
如今在她面前说开,更得到她的理解、安慰和心疼,压在胸口的恐慌也随之消散,恢复了以往的开朗和娇气。
正月初八,长假结束。
但在十五元宵节这天,还是又放了一天,连着周末,就是两天的假。
他们又回了桥坝村,主要是为了来镇上的长河里放花灯祈福。
虽然放花灯的地方很多,比之更美更繁华的数不胜数,但毕竟这里是谢星然的家乡,意义不一样。
河边沙滩上,聚集了不少人群和摊贩,周围没有电灯,但无数的花灯早已将四周映衬得温馨唯美。
陆辞也和谢星然两人在下游,各自捧着一盏做工精美的莲花灯。
“等一下。”
蹲下身要放进河中时,陆辞也突然喊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不知写了什么的长纸条,用灯芯点燃。
看着纸条燃烧,他口中念念有词:
“天官天官,我的愿望都写在纸上了,现在烧给你看,我非常虔诚的,你可一定要帮我都实现,我在这里先谢谢你。”
话毕,这才将花灯放入河中,任其漂流而下。
谢星然嘴角抽搐了下,“写这么多,陆辞也,你就不怕天官觉得你太贪心,一个都不帮你实现吗?”
“老婆你不要这样说,”陆辞也脸上带着不认同的神色,眨眼道:“人家天官才不会这么小气。”
谢星然轻嗤,懒得与他掰扯,放了花灯,闭眼双手合十,五秒后她睁开眼。
她不敢贪心,只向天官许了一个愿望,一个有关她与他的愿望。
“老婆,你许了什么?跟我有关吗?”
他直白地发问,谢星然望向他,本想说两句反话。
但对上他眼眸的瞬间,反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的眼中倒映了河里的万千灯火,像是倾倒至人间的璀璨星河,星河中唯有一个她在里面,真正意义上的满心满眼都是她。
“嗯。”她点头,嘴角噙了一抹笑意,反问他:“那你呢?许的愿望里可有我?”
陆辞也神色骄傲,下巴一扬:
“这不废话吗?纸上起码一半都是关于你我的好嘛。”
谢星然低头笑开,眉眼弯弯。
见她这副模样,陆辞也难掩心动,牵住她的手吻了吻:
“老婆,我们回家去放烟花吧。”
因为今天刚好是村长家女儿的生日,能当村长人缘自然好,每回这个时候,总会请村里的人在他家院中一聚。
小孩特别多,藏也藏不住的热闹。
加上今年陆辞也买了特别多的烟花来,免费分给小孩玩,气氛更是达到了高潮。
过年来乡下还有一好就是,放多少烟花都不会有人管。
继敷蛋糕、放烟花后,陆辞也又和小孩玩起了老鹰捉小鸡,还非拉谢星然来当老鹰。
谢星然抵挡不了他们的盛情邀请,只得告别八卦组,加入他们的嬉闹。
刚开始,陆辞也人高马大的身材在那儿,谢星然怎么都抓不到“小鸡”。
不仅如此,还被频频挑衅。
渐渐的,她的好胜心一上来,手段心计便也相继冒出来。
在他开怀大笑的脸上偷偷香一吻,然后在他捂着脸张大嘴惊喜又懵逼之际,快速抽身去抓“小鸡”。
等他反应过来,“小鸡”已有大半在她手中。
气得陆辞也跺脚大叫:“老婆你这也太卑鄙了!”
谢星然的眼中闪过狡黠,一本正经道:“难道不是你自己心思飘荡的结果吗?”
他心思飘荡怪谁?还不是因为她,哼!
“再来!这次我可不会再上当。”
“切,来就来,这次我要用实力赢你。”
谢星然话是这样说,其实就是故意说来迷惑他的。
第二次她假装摔倒装痛,不仅陆辞也上当,多数小孩也上当了,上前围着她关心。
她露出一个阴险又得意的笑,突然起身,一把抱住了好几个小孩。
她大笑:“找到你们了!”
孩子们如受惊的鸟儿,尖叫着四散逃走。
陆辞也:“……”
算了,看在她笑得这么开心的份上,再上几次当他也是愿意的。
—
一直玩到十一点,他们这才牵着手回家。
路上仍有积雪,一不注意就会滑倒,陆辞也背起她,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
谢星然手中打着电筒照亮前方的路,耳畔是他一步一步踩在雪中的咯吱咯吱声,在万籁俱寂的天地间显得格外响耳。
黑漆漆的天空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小雪。
看着他头上积起的白,谢星然没有帮他拂去,难得浪漫道:
“陆辞也,你说这像不像网上说的,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他却是笑着摇头:
“不算,老婆,我们共白头的时间还长着呢,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闻言,谢星然唇边的笑意更深。
她双手抱住他的脖颈,不自觉晃荡起双腿,开口调侃他:
“陆辞也,你这嘴是从小就抹了蜜吧?说话这么甜。”
“抹没抹蜜你还不知道吗?”他调侃回去:“刚才偷亲我的时候没尝出来?”
“没有诶。”谢星然没有不好意思,说,“可能是时间太短了,等回去我再好好亲亲看。”
陆辞也求之不得,一口应下:“行啊,让你亲烂都行。”
谢星然轻哼:“不亲了,太容易得到的没意思。”
“渣女。”陆辞也控诉道,接着哼了一声:“不亲就不亲,我看你的嘴也挺甜,我亲你也是一样的。”
“不给你亲。”
“我就要亲。”
“不给。”
“就要。”
两个人如三岁小孩一样,有来有回地幼稚对话。
等回家洗了澡躺在床上,进行每日一晚的深入友好交流时,陆辞也谨记她刚才“太容易得到没意思”的话,
扮演着一个被强迫的良家妇男,在她身下咿咿呀呀地叫唤:
“放开我,我不是那样的人。”他嘴上尽心尽力地演示着,动作却是欲拒还迎,紧紧掐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分毫。
谢星然也配合道:“还说你不是那样的人,我到这不就是你勾引来的吗?”
陆辞也一脸悲愤:“我只是想请你看看我家会后空翻的猫而已,才不是有意勾引你!放开我,不然我要报警了。”
下一秒,腰身被他抱紧,丝毫挣脱不开。
谢星然:……
有时候没有他会演,真的是一件很遗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