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王辰轩,最近出奇地来公司勤快了。
其他人不知道,但王金歌和谢星然是知道真正原因的。
王辰轩早之前就受了蒋辞阳的挑唆和指点,用卖掉的股份换留在公司的机会。
最后伺机而动窃取机密,为蒋氏集团争取最大的利益,得手后会有一大笔闲钱。
可惜他们的算盘要落空了。
先不说到处都是监控,单就凭王金歌的警惕和敏感,他们也不可能得逞。
不过王金歌怀疑公司里还有内鬼,王辰轩只是明面上的那个,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内鬼潜伏着。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在谈判之前,她直接睡在公司,反正该有的都有。
谢星然见她这样,就想来陪着她,于是有了陆辞也独守空房的事。
这些天,谢星然都在公司,中午吃盒饭,晚上就吃陆辞也送来的饭菜。
这天中午,他们照常煲了十几分钟的电话粥。
谢星然:“明天就是谈判了,今晚我准备回来睡。”
陆辞也自然欢天喜地、喜极而泣:“老婆,你终于要回来宠幸我了吗?”
她闲散地靠在椅背上,道:
“嗯,看在你最近表现极好的份上,今晚你好好洗香香,等着我的临幸吧。”
陆辞也相当配合:“嗻,奴家遵命~”
谢星然笑出声:“陆辞也,你是太监不成,嗻什么嗻。”
还奴家,他惯是如此会玩。
陆辞也不假思索道:
“太监也行,我去搜搜太监的玩法有哪些,到时候一定伺候好夫人。”
谢星然戏谑道:“行是吧?那我让你当真太监也行吗?”
闻言,某人下意识夹紧了双腿,“这不行这不行。”
他急忙否决,又仗着她打不到他,说话依旧肆无忌惮:
“而且老婆,你舍得吗?这可是你往后余生的‘幸’福啊,没了你还怎么爽?”
不堪入耳!
谢星然冷笑:“怎么不舍得?我有的是办法爽,但你恐怕是再也爽不起来了。”
听出她语气里的寒意,陆辞也这才收敛了些,讨好道:
“哎呀老婆,人家说笑呢,你怎么还当真了?你今晚要回来是吧?那我去接你。”
谢星然拒绝了:“不用,我还要加会儿班,你先回去做饭,我自己打车回去。”
他没强求:“行吧,老婆你可要快些回来,等你呦~”
挂断电话,陆辞也心情极好。
双腿搭在办公桌上,手上的手机转动,姿态风流懒散。
打开相册盯着谢星然的单人像看,越看越心动。
“啊~是老婆啊,亲亲~mua~”
“扣扣——”门外响起敲门声,陆辞也瞬间正经起来,喊道:“进。”
小张提着一份饭菜推门进入:“陆总,你要的午饭。”
“谢了,放下吧,钱转你了,多的算跑腿费。”
小张道了谢,却没有立即离开,他迟疑道:“陆总,还有一件事。”
陆辞也打开饭盒,头也不抬问:“什么事?”
小张将名片递上去:“楼下有个女人,自称是苏氏刚回国的千金,还说是你幼时的玩伴,想要约你现在见一面,有急事跟你说。”
陆辞也皱眉看着名片上的名字——苏念晚。
有点印象,但不多。
“礼貌请走吧,”他语气淡淡,却隐约透着骄傲,说:“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除非工作上的事,不见外女。”
小张嘴角抽搐了下,最近他没当司机,但吃的狗粮依然只多不少。
“好的陆总,我这就将人请走。”小张说完,恭敬出了办公室。
陆辞也挥挥手,没当回事,拍下自己吃的饭菜发给谢星然,并配音道:
“老婆,我今天吃的糖醋排骨和红烧肉哦,你吃了什么?”
这边谢星然也拍了一张午饭给他看,语音道:
“没有你做的好吃,希望晚上我可以吃到‘正宗’的梅菜扣肉。”
两人正聊着起劲,突然,陆辞也那边没了消息。
谢星然:[?干嘛去了?]
她想起闲暇时刷到的视频,大概意思是男人突然消失,大概是和别的妹妹聊上了。
不过谢星然是不信陆辞也有那个心的,只以为他是临时有事忙。
谢星然:[你忙工作吧,我也要去忙了,记得晚上给我做梅菜扣肉。]
发完这条消息,谢星然快速吃饭,继续忙工作了。
殊不知另一边,陆辞也真的在跟其他妹妹聊天,不过不太愉快就是了。
咖啡店里,
陆辞也和苏念晚相对而坐,周围的座位已经被苏念晚带来的人清空了,十米内只有他们二人。
陆辞也的脸色很不好看,双拳紧握才不至于失态。
他率先开口:“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苏念晚一身白月光打扮,端的是清纯可人,只不过她眼底的精明和算计此刻毫无遮掩,坦荡地显露出来。
她喝了一口手中的热咖啡,这才慢悠悠道:
“想知道就知道了,辞也哥,你确定要先跟我讨论这个?”
“我家老妈只生了我一个,所以别喊我哥。”陆辞也冷淡道,“直说吧,这么多年了你提这个是想做什么?”
苏念晚抿了抿唇,似乎也不想用别人的秘密来威胁人。
但她必须确保争取到这次合作,而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金星集团……
“陆总,听说你的夫人,是金星集团的谢总监。”
陆辞也下颌线紧绷,眼神冷如千年寒冰,慑向对面的女人,。
“你想做什么?”
……
聊了不过五分钟,苏念晚从座位上起身。
临走时侧头看向面无表情、如斯冷漠的人,弯唇提醒道:
“陆总,相信你也十分在乎自己的声誉,能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明天正式谈判之前,我都等你的消息。”
陆辞也轻呵了声,似笑非笑,没有回答。
只是他的脸色实在过于苍白,眼神更是比这萧瑟的秋风还要冷几分。
苏念晚没再久留,带着保镖上车离开。
留下陆辞也一个人坐在原地,浑身泛起的冷意与脑海中的回忆都不断冲击着他,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缓了良久,他方才忍下恶心,付了钱离开,回到公司继续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