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一到,A市连着好几天都是白茫茫一片,天空亦是灰蒙蒙的,不见半丝阳光。
直到元旦这天,终于迎来了雪日的第一抹阳光,积雪悄然融化,使空中的温度更冷了几分。
元旦放假, 谢星然和陆辞也没去别处,吃了午饭就在市中心逛街,买了很多东西。
因为节假日,商场人山人海。
不期然的遇见了叶凡池,身边挽着他的朴实无华的中年妇女,是他妈妈。
叶妈妈是个单亲妈妈,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嫁,一心一意抚养儿子,对于谢星然这些年的资助非常感谢。
如今遇到,叶妈妈率先看见她,顿时放开儿子,喜笑颜开地过来跟人打招呼。
“阿然,阿然!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真幸运。”
谢星然看到来人,很快反应过来,笑着道:
“叶伯母,你们也出来逛街?”
叶妈妈看着走近的儿子,笑道:“是啊,他非要拖着我来给我买衣服。”
接着,话音自然一转:“这位想必就是星然的老公了吧,哎呦,真是一表人才,和阿然配极了。”
陆辞也不等她介绍,笑得眯起眼,空出一只手伸道:
“你好你好,叶伯母,你真是慧眼识珠,没错,我就是我老婆的老公,我叫陆辞也,你叫我小也就行。”
谢星然扶额微叹,他还是这样。
一听别人夸他们天造地设之类的话,就情不自禁得意,还要上去攀谈一番。
叶妈妈知道陆辞也的身份,没想到一个总裁这么随和,当即与之握了握手,两人以谢星然为中心,聊起天来。
谢星然无奈,看向垂眼不知在想什么的叶凡池,随口关怀道:
“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叶凡池回神,抬眼对视了瞬又微微移开,回道:
“挺好的,老师同学都待我很好,姐姐不用担心。”
谢星然点点头,“有什么困难不要硬扛,跟我说,能帮我都会帮的。”
叶凡池看着她,眉眼忽而一弯:“嗯,谢谢姐姐~”
从他们交谈开始,陆辞也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去,听到叶凡池叫姐姐而不是星姐时,心中立马不满地轻哼起来。
若是谢星然还能听见他的心声,就会听到:谢谢~姐姐~~呵,绿茶!
眼见他们越聊越深,陆辞也紧急结束与叶妈妈的聊天。
四人分开,各逛各的。
因为买的物品全提在一只手上,谢星然注意到他青筋膨胀的手背,体贴道:
“给我提一些吧。”
陆辞也没拒绝,给出去两个口袋,多了不让,然后九转千回道:
“谢~谢~姐~姐~~”
谢星然打了个寒颤,无语地看着他表面唇角弯弯,实则暗自吃醋的神情。
相处这么久,他在在意什么,谢星然一猜便知。
为了不让事态恶化,她认错极快:
“好了好了,我不对,我应该纠正他的称呼。”
但人家妈妈就在旁边,特意纠正,就显得太过小题大做了,只能以后私下再提醒。
“哼。”陆辞也扭头:“你这是明知故犯,罪责更大。”
谢星然的耐心向来不多,见他如此,冷酷道:
“陆小心眼,你别给我得寸进尺,我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揪着不放有意思吗?”
之前的“天下第一好看”就有她烦的了,若还来个“谢谢姐姐”,她非得烦死不可了。
陆辞也听得双拳紧握,气鼓鼓看向她:
“谢星然,你听听你说的像话吗?你简直就像个渣男一样,话术都一模一样。”
对此,谢星然不以为意,“哦,所以呢?”
“所以?!”陆辞也胸膛起伏了几下,被他强行压下去,接着委屈道:“所以姐姐,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会伤心的。”
吃软不吃硬的谢星然顺势就卸了渣男帽子,对他温声细语一顿解释安慰。
陆辞也这才满意自己得到的待遇。
最后他趁机提要求:
“老婆,只有我才可以叫你姐姐,不许他叫你姐姐好吗?
而且他笑起来就跟蒋辞阳假笑一个样,我都怀疑你当初资助他,是因为蒋辞阳的原因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看上他的学习能力罢了。”谢星然无辜而疑惑,“他们也没有哪里像吧?我怎么没发现?”
“那是因为你眼里只看得见我,发现不了很正常。”他自恋了一句,接着说:
“平时看着是不像,但刚才我发现他笑起来眉眼之间的轮廓和蒋辞阳有五六分相像。”
谢星然没当回事,笑他:
“怎么?所以是你的眼里有叶凡池啊,这个都能发现。”
陆辞也立时如炸毛的狮子。
“老婆你胡说什么呢?我的眼里怎么可能有男人?!就只有你好嘛!”
谢星然赶紧顺毛:“是是是,只有我只有我。你别这么大声,声音小点。”
陆辞也似乎生气了,扭头走在前面,也不等她。
谢星然有些呆,在原地怔愣,不知他为何这么大反应。
不出三秒钟,陆辞也停下脚步,转头望她,说:“老婆,你还要不要买手链了?”
“啊?要,要啊。”
“要你还不跟上你老公。”
谢星然有些懵地走到他身侧,下一秒手心就被牵住。
过了会儿,她侧头看着已经温和下来的人,撇嘴道:
“陆辞也,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很凶?还问我要不要手链,说得好像你的私房钱能我买得起看上的手链呢。”
陆辞也心虚却不示弱,“我才没有凶。”
她:“那等下你给我付钱。”
某人顿时服软:“我错了老婆,工资都交给你了,难道你要我贷款给你买吗?”
“不啊。”她说,“你可以跟妈妈借,还不用还利息。”
陆辞也脸色一垮,郁闷地不说话了。
谢星然如斗胜的公鸡,笑吟吟地捏了捏他的手心。
之后两人走走逛逛,到下午六点才回家。
洗了澡,给彼此吹干头发。
到陆辞也时,他:“谢谢姐姐~姐姐真好。”
谢星然翻了个小小的白眼,这是他今天第不知多少次对她这样说了。
真是陈年老醋,事态从一开始就恶化了,亏她还认了错。
睡觉时,再一看到他换的大红喜被,只觉头疼。
但这并不耽搁二人红被翻浪的亲密。
当谢星然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时,突然听见一声熟悉的:
“谢谢姐姐~~”
之前好歹师出有名,现在无缘无故的,干嘛对她说谢谢?
“说……谢,谢谢……干嘛?”她问的断断续续,声音在跌宕起伏中,碎得不成样子。
陆辞也埋在她的颈窝,动作丝毫不停,呼吸粗喘,勾唇道:
“当然是谢谢姐姐~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