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婆~”陆辞也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老婆!你理理我呀~”
自从早上醒来,谢星然再也没正眼瞧过他一眼。
就是昨晚弄脏的床单,都没让他洗,而是放进洗衣机,甩干了自己晾。
她极力无视身边装可怜扮委屈的人,目不斜视晾晒床单。
整理侧边时,陆辞也扯开重叠的床单,弯着腰进去,想要走到她的眼前。
淡黄色的薄薄床单,在阳光下,里面泛着黄晕。
谢星然察觉他的意图,直接两手封住,不让他的脸露出来。
前方道路不通,陆辞也喊了声“老婆”,掀起床单从底下钻出来。
谢星然看了径直转身,这次被他强势拉住手腕,甩也甩不掉。
“老婆,你是在害羞吗?”他小心翼翼又隐含笑意地问。
谢星然立即否认:“没有。”
陆辞也捏了捏她的耳垂,“可是老婆,你的耳根从醒来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就红了,到现在都还没消呢。”
被戳破心事,谢星然打开他的手,朝他瞪眼。
可是一看到他的脸,她就想起昨晚反抗不无能的事。
还记得当时天上的星星闪亮非凡,月亮很弯很弯,它们的光芒流淌而下,梦幻地落进她涣散迷离的眼神里。
偏偏这时候还看到陆辞也抬起头,他的脸将她的心理防线冲撞得七零八落。
荒唐至极的一夜。
一回想起,她的脸颊也泛起了红晕。
任是谢星然同样有点变态在身,在陆辞也这个更大的流氓变态面前,她也只有自愧不如的份儿。
“啊,脸也红了。”陆辞也见她这样,眨了眨笑眼,一副虚心请教的欠揍表情,“老婆,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谢星然努力平复好心跳加快的情绪,咬唇恼道:
“反正不许有下次!”
“老婆,其实你完全不用害羞啊,我们是夫妻,在床上加点情趣无可厚非啊。”他说:“况且老婆,你不也挺喜欢的吗?既然喜欢,就不要压抑自己。”
谢星然怒目而视:“谁说我喜欢了?我不喜欢!”
陆辞也眯了眯眼,表情耐人寻味:
“可是,昨晚我悄悄解开老婆的手后,你还情不自禁按住我的头让,唔……”
他话还没说完,谢星然一个箭步上前,踮脚捂住他口无遮拦的嘴。
“你给我闭嘴!”谢星然气急败坏,“陆辞也,你想死是不是?!”
瞧着她如晚霞一样绯红的脸颊,陆辞也含笑摇头。
【我才不想这么早死呢,人家要陪老婆长命百岁的~】
手心湿润的触感,令她猛地甩开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恼怒地瞪他。
“陆辞也,你真的好烦人啊!”她跺了跺脚,气呼呼评价。
知道她害羞,还故意在她面前一直提及,生怕她忘记似的。
他这性子简直卑劣、恶劣、顽劣!
见把人惹火了,陆辞也依然乐哈哈,凑到她跟前嬉皮笑脸说:
“是是是,我可真是太烦人了,老婆,千万别我这种烦人精生气,气大伤身,不值得,啊?别生气了。”
说来说去,就是不正面回答她刚才明确说不许的事情。
显然是还想着下一次的机会。
谢星然重重踩了他的脚一下,“陆辞也,再理你我就是狗。”
说完转身进屋。
陆辞也皱眉轻嘶一声,瘸着脚焦急地追上去:
“老婆,老婆你别说这种话,我是狗行吗?汪,汪汪——陆小狗来啦~姐姐理理我呀。”
—
上午还晴空万里的天气,下午时,却忽然阴云密布。
窗外狂风大作,鞭子一样“呼啦呼啦”地抽打着窗子。
谢星然午睡被吵醒,想起院中还有晾晒的稻谷,立马穿鞋起床,开门出去。
被她关在门外的陆辞也早已在院中快速收拾着。
“你怎么都不叫我的?”
她有些生气问,若是大雨来得急,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快。
陆辞也将手上的推耙递给她,自己拿着扫帚弯腰扫地。
“我叫了两声,见你睡得熟就没叫了,雨还在对面的山上呢,来得及。”
这时候他也识趣地没说她之前说再理他她就是狗的事,庄稼要紧。
“你通知张伯他们了吗?万一他们午睡也没醒。”谢星然问。
陆辞也:“放心吧,我打电话说了,都来得及。”
谢星然放下心来。
一番忙碌,稻谷收完没两分钟,天上就如同倒豆子似的,大雨直直泻了下来。
陆辞也抹了把汗,笑道:
“老天爷还蛮挺通情达理的嘛,知道让我们收完了再下,希望它下次继续保持。”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刺啦”一声划破阴暗的天空,紧跟着一个霹雳巨响。
哪怕陆辞也及时捂住了她的耳朵,谢星然也还是被震了一跳。
知道她不喜欢下雨,每次下雨都会不开心,所以陆辞也打横抱起她,往屋里走。
“老婆,雨太大了,咱们还是进屋睡觉吧。”
谢星然揽住他的脖子,望着他不自在道:“我又不是没腿,哪用得着你抱我?”
陆辞也垂眸可怜兮兮开口:
“因为小狗想进屋和姐姐一起睡,姐姐,我不喜欢睡沙发,你能不能别再赶我去沙发睡了?”
他的眼神实在勾人得紧,谢星然扭过头,少顷,傲娇道:
“看你表现。”
陆辞也瞬间笑开,贴近她耳畔诱惑道:“姐姐放心,我这次一定好好表现,保准你满意。”
谢星然:“……你就这么喜欢伺候我?”
昨晚她被伺候得完全没了力气,但那时他的需求还没解决。
最后在她面前,她眼睁睁看着他自己解决了。
期间陆辞也还想亲她,被谢星然嫌弃地躲开。
这事儿在她看来不划算的买卖,偏偏陆辞也跟开启新大陆一样,后面又一次让她失了两次阵地。
如同此时,陆辞也眨眨眼,眸底的兴奋藏也藏不住,说:
“为姐姐服务是我的毕生的荣幸。”